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仔老大名号豹子，在姜糖面前乐呵呵的，一旦狠起来，逮人又狠又准，没几个不怕被他盯上的。
“这...”以往威风凛凛的豹子现在满脑门的汗，他看看房门，再看看姜糖。
“没事没事，我是医生，揍晕了我就给他救醒。”姜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豹子嘴角抽了抽，他哪里是担心这个：“打的太狠留伤太重，上了法庭指不定要搞出什么乱子。”
“豹哥你说什么呢，谁打了，明明是这小子想畏罪潜逃，我们英勇拦截的时候打斗出的伤。”姜糖熟门熟路的坐到球桌上，一脸真诚的看着豹子：“豹哥您放心，我学弟班上一班子未来的精英律师，不可能让您这样的好人受这中委屈，咱们连杀带埋、咳...连治疗带售后一条龙服务，绝对贴心。对了，你们这儿的竹子呢？用着挺顺手，再送我两根。”
豹子心中一突，自己被薅秃的心爱的盆栽刚补上，这就又被人惦记上了。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连杀带埋一条龙服务？你才是我哥。
“拿走拿走，连盆都送你了。”豹子一咬牙一跺脚，就当割爱免灾了。
这时，惨叫声终于停止，门开，程瑝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姜糖一惊，连忙跳了下来，看着他额头上已经被血渗透的纱布：“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悠着点儿，伤口还没好又崩开，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儿，你怎——”
话未说完，姜糖就被程瑝扯进怀里，他死死地抱着她，脑袋埋在她肩上，一动不动。
唉，就算他这几天表现的再不在乎程澈的事儿，也不能否认这是堵在他心里的一个坎儿。
伸手环住他的背，轻轻拍了拍，哄小孩子一样的动作，看的豹子一阵眼疼，他是不走尴尬走了害怕。
许久许久，久到豹子已经不自觉的薅掉好多头发了，姜糖这才掐掐程瑝的脸：“洗衣服的钱能从卡里报销不？”
“噗嗤。”程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肩膀微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
【程瑝好感度+5，当前好感值90。】
等到程瑝终于舍得从她的肩膀上移开脑袋，豹子僵在脸上的笑都已经快裂开了，他早就招呼人把新补好的盆栽送了过来，一脸肉痛的递给姜糖，还贴心的询问需不需要送货上门。
这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豹子本人喜欢，又难得遇上这么好的，但再好的竹子也只是竹子，这个没了下次还能遇上，小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他可不想体验连杀带埋一条龙服务。
有人要送，姜糖当然不会拒绝，这里路太偏，治安也不太好，许多出租都不愿意往这里过。
她倒不是怕遇到黑车麻烦，只是现在程瑝的伤必须尽早换药，能不耽误就不耽误。
于是，姜糖两人抱着一个一人高的盆栽，坐上了包子平时都不舍得开的座驾，一路朝租屋赶去。
庭审很顺利，齐山精神病院的事影响颇大，法庭观席无一空座，作为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的当事人，姜糖和程瑝都得以进庭。
熟悉的面孔有很多，除了那个站在C位、和程瑝一点相似都欠奉的程澈，就是那个被她打晕再弄醒，弄醒再打晕的副院长。
托程瑝的福，她这次的位置比较靠前，正好就在副院长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他那目光和姜糖对上的一瞬间就直了，腿开始发软，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所有人都看过来，姜糖坐在程瑝身边笑的一脸淡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亏心事做的多了，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了，毕竟我身边坐着的是本次最大的受害者，说不定他的父母和哥哥也跟来了，谁知道呢？”
她摊了摊手，一通胡扯。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她的话，除了心理有鬼的人。
站在副院长身后不远处的人，已经有人开始疯狂的扯动手上的镣铐，口中不断喊着有鬼，一边喊一边惊恐的瞪着姜糖的方向。
姜糖淡定的撩撩头发，并不理会他。
郑博远，原本应该在精神病院里治疗，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关了几天，后来警方调查副院长的时候，在他的个人社交账号上发现了和林荫的对话，内容便是如何算计姜糖，把她弄成精神病关起来，就像以前那些一样。
这不过是郑博远和林荫被千夫所指的时候，能想到的一步烂旗，但在副院长眼中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毫不犹豫的就应了下来。
杀人未遂，加上很久以前爆出来的试图杀妻事件、对林荫致残事件，让郑博远也被带到了这里。
一摞摞的文件铁证如山，再加上有黄毛老大和齐山精神病院警卫作证，副院长一伙人手上沾染着数十条人命，而程澈身上背负的，是程瑝一家三口的命，毫无意外的，这些人都被判处死刑。
而郑博远，则被判了五年。
不管他怎么咆哮辩解，回报过来的都是法官冰冷的面容和姜糖嘲讽的笑。
她似乎在说，看吧，根本就没有人信你，你不是喜欢疯子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
从法院出来，程瑝仰头看着外面的天，很久很久。
他额头上的伤比没有崩的很厉害，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结痂，单独出行也没什么问题，因此他提出回到学校继续上课的时候，姜糖也没有反对。
一直呆在家里，只会让他越想越多，反而会更加消沉下去。
于是，一则八卦开始在N大疯传，法律系的系草和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地铁女神，同居了。
先不说半年前系草那虎头蛇尾的表白，单就这位先结婚又离婚、财管还没毕业就突然转到西医大佬陈教授门下，还有那仍有余温的网络热谈，简直满身都是八卦。
姜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口热水当场就喷了出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