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看姜糖两人，再看看地上的艰难挣扎着直哼哼的杀人狂，只觉得这场景跟他们出警时预想的完全不沾边。
到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就愣了这么一下的功夫，就已经迅速反应过来，举着枪把那杀人狂给铐上了。
【来自刘会阳的怨念值+999。】
那杀人狂被押着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那凶狠的眼神，似乎想直接撕了她。
姜糖挑眉，示威一样地扬了扬手上的棍子：“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信不信我再送你一棍子？”
【来自刘会阳的怨念值+999。】
那杀人狂倒是想再对她动个手什么的，可警察不允许啊，他连组织语言放两句狠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带走了。
姜糖一看人都没了，连忙嫌弃地丢掉手里的棍子，笑眯眯地凑近赵霖，又往他衣服上蹭了蹭手。
这次可没别的事吸引注意力，赵霖把她丢棍子、蹭手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刚因为杀人狂的离开好了几分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来自赵霖的怨念值+244。】
赵霖憋不住正想发火，就见一个三十出头的警察走了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赵先生，又见面了，你居然又跑这里来了。”
听这声音，正是刘队。
又？
姜糖愣了一下，看向赵霖。
刘队的话似乎让赵霖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他低着头，不太想回话。
“这次你们可是立了大功，按照惯例，你们会被通报表扬，还有奖金，只是那奖金要等彻底结案以后，才能发放。”刘队也看出来他不想继续那个话题，很顺势地就换到了别处。
“不需要。”赵霖皱了皱眉，脸色发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刘队笑了笑：“也是，赵先生也不会在意那点奖金，那就——”
“我我我，还有我呢，他不要，我要。”姜糖连忙挤到两人中间冒泡：“我可是正牌主力。”
【来自赵霖的怨念值+214。】
赵霖皱眉看了眼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是两步走到门外，深吸了两口门外清新许多的空气。
“当然可以。”刘队倒是对谁领没什么问题，他反而对刚才忽视了姜糖有点不好意思。
“我能不能有一丢丢小小的要求？”姜糖一见这刘队挺好说话的，果断得寸进尺。
“当然可以。”刘队冲她笑得极其和善：“你这次的功劳很大，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会尽量向上面汇报。”
“是这样的，警察先生。”姜糖清了清嗓子，扭扭捏捏地开口：“你也知道，我现在刚开始直播，还是个新人，需要人气，您通报表扬的时候，能不能多报两遍我的名字，顺便把直播间房间号码也带上，还有那个...奖金什么的我可以不要，如果能送我面锦旗就更好了。”
“咳咳咳——”
“咳咳咳咳...”
此时，不管是直播间里还搞不清楚情况的观众，还是门里门外的现场观众，都忍不住咳了起来，刘队的表情更是有点精彩。
还有夹带直播间号什么的...他们这是正规通报，怎么搞得跟打广告似的？
挺新鲜。
“这...我会尽量帮你争取的。”这事儿还是头一遭，刘队也不知道上面同不同意。
不过，他现在心情极好，还是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方向突然爆发出一阵哄闹声，姜糖知道他们是发现那个房间了。
眼看着刘队就要过去，她连忙提醒了一声：“里面...非常多的白骨。”
她是给刘队一个心理准备，她不知道刘队他们接到的报警电话是什么时候打过去的，还是提个醒的好。
事实证明，她想对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报警的很多，却都说不清楚，需要很长时间做信息分别，而那位真正起到报警作用的同志，却是在她遇见杀人狂以后发现不对，才报的警。
时间紧迫，只说了这里很危险，前面的直播内容却没有提到。
尽管被姜糖提了醒，饶是刘队经历过不少大案，也有了心理准备，看到那铺满地面的白骨的时候，依然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通知回去，再多派一些人过来。”李队连门都没进，果断扭头交代。
这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这么多的白骨、这么多条人命，信息提取时间必定很长。
这里应该没有自己两人的事了，正好有警察要开车回去带仪器，姜糖两人就打了个顺风车回去。
现场处理的工作就交给了警察，由于杀人犯突然出现，直接当场被抓，她先前准备的那些证据，还有那两根头发，也都没了什么用处。
赵霖发现这点以后，非常果断地就连着外套一起扔了。
姜糖暗道了一声浪费，见他脑门冒汗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也不再打扰他，翻出手机，准备看看直播间的弹幕。
这一看，把她给吓得不轻，就见左上角显示的人气值赫然已过百万，甚至已经直冲两百万。
寻梦tv只是赵霖因为自己的小爱好创建的直播平台，不管是用户数量还是app热度，连同类型软件排行前十都挤不进去。
以前单人直播间人气最高的杜灵灵，也不过是刚刚一百万出头，而她，直播第一晚，就把她的成绩几乎翻了一倍。
毫无疑问的碾压。
姜糖心里舒坦了，只舒坦了两秒，就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人气已经这么高了，她就不要锦旗了，直接要奖金，赶紧从那拥挤的小租屋里搬出去。
既然能过得更好，她干嘛要委屈自己？
姜糖坐在后座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赵霖靠在窗边闭目养神，而车顶上，王振江坐在车顶正中间，拎着西装鬼，像一面旗帜一样在风中飘摇飘摇，西装鬼一脸麻木。
“真麻烦，我都大发慈悲允许你暂住我的房子了，可你居然不争气地进不去。”王振江恨铁不成钢。
被鄙视了的海藻总裁一脸麻木，听着车里偶尔传来的笑声，总感觉自己被遗忘了的西装鬼更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