“真的又怎样？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而已。”
明歆无所谓的语气彻底打翻了李欣冉的醋坛，她垂眸道：“你应该知道，周锦程还没跟我离婚。”
气氛瞬间白热化，李欣冉捏紧拳头，精致的小脸红白一片。
她怒视明歆，发现明歆的手在颤抖，明显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平静，不由笑了。
“明歆，凭现在的你，配得上周总吗？”蓬松的大波浪嚣张地从明歆面前略过，李欣冉眼底满是兴奋的光。
“周总不过是可怜你，不然早就跟你提离婚了。”
“啪——”
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李欣冉脸上。
明歆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底满是嘲讽。
她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我需要他可怜？”
“啊！明歆你居然敢打我！”
李欣冉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贱女人已经落魄成这样了，居然还敢跟她动手！
她捂着打疼的一边脸，气得发红的眼睛瞪着明歆，恨不得现在想给明歆一巴掌。
明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如同利刃一样冷冷刮过，“既然你总喜欢厚着脸皮凑到我跟前来，打了又怎样。”
接着她手一松，李欣冉穿着高跟鞋踉跄后退，惊叫着摔在地上。那头大波浪瞬间乱如拖布，狼狈遮住李欣冉的脸。
“阴沟里的老鼠就给我好好藏起来，不要总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叫人恶心。”
说完她也不管李欣冉恨得发毒的眼神，转身离开。
明歆说的话深深刺痛了李欣冉的自尊心。尤其是那鄙夷的眼神，简直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明歆，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李欣冉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充满了怨毒。
……
“周锦程，你现在在哪里？”
明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深吸一口气，眼神慢慢坚定，“我有事找你。”
女人的声音出奇镇定，周锦程眼睛亮了亮，挂断电话把地址发过去，随后点燃一根烟，把自己埋进沙发。
她来找自己……是为那个八卦新闻来质问他？
如鸦羽般的睫毛轻轻垂下，掩盖住眼眸里的情绪。
高大的落地窗映照出周锦程的身影，这里是A市最繁华的中心，寸土寸金。
当初明歆逼家里同意婚事，就带周锦程住在这儿，光一年的物业费就高达几十万。
这对于以前的明歆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现在的她无法企及。
“小姐，请问您找谁。”
门口保安尽职的将她拦住，明歆报出周锦程的名字，顺利通过。
这时，明歆才真正感受到自己与周锦程的差距。
云泥有别，高攀不起。
她走进电梯，看到墙上映出的自己，不由自嘲一笑。
都下决心来离婚了，还想什么有的没的。
倒不是因为李欣冉的挑衅一时头脑发热，而是在这之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觉得，要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电梯门开，她找到门牌号，按响门铃。
周锦程刚洗完澡，黑色家居服包裹住他宽肩窄腰。估计是着急开门没顾上擦干，衣服紧贴身上腹肌若隐若现，细碎的黑发上也坠着水滴。
“来了。”
周锦程侧过身，让明歆进去说话。
明歆站在门口没动，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
“难道你想在门口一直站着？”
周锦程语气平和。恍惚间，明歆感觉像是回到刚认识他的时候。
她抿唇，接过周锦程递来的新拖鞋，换鞋走进去。
房子的装修就像周锦程这个人，灰白色系简约风，冷淡不近人情。
也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难道李欣冉没住进来吗？
“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周锦程随意坐进高级真皮沙发，靠在上面说不出的慵懒。
这好像还是明家破产后，明歆第一次主动找他。
明歆在离他最远的对角坐下，把视频找出来放在桌上，说：“有两件事。第一件，合同是被人故意掉包的。不管那人是不是要陷害我，但掉包的是公司机密。证据在视频里，你自己看。”
周锦程倾过身，修长的手指滑动进度条，神情不显，“那第二件呢？”
慵懒的姿态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仿佛掉包公司机密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这让明歆不由想起那晚他在楼下是如何朝自己发火的，对文件的在乎恨不得当时就把她吃了，而现在却……无关紧要？
明歆心口一堵，声音带涩，“你早知道有人拿合同陷害我。”
“这很重要吗？”周锦程反问。
明歆嘲讽地笑了，“对周总来说确实不重要。”
既然他知道合同被掉包，肯定也知道是谁做的。
多明显的包庇啊，她竟然还傻傻的想证明。
真是个大傻瓜。
此刻，连明歆都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让人多心疼。
周锦程别过脸，强压下眼底的情绪，不耐烦道：“行了，说第二件事。”
明歆听得心里一阵悲凉，无情开口，“请跟我离婚。”
周锦程手指猛然收紧，眼神凌厉地盯着明歆，冷笑一声，“你找我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吧！”
他声音冰冷，极力压着怒气。
明歆机器地点点头，倒出提前想好的说辞，“我看到被你压下去的新闻了。我们还没离婚，你这属于婚内出轨，就是打官司法院也会判我赢。”
“而且我离婚，正好给你的新欢腾位置。”
明歆已经调整好情绪，表情淡漠地和周锦程对视。
不过两秒，周锦程戏谑笑出声，眼里仿佛装着星辰大海，“明歆，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嫉妒吗？”
“不是。”
明歆一双美眸认真地看着周锦程，红唇微启，一字一句如同利刃扎进他心里。
“周锦程，是我不爱你了，跟李欣冉没任何关系。”
“那你爱谁？许明伦，还是那天那个男的？”
周锦程猛地起身，细长的眸子压抑着怒气，他一把抓住明歆的手腕放在脸上，表情贪恋又阴狠，“明歆，你的爱还真是廉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