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维玲歪着脑袋想了想:“栗子清香,奶油甜糯。”

    “我也想尝尝。”

    郁维玲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要知道两人初次见面的第一晚,他也说过类似于这样的话。

    她想了想,退后一小步,感到这个距离算是比较安全。

    做为一个合格的狗腿,郁维玲很识趣,亲自给他取来了一个。

    “给……这里还有很多。”

    谁知,盛律连看都没看她手里的小蛋糕一眼,反而紧盯着她红润的嘴唇,眸子里的光透着一股暧昧不清,良久,薄唇轻启,“再加二万。”

    “呃……”

    郁维玲明亮的眼睛里全是纳闷和不解,她不太明白盛律这话什么意思?

    盛律也不需要她明白,直接用行动来解释。

    男人不再啰嗦,高大的身子微倾,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准确无误吻上了她的唇。

    咳咳咳,说好了陪他演戏,但没说还要吻戏啊,这狗男人,又给自己加戏了。

    “咳咳,要亲热回房去,在楼梯口干什么?有碍观瞻。”夏老爷子威严的声音隐隐传来,老人家教了一辈子的历史书,思想还很古板。

    “年轻人嘛,情不自禁很正常,你少说两句,谁当年没年轻过。”夏老夫人笑眯眯坐在轮椅上,和蔼可亲地朝郁维玲招手,“小玲,你过来一下。”

    这两位老人,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又出现了。

    郁维玲尴尬的要死,脸上的余热还没褪去,闻言,小跑了过去,甜甜喊了一声,“外婆。”

    “嗯。”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摸了又摸,夸赞道,“这小手,嫩的跟豆腐一样。这小脸,滑的跟剥了壳的水煮鸡蛋。”

    吹彩虹屁谁不会啊。

    郁维玲又是甜甜的一笑,“外婆看起来也好年轻啊,神采奕奕的大眼睛,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比那些明星保养的还要好……”

    盛律在一旁握着拳头轻笑,这个小丫头还真会来事。不过,倒是把外婆哄得心花怒放的,有点意思。

    盛律听着她跟外婆商业互吹,手抵着鼻尖,微笑着不说话。

    夏老夫人突然摸上郁维玲的腰,笑呵呵地说,“这小蛮腰,柔软的不像话。就是太瘦了,要多吃点。”

    郁维玲忽然被人袭腰,虽然有点不舒服,但看在金主的面上,她乖巧的嗯了一声。

    冷不防,老太太的手趁她不备,又袭向她的屁股,摸了两把还不忘啧啧称奇,“这屁股好,又大又圆,一看就是好生养。回去跟阿律努力一下,争取早日让我当上曾外祖母。”

    郁维玲是彻底无语了,老太太上下其手,又是摸腰又是摸屁股,搞得像个女色狼一样,现在连说荤话都说得这么文雅,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这是努力就能干成的事么?

    一旁的男人暗笑不已。

    她狠狠白了盛律一眼,见他嘴角抽搐的厉害,便知道他在憋笑,还憋得很辛苦。

    她心里好气哦,又不能当着老太太的面发作。

    盛律握着拳头清咳一声,“外婆,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说要今天还要去村头找医生了解下血压高的问题么?”

    “是哦,差点忘记了这事。”夏老夫人这才放开郁维玲,招呼上老伴,推着她去了。

    两位老人前脚一离开,郁维玲就发作了起来,一刻都不能忍。

    她像只炸毛的小猫咪,睁着一双圆眼睛瞪着盛律。

    郁维玲:“你还得加钱。”

    盛律:“理由?”

    “你外婆……摸了我屁股。”

    盛律不解,“那是她摸了,你得找她要。找我干什么?”

    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找老太太要钱哦。

    “我不管,你是她孙子,就得你出钱。”郁维玲耍赖地伸出了手,“五万。”

    男人默了默,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她,“我出钱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郁维玲心急,顺着他抛下的钩子咬了上来,“除非什么?”

    盛律见她上钩,嘴角轻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让我也摸一下。”

    闻言,郁维玲原地爆炸了,觉得自己被他耍了,一拳狠狠打了过去,“你个变态。看你长着一张人的脸,却有颗禽兽不如的心。”

    “噗嗤……”盛律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夏老爷子听到厨房里两人的打趣声,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他的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郁维玲有所感应,猝然回头,见老爷子看着他俩笑得像中了几百万彩票似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外公,你怎么回来了?”

    “忘记拿你外婆的病历本,我回来取。”夏老爷子笑呵呵地回道,瞧了一旁风光霁月的外孙,一语双关地嘱咐:“律儿,我瞧你俩现在也没啥事可干,不如带小铃去我的画室转转,若看上哪幅画,我送她。”

    盛律见老爷子背着郁维玲还朝自己快速眨了眨眼,他很是疑惑和不解,也听不出老头子的话里有话。

    画室里。

    郁维玲看着满满一墙壁的挂画,震惊的不得了。

    老爷子不但画的数量惊人,且画技了得,特别是山水画,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你外公真了不起。”郁维玲赞叹不已,站在一幅画作前,看得很是仔细,眼里都是满满的崇拜。

    对于见习惯了这些的盛律而言,外公的画作对他没一点吸引力,他听了她的话,正要回答,画室外突地传来轻微落锁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眉心渐蹙,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门被锁死了,打不开。

    郁维玲察觉到异常,她的心思终于从画作收了回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盛律背着双手,轻声叹气,“我们出不去了。”

    郁维玲不信,跑去试了试,门果然纹丝不动。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好比干柴烈火,万一他把持不住……

    郁维玲咽了口水,攥紧了拳头,手心因为激动覆着薄薄的汗水。

    啊,好期待……

    时至盛夏,热气顺着窗户缝往屋里钻,太阳晒过的画室,愈发黏闷。

    “又在乱想什么?”冷不防,盛律的一只手,揉上了她乱糟糟的额发。

    郁维玲热气上涌,满脸通红,矢口否认:“我没有乱想。”

    “一脸春心荡漾,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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