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成凯到达王家别墅时,发现陈中和已经到了。
当即愤懑的下车,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陈中和,你个叛徒,你是不是背叛了我们?”
说着,抡起拳头就要打他。
陈中和见状,大惊失色,吓得脸都绿了,连连躲避。
“姓温的,大敌当前,你不以斩杀叶辰为重,竟然总搞窝里斗。”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怕你,若不是为了对付叶辰,我现在早揍你了。”
怒气冲冲,丝毫不退让。
陈中和也窝了一肚子气。
温成凯争强好胜,什么事都要争个老大,平时总爱嚼舌根,撬他的墙角。
都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平时陈中和懒得搭理他,不跟他计较。
可他倒好,争抢争的脑子都坏掉了!
现在是什么时刻,他自己的儿子被叶辰绑架,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温成凯却在这儿编造谎言,说儿子的手被人剁了???
糊弄鬼呢???
叶辰是谁,刚出狱的罪犯,仅有点余孽旧部,就算有点本事,也绝不敢如此胡来!
倒是他的儿子陈少轩真出了事!!!
直到前天晚上十二点,他都没有收到陈少轩母子的回信,心里焦急万分。
于是派人去查探,发现母子二人当天根本就没登机!!!
两个大活人,不缺胳膊不少腿,还能迷路吗???
显然是被绑架了!!!
“你他妈……”
说着温成凯便想打陈中和,眼看扬起的巴掌就要落到陈中和的脸上。
不料,身后有一只手牢牢扼住了她的胳膊,动弹不得。
“老王,你别拦着我!
“这小子是叛徒,留着他只会后患无穷!”
温成凯怒发冲冠,目眦欲裂。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北郊三家一起共事五年之久,从未内讧。”
“今日你必须就你的所作所为,给我一个说法。”
“否则……”
王建业出来主持大局。
“陈中和是叛徒,是卧底,他很有可能已经投靠了叶辰。”
“留着他在身边,无疑是养虎为患!”
“你仔细想想,我们的儿子都被剁了手,唯独陈中和的儿子毫发无伤,这是为什么???”
恨意滔天,悲愤不满。
闻言,一股寒意直冲王建业的脑门,整个人瞬间石化了,随后,恶狠狠的盯着陈中和,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但他没有动手,他在等陈中和的解释。
陈中和脸色铁黑,肚子里滔天的冤屈无法诉说,也憋了一肚子火,甚至比他们更加难受。
奈何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于是,他阴沉着脸,道:“我承认,我确实比你们早一点知道叶辰出狱的消息。”
“也确实第一时间安排少轩登机去京城避难。”
“但是那是因为少轩撞上了叶辰,回来跟我谈话时无意间泄露的。”
“我本想今天就告诉你们的,昨天去苏氏集团谈合同,结果苏氏集团改朝易主,弄得我也是焦头烂额。”
陈中和诉着冤屈,他向来义薄云天,两袖清风,怎么就成了冤大头了呢?
随即他躬下身子,望着枯死的榆树,叹息道:“即便我将少轩连夜送出江城,终究没逃过追捕,直到当天晚上,他们母子俩也没给我回信。”
“我派人去机场调查。”
“却发现他们娘俩当天压根就没登机!”
“如此看来,也是被叶辰抓去了。”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思绪良久,都没有发现陈中和言语中的破绽。
“现在大敌当前,应以斩杀叶辰为重,其余的私人恩怨,等今日救出儿子后,我再跟你慢慢算。”
温成凯狠狠瞪了陈中和一眼,扭头就走。
“我也是。”
见状,王建业也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六十辆面包车,二百多号保镖,声势威猛,三大家族的掌舵者在前引领,朝着广安陵公墓进发……
……
另一边。
季江集团所在的大厦门口,季半城从公司里出来,鹤伯站在一辆慕尚宾利车前,已经等候多时。
“确定了吗?”
季半城大步走向鹤伯,开口问道。
鹤伯点了点头:“确定了,五点,广安陵公墓,叶辰在君皇大酒店绑架了温泽宇和王天祥,并且剁了他们三只手,北郊三大家族,非去不可。”
“稍后,应该会有一场大戏。”
这番话从鹤伯嘴里说出来,云淡风轻。
“哦?”
“两个人,为什么是三只手?”
“这……”
鹤伯应道:“据说,叶辰收降了一名地痞,命令地痞去剁手,地痞迟迟不肯动手,叶辰就切掉一只手,演示给他看。”
“所以最先切掉的那一只,不算。”
说完禁不住摇头失笑。
太儿戏了!
“有点意思,走,派人将陈少轩母子一起带上,去广安陵公墓,欣赏一下今天的这场大戏。”
季半城也笑了,弯腰坐进了慕尚宾利。
直奔广安陵公墓!
……
此时,左岸大酒店。
毒蝎坐在床头上抽着香烟,屋内烟雾缭绕,昨晚中了叶辰的调虎离山之计,在此歇息了一晚。
砰!
他将还未燃尽的烟扔进垃圾桶,喝了口茶水,径直出了房间。
开着大伯的汽车,直奔广安陵公墓。
……
此时,季一鸣也行驶在一条高速公路上,直奔广安陵公墓而去。
毕竟,叶辰女儿的绑架案与他脱不了干系,如今她的女儿获救,今日必须斩杀叶辰,一旦让叶辰活着离开广安陵公墓,他的罪行迟早会败露,他过去给毒蝎打气助威……
……
一时间,各方势力,风云际会,全都奔向广安陵公墓
彼时。
江城苏家。
苏清寒坐在总裁办公室,透过玻璃窗俯视着外面的高楼大厦,仍然感觉一切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