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老眼里闪过一抹阴狠，目光扫过那几个想要站出来替两个挨打丫鬟求情的，不客气地扬声。
“今晚上夫人设家宴款待九王爷和九王妃，你们一个个都把皮给我绷紧一点！”
“要是谁敢给我整幺蛾子，这两个贱婢就是他的下场！”
威胁的话音落下，下人们一个个都缩了缩脖子。
“嬷嬷，没气了。”
这时，一个壮汉走到李嬷嬷身边，禀告出声。
“晦气！”李嬷嬷鄙夷地唾了一口唾沫，当即下令，“把这两个贱婢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是，嬷嬷！”
壮汉得令，就跟拖死狗一样，把两个丫鬟拖出大厅。
此时，大厅门口。
顾长欢在元宵的陪同下，前来赴宴。
主仆二人刚到，正巧就撞见了李嬷嬷狠辣教训下人的一幕。
顾长欢将目光落在两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丫鬟身上，清丽的杏眸光芒微闪，大庭广众下，都敢草菅人命，该死！
“小姐，这个李嬷嬷太凶残了，当年夫人的死，她肯定是帮凶！”
元宵肉乎乎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气愤，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半个时辰前，如意姐带她去撷芳居找小姐，她和如意姐无意中听到李嬷嬷跟秦氏私底下的对话。
一见到小姐，她就把听到的秘密，跟小姐仔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小姐母亲当年生孩子的时候会死掉，是被秦氏害的！
顾长欢清丽的眼眸里，掠过一道寒光，踩着稳健的步调，带着元宵步入大厅。
正好不偏不倚地挡住了两个壮汉拖走丫鬟的去路。
“九王妃，家宴快开始了，若是被九王爷看到两个死了的贱婢，触了霉头，这个责任你担待的起吗？”
还真当自己是九王妃了，等今晚二小姐成事，顾长欢这个丑八怪算个屁！
话音落下，李嬷嬷三步并两步上前，耀武扬威地冲着拖丫鬟尸体出去的壮汉，给了他们一人一脚。
“都聋了吗？当我说的话耳旁风呢！”
壮汉挨了踹，哪里还敢耽搁，立刻拖着丫鬟尸体往外走。
“你们不能走！”
元宵壮实的身板挡在壮汉的面前，圆鼓鼓的脸上，满是气愤。
小姐说，这两个丫鬟还没死透，有救。
瓮声翁气的憨实话音落下，李嬷嬷眼底闪过一抹狠辣，“哪来的不懂规矩的蠢货？”，抬手就要给元宵一巴掌。
见状，顾长欢杏眸危险地眯起，素手疾然探出，一把抓住了李嬷嬷的手臂。
纤细的五根手指不停地收紧。
“哎、哎呦呦……”
哀叫声骤然响起。
李嬷嬷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当即惨叫连连。
“九王妃，李嬷嬷怎么招惹你了，你要如此刁难她？”
这时，秦红菱带着一众赴宴的宾客，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宴会大厅。
兴师问罪的话音刚落，李嬷嬷立刻狗仗人势地叫嚣起来：“九王妃，老奴尽心尽力操持家宴，就是为了让九王爷能舒心。”
“你阻止老奴把两个晦气的丫鬟尸体抬出去，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今晚的家宴是夫人办的，但凡出了一丁点差池，夫人都难辞其咎。”
“若因此触怒了九王爷，夫人定然要受责难！”
“九王妃你这样算计自幼抚育你长大的夫人，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话音落下，跟着秦红菱来赴宴的顾家亲眷，一个个都是拿“养不熟的白眼狼”的姿态，鄙夷地看向顾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