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阮娇娇软糯糯的问道。

    觉察到江宴舟有些傻,生怕他反应迟钝,阮娇娇还贴心的用小手在江宴舟手腕上捏了捏,睁大眼睛望着江宴舟,继续问。

    “疼吗?”

    要是还疼就得继续治,再来点外敷内用的药;要是不疼,就用药膏每天涂涂,化瘀消肿就行了。

    接骨疗伤,阮娇娇觉得自己是专业的!

    江宴舟不知道阮娇娇在想什么,但对上小丫头水汪汪乌亮亮的眸子,不知怎得心头一下就软了几分。

    “不……不疼了……”

    不仅手腕不疼了,气儿也消了。

    被揉按的地方,甚至还有些舒服……

    江宴舟熏熏然陶醉起来。

    “呸!江二公子你臭流氓!”

    敏锐的阿九啐了江宴舟一口,将阮娇娇拽到自己身后护好。

    他最懂江家这位少爷了!

    看见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路!花蝴蝶似的老想撩拨!

    王妃是他家王爷的!

    可不能让江二公子给骗走了!

    江宴舟被阿九这么一骂,难得没有回嘴。

    阮娇娇从阿九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你真的不疼了?”

    看病要看到底的,不能看一半不管病人了,阮娇娇很有职业操守。

    江宴舟嘿嘿一笑,当场双手拈花一挽,举在双鬓,学了个戏子唱戏的作态,唱起来:

    “啊哈——娘子——”

    “谁是你娘子!”

    阿九气得就要上去抽江宴舟。

    却被身后的阮娇娇扯住。

    这时候,江宴舟也意识到自己这随口道来的唱词不太合适,一边躲一边尴尬笑道:

    “那什么,本公子这不是随口一唱么……”

    “随口一唱也不行!”

    王妃是我家王爷的!

    “好好好,不行不行,我不唱了还不行?君子动口不动手,阿九你别老是打打杀杀的,一点也不斯文。”

    阿九正要怼回去,衣服却被阮娇娇轻轻扯了扯。

    他顿时住口回头:“王妃?”

    “等一下哦!”

    阮娇娇应了一声,低头从自己斜挎着的小布包里翻了翻,很快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伸出小手递给江宴舟。

    “呐,这个是外涂的药膏,早中晚每天三次,用两天就会彻底好起来哦!”

    “嘿,你这小丫头还随身带药。”

    江宴舟有些意外,忽然觉得这小丫头很让人惊喜,帮他接骨就算了,还送他药。

    “谢了!”江宴舟伸手去接。

    结果等他捏着瓷瓶的屁股,拿着另一头的阮娇娇却不松手。

    “我是因为知道你手断了,所以才专程带着药来的哦!”——这是解释江宴舟第一个疑惑。

    并不是每天都背着的哦!

    那要累死人的!

    “这个药膏是要收钱的!看诊五两,药膏是另外的价钱,也是五两哦。加起来,一共要付十两银子的。”

    江宴舟:……

    “我能拒绝吗?”

    阮娇娇认真想了想:“那不然,我给你恢复原状?”

    也不是不可以退货。

    江宴舟:……

    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冤种。

    “不就是十两银子?爷又不是出不起!”

    江宴舟咬牙切齿,从钱袋里取出一锭银子丢过去。

    “这下行了吧?”

    见阮娇娇又要咬边角验真假,江宴舟觉得自己有被羞辱到:“别咬了,就算整个京城所有人的银子都是假的,爷的银子也是十足十的真!”

    但阮娇娇还是咬了咬。

    确定无误后,小心将银子放进兜里,这才放心把药递给江宴舟。

    “十两银子换康健平安,江公子,你不亏的!”

    以前那些人上山问诊,黄金百两师父都瞧不上!

    她刚下山,给路上遇到的富家老爷看病,那人可是给了她一千两银票呢!

    就是后来在河里洗澡,一不小心把银票掉到水里,后来被水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从那之后,阮娇娇就只收银子,不要票子了。

    而且银子撞在一起,叮叮当当作响,声音好听的很。

    望着阮娇娇赚了十两银子,就美滋滋的样子,江宴舟有些无语。

    “小财迷!”

    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财迷!

    “江二公子,您的手现在确定是好了吧?”阿九出了声。

    “好了好了,被你们王妃治好了。”

    江宴舟现在对阿九很有意见,话都不想跟他说。

    “既然好了,那就请您尽快回府吧!”

    “……?你竟然还要赶我走?!”

    江宴舟来了气,沈鹤行逐客一次,阿九催促两次,他今天加起来,都被赶了三回了!

    “您说了,养好了伤就走的。”

    江宴舟:……这个阿九!

    “爷去找你们王爷!”

    江宴舟觉得阿九在针对他。

    王府主子是沈鹤行,自己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厢房就是平素他在王府做客,夜晚留宿的地方,阿九竟然还不让他住?!

    凭什么?!

    江宴舟过来的时候,沈鹤行刚醒。

    一听他要留宿,起初并没有什么意见。

    直到阿九在后头幽幽开口。

    “王爷,刚才江二少喊王妃娘子。”

    沈鹤行:……?!

    江宴舟:……?!

    “阿九你不能别乱告状!爷都说了,那是口误!口误!沈鹤行,你听我……”

    “本王忽然想起来,这几日王府要重新修整,厢房那边怕是没法住人了。”

    江宴舟:……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阿九得意的笑:“江二公子,您听到了吧?还是赶快回府吧!”

    江宴舟有小脾气了:“沈鹤行!老子在你家里住一宿怎么了?!”

    “你这条裤子,是本王的吧?”

    沈鹤行没有应江宴舟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他的下半身。

    “阿九,你明知道,本王平素最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我是别人吗?!而且你这裤子都没穿过!”

    “没穿过,自然更不喜欢被碰。阿九——”

    “王爷,属下在!”

    阿九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王爷您放心!属下这就把您的裤子扒下来,呸不是,是把您的裤子从江二公子身上扒下来!”

    江宴舟:……?!

    “你们俩神经病啊!”

    江宴舟夺门而出。

    再不走,他怕是要被阿九那小混蛋扒光丢出去了!

    望着江宴舟落荒而逃的背影,阿九乐得哈哈大笑。

    他就爱看江二公子吃瘪!

    “阿九。”沈鹤行喊了一声。

    “啊?”

    阿九回神,“王爷,您吩咐。”

    “告诉门房侍卫,以后只要王妃在,不许江宴舟进府。”

    “嘿!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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