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回家，两人走路走一半却走不动道了。
“芒果西米露？”周歆予看向瘫在椅子上的姜泯，她询问着。
“和你一样。”姜泯脑袋都未抬一下，低眼在手机上划拉着。
这是楼底新开的一家甜品店，装修粉粉嫩嫩，少女心的装横引来不少人打卡拍照，店内开着空调，玻璃窗将阔噪隔绝，但细看，能瞥见热气涌动的痕迹。
店里是可以手机点餐的，周歆予的左手被姜泯紧紧攥在手心里，松开是不可能的，就像爱盘核桃的人，只是姜泯手中的那颗核桃是周歆予的手，时不时被他抓一抓手心，或是捏一捏手指头，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周歆予只得用剩下的一只手划拉着屏幕，结账前她还心血来潮地点了两份蛋糕。
“考虑得怎么样？”半会，姜泯收起手机去看周歆予，突然出一句。
她愣了下，抬头看了姜泯一眼又去划拉手机：“什么？”
“安市那边，水上乐园。”姜泯概括道。
周歆予收起手机：“多久去啊？”
姜泯静了几秒：“六月中旬七月初？”
“六月中旬我要去考普通话，六月底或者七月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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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考试地点就在唐贺晨的大学里边，周歆予上午去考的，卷子随机分发，她考完立马就跑了出去。
姜泯今早七点就爬了起来，和周歆予一起来了考场地点，又独自在外边等了四十多分钟，想着就怪可怜的。
此刻快来九点，空气中已有了闷热的趋势，周歆予一出校门就看到了候在校外早餐店里的姜泯。
“干嘛呢？”周歆予走过去扫了眼姜泯的手机屏幕，她坐去他的身旁，明知故问出一句。
姜泯舔了舔唇，没有动静，他继续划拉着手机，半会，才抬起脑袋来。
“豆腐脑？”他问。
周歆予点点头：“可以。”
姜泯嗯了声，意料之中，“点了。”他吐出一句，莫名让人听出丝自豪感，话毕，姜泯去看周歆予，盯着她眯了眯眸，“没什么考后感？”
周歆予笑了声，老板来上了餐，她接过才道：“能有什么考后感？”
姜泯盯着周歆予的那碗豆腐脑发呆：“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周歆予拿起勺子开始搅拌，“在老师那拿的九十分，她叫我去试着考一下。”
姜泯笑了声，懒懒散散地抬起手在女孩脑袋上揉了两下。
周歆予扒下那只手攥在手心里：“你不吃吗？”
姜泯：“吃过了。”
闻言，周歆予行了声，她朝嘴里送去一勺，东西吃到一半瞥见个熟人。
“我”周歆予只是抬眸随意一扫，她表情惊讶，嘴里的下半句未吐出被她硬生生的憋了进去。
周歆予放下勺子，她激动地摸出手机来，打开相机放去某处。
见状，姜泯稍懵：“你这什么情况？”
“八卦。”周歆予将手机里的画面放大，里边是不远处买早点的唐贺晨，他身旁站着一个女孩，此刻两人说说笑笑，“家庭大新闻。”
周歆予连拍了几张照片，她无语道：“我看你是疯了。”
姜泯也不恼，反倒乐呵了几声。
人对视线的打量总是敏感的，而且还是两双，周歆予拍得正起劲只见唐贺晨突然转过脑袋来，她反应快，立马将脑袋埋进姜泯的怀里。
“操”姜泯翘着板凳，被这么突然一击打得差点摔下去，他下意识抱住怀中的女孩，稳了稳神又后知后觉地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人影越来越近，“周歆予你这投怀送抱的不好。”姜泯打趣着，盯着越来越近的身影自顾自地乐呵了几声，“家长看见了得给你削了。”
周歆予心跳未平歇，脸埋在姜泯的怀里，压得她声音闷闷的：“他走没有？”
“走了。”姜泯停了下，又懒懒道，话语中噙着几丝笑意，总给人感觉带着几分不正经，“走过来了。”
闻言，周歆予眉心一跳。
姜泯垂眸瞥了眼怀中的小脑袋，笑着沉声道：“女流氓，又非礼我。”
“你才”
“周歆予？”话还未完，唐贺晨已走到两人面前，他盯着少年怀中的女孩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起床了。”姜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轻拍了拍周歆予的后脑勺调侃出一句。
周歆予认命地闭了闭眼，几秒，才抬起脑袋来。
“嗯？”周歆予看向唐贺晨，故作一脸茫然，她选择装个傻，“哥哥？”
话毕，唐贺晨还没说什么倒是姜泯先开了口，他目中无人地模仿起了周歆予的语气，话里还带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哥哥。”
闻言，周歆予恶狠狠地剜了眼姜泯。
唐贺晨打量着两人，也没好意思多过问：“今天怎么？”
“哦。”周歆予打断，积极道，“考普通话，没想到这么巧，考试地点就在你们学校里。”
她笑，自顾自地叭叭一通，完全不给唐贺晨开口的机会，热情地邀请道：“吃早餐吗？要一起吗？”
“不了。”说着，唐贺晨看了眼不远处的女孩，“今天有朋友一起。”
周歆予也顺着视线看去，捡到了周杏八卦的精髓，直白出一句：“女朋友吗？”
姜泯看着女孩因为渴望答案而瞪大的双眼没憋住笑了声。
唐贺晨静了几秒，明显对周歆予这么一句话没料到
“算不上。”他认真答出一句，仅仅三个字让人无限遐想猜测。
“算不上？”周歆予重复一遍，不可思议的语气很明显没满足到她的好奇心，还想再问点什么唐贺晨又开了口：“这是？”
唐贺晨将矛头甩去一旁的姜泯身上：“有点儿眼熟。”
“男同学。”姜泯说完顿了下，他看了眼因暗暗惊慌而朝他狂使眼色的周歆予，唇角又扬了一瞬，“姜泯。”
“唐贺晨。”唐贺晨礼貌一句，“那我就先过去了，朋友等着。”他说。
周歆予点点头，扯起抹尬笑，乖巧道：“好，哥哥再见。”
“哥哥再见。”姜泯模仿着周歆予的语气也跟着道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