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言不惭!还敢自称是大爷,真是笑死人,哈哈哈!”黑面壮汉大声说道,随即身后众人亦是大笑。张魁本便是好面子,见来人这般羞辱自己,当即抽出弯刀,劈着壮汉的面便是一刀,刀锋卷起黄沙直奔黑面壮汉,黑面壮汉亦是不甘示弱,铁鞭一挥当即便破开刀势。随即抡起铁鞭便向张魁杀去,劈面便砍,张魁当即一弯刀抵挡,壮汉力气大得出奇,铁鞭已压至张魁鼻骨之处,从档刀到出鞭,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住手!”只见锦衣男子当即喝道,壮汉方才收力,脚尖一点,便跃回锦衣男子身旁。
“有本事我们再比一次,你称我不备,算什么英雄好汉!”张魁不服大声喝道。
“行了,魁儿!就算再比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南弑天怒斥道,随即拱手向男子示意,笑道:“想必这位便是秦王陛下,身边这位,必定是将军尉迟恭了!”
赵井延亦是笑着示意,唯独那张魁,当即便呆住,不能言语。
“南前辈客气了,方才尉迟将军多有冒犯,还望前辈不要放在心上,是晚辈失礼,不懂管教手下。”李世民客气说道。
“秦王无需和老夫客气,秦王此时应当在沙场上拓展疆土,却造访我等不才布衣,不知所谓何事?”南弑天话中虽是看着客气,实则上话中有话。李世民久经战场,更是不乏鸿门宴会,一听便知南弑天之意,是并不准备和自己父王这边有所合作。
“南前辈多心了,我们义军虽是粮草充足,军力鼎盛,却也不得不顺天而行,晚辈略懂天象,于四年前便发现东南天边妖星作祟,我本以为是宇文化及一党化作妖星,祸国殃民,可四年以来,我父王揭竿而起,招兵买马,杨广的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但妖星却是光芒愈烈,想必此中缘由,南前辈应该可以参透。”李世民缓步上前,一眼横扫了凌潇潇,赵井延众人,于凌潇潇脸上停留了几秒,眼中分明是些许惊讶之情,随即又不解问道:“据晚辈所知,前辈一行人应当有六者,不知孟姑娘与秦少侠现今何处?”
“李世民,你果真是有备而来!”凌潇潇见李世民方才一席话皆是皮笑肉不笑,心中早已无好感,此番直言,只怕是为了血灵剑而来。
“住口!女娃子,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儿!”南弑天又是一吼,道:“秦王说了那么多,就是不肯明言,老夫独来独往惯了,也懒得猜测别人话中之意,若是秦王不愿之言也罢,老夫恕不奉陪!”
“哈哈哈,南前辈果然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言了。这位姑娘猜得不错,妖星作祟并非是指朝廷中事,却也分离不开,四年以来我一直派人暗中打探,发现近年以来原本是在作为奴隶的大内‘天狼处’与外界活动甚是密集,相信必是宇文化及首肯。而近年以来全国各地发生数百起大规模的人口失踪事件,有些甚至是屠村之灾。越发奇怪的是,如此多的失踪事件发生,竟然无一人报案,朝廷也重来没有重视过此事,若不是朝廷中有人只手遮天,相信也不会这般田地。如今正是乱世,这些事件绝对不是偶然,我虽然不知其中缘由,但我只怕有人想趁此机会,颠覆江湖,以江湖各大派之力,夺取江山!”李世民沉住声音说道,“江湖有言‘血灵摄仙,鬼嚎动天’,在下此番前来实则是恳请孟姑娘出手调查此事,也可免却了老百姓之苦。”
“南前辈,此事关乎天下苍生……”
“秦王殿下,不知在下可否说一言。”赵井延忽的打断了李世民的苦苦纠缠道。李世民深知赵井延此人乃是全才,自是不愿推托。
“不知秦王可曾听过‘魔域吸星大法’。”赵井延双眉紧皱,严肃道。
“赵前辈之言,莫非……”李世民细思之下,猛然顿悟。
“‘魔域吸星大法’源起契丹,此法至阴至邪,却是威力无穷,需吸食一万青年壮丁之精力,方可练成此法,大内天狼处本便是契丹与突厥之俘虏组成。方才秦王这般说道,倒是让我想起了此事。”赵井延道。
“如此说来,江湖中莫不是有人想修炼‘魔域吸星大法’?若是当真如此,又会是何人呢?”李世民低语思考道。方一抬头,便见南弑天一脸的冷脸,想必自己留在此处亦是自讨没趣,何不待他日再寻一机会接近孟天菲更为妥当。正欲告辞,却又想起一事,便于凌潇潇跟前打量了一番,问道:“姑娘长得好生面熟,与我一故人很是相像,不知姑娘家母是?”
“李世民,此事与你何干,我无父无母可道是好?”凌潇潇厉声喝道,心中却多起了几分疑虑,南弑天初见自己,问的似乎是相同的问题。
“姑娘莫恼,全当我认错了,告辞!”说罢,一行人便匆匆撤离了山前。
只见此时秦鸿匆忙于洞中奔出,欣喜道:“赵前辈,菲儿好似醒了!”众人闻言,当即是大喜,只见凌潇潇脸上似乎有异色,终究是随众人而去。
竹屋内,孟天菲脸色此时依旧是苍白,一见众人立时百感交集,不知言语。倒是南弑天先行开了口,“菲儿,你怎么都不听为师劝告,你这次逃过一劫,实在是惊险呐!”
“师…师父,我…我知道爹爹是谁杀的了,爹爹他……!”孟天菲刚一激动,胸口之气当即又起,连咳了好几声,赵井延见状,忙赶上去把脉探看一二。
“这…这位是?”孟天菲认出来人正是青龙帮中的总管,心中疑虑顿生。
“菲儿,这是你伯伯,你赵井延赵伯伯呐!”南弑天道。
“什么?赵伯伯,你当年不是和我爹一起…一起?”
孟天菲尚未说完,便被赵井延示意停下,只见赵井延一手握住孟天菲手脉,眉心紧皱,叹道:“怪了,怪了。你心脉平稳,入魔之兆,已是全然消失了,你可以在梦中听见什么?”
“这,我…对了,我好似在梦中隐隐约约听见了箫声。”
“是我吹的箫声。”秦鸿答道,孟天菲此时方才注意到帐子侧边,还站有二人,竟是秦鸿与阔别多年的凌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