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鹰摇头拒绝了。
“八爷日理万机，没有理由为了这点小事，请他亲自来一趟。”
“你如果有八爷感兴趣的合作，可以跟我说，我会禀告给八爷，再由八爷定夺！”
秦明一甩手，细长的银针钉在蔡鹰的脑袋上。
“现在，有理由了！”
蔡鹰抬眼瞄着脑门上的银针，脸都绿了，艰难咽了一口唾沫，“给，给八爷打电话。”
有一个手下快步跑出办公室通风报信去了。
柳八爷是个很传奇的人物，八九十年代初闯江海城，被地头蛇一个手下割断一根小拇指，用偷渡船扔出边境。
他被迫出国后，凭借狠辣的手段与胆识，竟在非洲战乱区混得有模有样。十年前返回江海城，将当年称霸一方的地头蛇沉尸海底，又花费五年时间，整顿了江海城地下的各条肮脏街巷，进而统一。
原本秦明以为柳八爷会是个长相凶厉的人物。
可看到一身着唐装，浑身散发着儒雅气质的柳八爷后，他反而愣住了。
柳八爷在一个精瘦保镖的守护下，走进办公室。
柳八爷瞥了蔡鹰脑门上的银针一眼，柔和目光落在秦明身上，“听说小兄弟有一桩生意要跟我谈？”
秦明拔针。
蔡鹰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才被银针扎上的感觉，像是灵魂被冤魂盯上一样。
令人窒息！
“对，所以只能劳烦八爷过来一趟。”
秦明面对柳八爷这样的大人物，没有胆怯，却也不敢拖大。
柳八爷走向麻将桌，蔡鹰连忙把椅子收拾干净，放在柳八爷后面，柳八爷坐下后直视秦明，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那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
“有意思。”
柳八爷往旁边伸手，精瘦保镖递给他一把左轮手枪。
柳八爷把转轮弹夹取出来，清空里面的子弹，又从桌面上取了一颗子弹塞回去，闭着眼旋转几圈，扣上弹夹。
随后把枪扣在桌子上。
“俄罗斯转盘游戏！”
俄罗斯轮盘的规则很简单，在左轮手枪里放入一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游戏的参与者轮流将手枪对准自己头部，扣动扳机，直至一人中枪为止。
林浅水吓得小脸煞白，抓住秦明手臂，摇头道：“秦明，你不要乱来，剩下的债务我们不追了，我们离开吧。”
柳八爷轻笑，也不逼迫秦明。
“相信我。”
秦明轻轻拍了下林浅水的手背。
他右手拿起左轮手枪，双腿有些无力，藏在身后的左手也忍不住颤抖。
别看他传承了万家医圣，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
面对死亡，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对准脑袋，咬牙用力扣动。
咔嚓。
空弹！
柳八爷哈哈大笑，手一翻，一颗子弹出现在手心里。
“勇气可嘉！”
“现在，你有资格跟我谈合作了。”
“至于我答不答应你的合作，还得看你拿出来的东西，合不合我胃口！”
秦明用力紧握拳头，松弛肌肉，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走到柳八爷面前，看了柳八爷胸口一眼，“你心脏外一寸的子弹，我能取出来。”
“能取出来的医生不少！”柳八爷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