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岩的神情太过于认真,眼神又太炽烈,被他盯着,郁维玲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奇了怪了,封雁是他亲妹妹,他不帮自家妹妹反而来帮自己。

    郁维玲带着深深的疑惑离开了。

    走进校园,还没走多远,在花坛一处的阴影下,就看到了守候在此的梁韵音。

    自打上回帮了盛明宇那次,梁韵音就觉得自己没脸见郁维玲,因此,大半月两人都没见面了。

    “小铃铛。”梁韵音大声喊了一声,在郁维玲过来后,她塞了一根雪糕在郁维玲嘴里,“这天气热死了,吃根雪糕吧。”

    雪糕还冒着寒气,郁维玲滋了一嘴,简直是透心凉,两人边走边吃着雪糕。

    艺术学院的校园环境那是真的好,绿化工程做的比普通大学好多了,到处都是高大的梧桐树,假山喷泉水池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

    郁维玲是很抗拒来学校的,毕竟她这人是冒牌货,原主学的是舞蹈专业,练的怎么样她不知道。但能一连就跳了十几年,基本功怎么都不会差。

    虽然她从小也跳过舞,但她那会儿吃不了苦又不是很喜欢舞蹈,每周都是被她父母逼着去少年宫,基本功也是练扎实了。

    后来随着她年龄不断的增长,学业也渐渐加重了许多,舞蹈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每周去那是不可能的,只偶尔才会去跳上几节课。再后来,出来社会,接受职场的毒打,她貌似就彻底的将舞蹈扔一边去了。

    倘若现在有人为难她,要她跳上一段难度较大的舞蹈,说不定她真会露馅。

    一想到这些即将会发生的事情,郁维玲就变得闷闷不乐了,连嘴里的雪糕都不甜了。

    一路上,郁维玲兴致不高,她默默地吃着雪糕,没注意到旁边的梁韵音心情也不太好,马上就要走到报道处。

    梁韵音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道歉:“小铃铛,对不起。”

    郁维玲咬着雪糕,疑惑不解,“阿音,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就上次我带你去逛商场那回,其实是盛明宇想见你所以威胁我男朋友,然后我男朋友没办法,就让我约你出来……”

    “哦,你不提这件事,我都忘记了。”看梁韵音内疚的模样,郁维玲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啦,我一点也不介意,别放在心里哈。”

    “那你是不生我的气了么?”

    “生什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郁维玲又是笑,把雪糕棒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牵起梁韵音的手往报道处走去,“走走走,别胡思乱想了。”

    半小时后,两人从报道处出来,经过篮球场时,看见有对情侣很亲密的互喂矿泉水,梁韵音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阿音,你看什么?”见梁韵音没跟上来,郁维玲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她。

    梁韵音两眼放光,双手捂着嘴巴,“好羡慕他们哦。”

    “有啥好羡慕的,你不也是有个护花使者么?”郁维玲笑着走了回来,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书中只有梁韵音的爱情是最完美的。

    因为她有一个堪称24孝的男友,蒋承业不花心,对自己的女朋友那是相当的好。

    郁维玲当时看书的时候,就很磕梁韵音跟蒋承业这对CP。

    微风拂过,有人在远处挥手大喊:“阿音。”

    还真是白天不能说人,那人不正是蒋承业么。郁维玲笑:“说曹操,曹操到。”

    蒋承业看见两人,跑得飞快,额头上浸出不少汗水,一双眼睛倒是明亮的很。

    他笑着跟郁维玲打招呼:“郁维玲,你好啊。”

    打完招呼又特别体贴的接过女朋友手里的东西。

    由于梁韵音学的是播音主持,跟她的宿舍完全是一个东一个西,最后郁维玲跟他们分开了,独自一人去找舞蹈系的宿舍。

    九月份的桂花开得特别灿烂,郁维玲一路走来,闻着香甜薰人的桂花香,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路经一条分岔路口时,迎面而来两位提着行李箱的新生,其中一位穿白衣服的看见她,十分友好的询问,“学姐好,请问舞蹈系的男生宿舍在哪里?”

    嚯,这就问错人了。

    还别说她不知道男生宿舍在哪,就连舞蹈系女生的宿舍在哪,她也不清楚,自己还在瞎找呢。

    郁维玲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白衣服新生跟着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你也是新生么?”

    “嗯,差不多吧。”郁维玲再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能说她是一个穿书过来的人么?对这个校园不比这些新生熟悉。

    白衣服新生显然是个阳光活泼的人,并且看得出来是个话唠,他热情地对她邀约道:“校园好大啊,一路走来也没碰到什么人。要不,我们结伴一起去找宿舍吧。”

    旁边站着的黑衣服男生明显不悦,虽然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郁维玲能感觉到,这个男生很排斥外人。

    他扯了扯同伴的衣服,白衣服低声跟他耳语了几句,随后,黑衣服男生没再说什么,但把鸭舌帽压得更低了。

    郁维玲本来都没怎么注意这位穿黑衣服的男生,是他的抗拒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系统说的黑衣少年,会不会是他?

    郁维玲若有所思望了黑衣男生好几眼,特别是看到他帽沿下那颗耳钻,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搞得这么神秘,难道真的跟别人不一样?

    白衣服新生见郁维玲目光炯炯盯着他同伴,微微侧过身子挡住她的目光,友好地询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系的学生?大几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郁维玲见他长得可爱,又笑得灿烂,便一一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

    得知她也是舞蹈系的学生,还是大三的,白衣服高兴的眼都眯了起来,“郁学姐,真巧啊,我们走了一路都没碰到舞蹈系的。这下好了,学姐跟我们讲讲学校的历史吧。”

    他稍一停顿,突然想起还没介绍自己,又笑着说:“郁学姐,我叫白术。能跟你做朋友?”

    白术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意思很明显,想加微信。

    郁维玲瞥了一眼那位黑衣少年,随后不着痕迹收回目光,微笑着看向白术,“可以啊,但我也想跟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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