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他瞬间什么疑问都不敢有了。
“你看看你，你再看看人楚风云。”姜糖一拍他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混宴会的时候你工作，他喝酒的时候你喝酒，他泡妞的时候你去打游戏，你说说你，除了喝酒，其他哪个能行？”
不、不带这么打击人的，话说，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工作不好吗？”程瑝终于挺直身板反驳。
“哦？”姜糖斜睨他一眼：“好，不仅好，还喜欢给自己的工作增加难度，别人请个秘书是一把好手，少爷您请个秘书是卖情报的一把好手，有这样的人才在，您可不就得努力工作吗？”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555。】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748。】
程瑝很想反驳却无言以对，这几天他有心去查，还真是查出了点猫腻。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以上岗员工自居的姜糖毫不客气地拉着程瑝蹭了一顿饭，然后跟着他去了程氏的办公大楼。
与大多总裁一样，程瑝的办公室在顶楼。
不同的是，别人定在顶楼是为了显示尊贵的身份、享受从高处俯瞰众生的感觉，而这家伙纯粹就是因为——顶楼安静啊，没人打扰他玩游戏。
在姜糖的强烈要求下，她的工作岗位被安排在程瑝的办公室，位置就在他的正对面。
程瑝脑袋埋在电脑显示屏后面，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手摸上鼠标，悄悄点开《江湖》图标，悄悄输入密码、登录。
界面加载中，他小心翼翼探头看了对面一眼。
那人同样被屏幕遮挡，两人中间隔着两个电脑屏幕，他却依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怎么办？
与此同时，姜糖收到系统提示。
【任务对象登录游戏，当前坐标，永生岛282,9。】
这坐标可就比游戏本身的提示详细多了，毕竟系统有天然优势——他能直接看程瑝的屏幕。
姜糖默默登上刺客账号，在程瑝兴奋的即将把一只僵尸小怪击杀的时候，悄悄潜到他所在的位置，一刀毙命。
系统提示：您被玩家“知屋珠”击杀。
看着灰掉的屏幕，程瑝木了，他再次偏头，正看到姜糖斜趴在桌子上，手撑着脑袋，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555。】
坐直，点击复活。
程瑝不死心地出城往另一个练级点跑去，确认没人，引出一只小怪，一边丢着技能一边不放心地往对面看一眼。
多巧，姜糖也正偏头看着他，笑得那叫一个温柔。
悄悄松了口气，程瑝扯扯嘴角回了一个笑容，扭头看向屏幕，瞬间石化。
电脑屏幕再次变成灰色。
系统提示：您被玩家“知屋珠”击杀。
很好，昨天死亡掉的经验还没补回来，今日再创新低。
“你到底想怎样？辞退你！”程瑝拍案而起。
“你敢！追杀你。”姜糖依然是那样温柔的笑脸，手上却缓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配上他此时灰掉的屏幕，异常有说服力。
澎湃的气势瞬间就蔫儿了，程瑝咬牙，委屈巴巴地坐了下去，就见那黑衣蒙面的刺客并没有走，而是绕着他的刀客的尸体转了三圈，停住、低头，一副默哀的样子。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748。】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跟你——
【当前频道】知屋珠：看你这么菜，我教你打游戏怎么样？
？
程瑝往上蒸腾的怒气卡住：“你什么意思？”
已经死亡的角色不能说话，他只好蹬着椅子往一边平移，现实对话。
“我教你如何成为一个站在‘江湖’巅峰的高手，我保证，有我在，没一个人是你的对手，只要——你签了这个。”姜糖俏生生地站起身来，手里捏着一张卡片，两步走到他面前。
程瑝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被这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压力好大。
卡片被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两行小字。
“教导期间服从安排，程有权拒绝不合理事件（包括但不限于违背道德、不利程的事）。”
“有必要吗？”程瑝木然看着上面两句笼统的几乎是敷衍的话。
“当然有，谁让你是总裁我不是呢，这不得先约法三章。”姜糖理直气壮，见他一脸嫌弃，轻飘飘地继续说道：“至少在此期间，我不会再追杀你了。”
刷——
程瑝瞬间抄起手边的签字笔，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常年签文件练出来的签名，局限在这一张小小的卡片上，差点没收住签在桌子上。
姜糖满意点头，收起卡片，放进工作证的卡套里，至于原先的工作证，早就被她随手丢了。
见她如此，程瑝坐下，试探性地点开游戏界面。
她没反应。
心中暗喜点击复活。
没反应。
长长松了口气，程瑝操纵着角色誓要把这几天损失的经验补回来，哪知他还没出城，一只雪白的小手直接拍在他的桌面上：“玩儿什么玩儿！给我把这些文件处理了先！”
桌面上的键盘被震得飞起又落下，程瑝一脸控诉地看向身边凶巴巴的女人：“你骗人，说好的教我打游戏的。”
“我这是在教啊，只有处理干净遗留的工作，才能创造良好的游戏环境、不受干扰。”手里的卡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姜糖微微俯身，轻轻揉了一下他的发顶，笑得无比温柔：“你该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程瑝瞬间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全身紧绷，一脸严肃地关掉游戏，点开桌面文件。
姜糖起身却没离开，直接捞过办公桌上的电话，无比熟练地拨了出去：“喂，刘秘书，把总裁截止到今天没完成的所有工作，全都送过来。”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748。】
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办公室的东西这么熟悉！
不对，所有工作全送过来，这是要他的命啊喂。
电话对面那人正想说什么，电话就被姜糖直接挂断，低头看着程瑝惊恐的眼神，笑眯眯地又薅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头发：“别怕，有我帮你。”
咚咚咚。
门被敲响，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走了进来，视线疑惑地落在姜糖身上，眼底带着警惕。
这是姜糖第一次见到这位间接搞垮程氏的间谍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