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高阳阴沉着脸，连个客套话都不再说了。
庄秋雨也没多想，只觉得是自己这次不厚道，对方不痛快也是应该的。
看着他离开，窦高阳狠狠将手上的合同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哪家公司先我们一步把他们挖走了？”章叶嘉从拐角处走出来，看了眼庄秋雨离开的方向，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家这么手眼通天，一个字的招呼都没有，就要从我章叶嘉手里抢人。”
“年轻人，一开始总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拍完了就非他不可了？”窦高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告诉纪文轩，他不是想当男主吗，这次，我就满足他一个心愿。”
“你要对拍好的剧换脸？”章叶嘉皱眉：“换脸会让成片效果大大削弱，不要因为赌气，耽误了我的计划。”
“怎么会呢，如果他知道错了，那这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如果他依然死不悔改，那就是他自己拒签合同影响本剧正常播放，造成的损失，够他赔的。一个未签约的演员，我们当然没有义务捧他。”窦高阳脸上露出一个庄秋雨从未见过的阴险的笑。
【来自窦高阳的怨念值+792。】
听着耳边的系统提示音，姜糖摘下耳机，关掉监控画面。
换脸吗？
她就算已经对窦高阳此人有所猜测，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这完全不符合一个反派的自我修养，损人、一定要利己才能行。
【叮，系统提示，商城物品上新。】
她动作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
【咦？】不等她反应，系统就已经冒泡了，商城界面自动弹出，刷刷刷地足足滚动了两分半，在尾页停住：【这是个啥，冉遗鱼大人这是去哪个世界浪去了？】
姜糖一愣，突然领悟过来。
既然商城连接的是冉遗鱼管理的宝库，所谓的商城上新，不就是冉遗鱼又往宝库里塞东西了？
突然想起什么，姜糖眼睛一亮：【去跟冉遗鱼说说，多塞点儿修仙世界的丹药进来。】
真.理货员.鱼。
【系统无法主动联系冉遗鱼大人，请宿主不要异想天开。】系统无情拒绝。
商城尾页，一个打着红框框的文件夹一闪一闪的，极其引人注目。
【暴走的表情包？】姜糖瞅了眼名字，一脸嫌弃地就要关掉商城，被系统及时阻拦：【宿主霸霸，这东西的分类，好像是道具。】
歘，姜糖眼睛立马亮了两个度：【哦呵呵，是吗？】
根据她商城购物小能手的经验，商城里的东西用处最大的就是道具类，连她用得最多的丹药，都只能排第二。
大宝剑明明是个武器，当初兑换的时候，却也是在道具类，还是唯一物品，这让她对这一分类的商品，兴趣极大。
点开物品说明，一行闪烁的字体看得她一愣。
暴走的表情包：来自未来世界的娱乐道具，每次消耗积分一万，可随机抽取表情包一个，具体请查看表情说明。
【我是要用积分，抽一个表情包？所以这有什么用？】姜糖黑线：【这是要在打架的时候，脑门上顶个比中指的表情包气死对方，或者加速自己被打死的速度吗？】
所以冉遗鱼到底去哪里浪去了，是她那豪华大鱼缸游着不够舒坦吗？
【这...倒也不必如此。】系统尴尬，一向以阅历自傲的他，第一次遇到自己都没见过的东西。
一万积分...倒也不多。
姜糖财大气粗地一挥小手：“抽。”
确定购买的一瞬间，屏幕上出现一个福袋的标记，一番转动以后，一个个头圆润、造型优美的便便冒了出来。
姜糖手一抖，差点没把这新出炉的便便直接盖系统脸上：【系统，宝，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便便：表情包，使用范围一百米距离内目标，随机触发负面状态，效果时长5—60分钟以内随即。
至少有点用处，她目标都瞬间锁定好了。
退出背包眼不见为净，姜糖拉到道具栏继续碰运气。
便便+1。
便便+1。
+1。
+1...
姜糖额角青筋已经崩成了十字，所以自己除了便便什么都抽不到对不对？
冉遗鱼搞来的什么反人类的东西？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庄秋雨开门进来，一眼就见到她表情狰狞表情坐在沙发上，连往常最爱的娃哈哈都丢得老远。
【来自庄秋雨的怨念值+555。】
他差点没直接掉头走人。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拒绝了合同，他并没有翻脸。”庄秋雨面色轻松，似乎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
“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心里想的什么，不一定会表现在脸上，首映很快就来了，到时候，我会送给你一个惊喜。”姜糖关掉系统后台，一想到到时候窦高阳精彩的表情，抽到一堆便便的郁闷心情突然消散了许多。
按照惯例，新剧上线的第一天，都要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搞排场刷热度的同时，也在所有人面前秀一下自己的新剧画面。
窦高阳虽然没什么名气，但这些排场一向都是一个不少，此次更是厉害，底下整整坐了十几个记者。
姜糖作为男主角的亲人，自然是有资格一起来的，只是坐不到一起。
她对此毫无意见，看戏什么的，坐哪儿不是看呢，后面的座位地形高，视野更好。
坐在最后的姜糖等着好戏上场，一边随手一抽，又是两个便便到账。
闪光灯已经闪了很久了，扯在最前方的大屏幕亮起，第一集的画面，与电台同步播放。
脸上已经忍不住勾起笑容的窦高阳僵住了，他看看屏幕上庄秋雨那张严肃的脸，整个人都懵了：“什么情况？为什么和安排的不一样？”
屏幕上赫然播放着正常的剧集，原本安排好的换脸后的剧集，却没有按计划出现。
“导演？”因为要当男主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的纪文轩，满脸疑问看向窦高阳。
【来自纪文轩的怨念值+999。】
【来自窦高阳的怨念值+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