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先不要动怒。”说话之人正是张辽,张辽走过来捡起那份清单,快速看完之后,沉沉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算什么?把我们并州军当要饭的吗?这么点东西,打发谁呢!”吕布愤怒地喊到。
吕布的下首,依次坐着魏续、宋宪、高顺、郝萌等几位他最亲近的战将。诸位战将中,魏续与吕布有姻亲关系,亦是吕布最信任的人,他站起身来,从张辽手中接过吕布适才扔出的那份清单,仔细的看了一会之后,随即道:“将军,此事要不要跟太师禀明一下?”
吕布淡淡的扫了魏续一眼,道:“禀报?禀报给太师?呵,又有何用?”
魏续着急道:“将军,这长安近陵的宝物,一半被送往郿坞,剩下的四成给了西凉兵马,可咱们并州军却只占了一成,同样是太师的手下,为何如此薄待我等?”
宋宪起身道:“将军别急,说不定是太师疏漏了,亦或者太师根本不知此事。”
吕布叹了口气,道:“不是太师疏漏,只怕是他故意而为之的。”
魏续等人还要说话,却听张辽突然道:“西凉军才是太师的亲信旧部,咱们并州军对于太师来说,终究是收编的外军,咱们并州的儿郎们大都只认奉先,而不认太师,依在下只见太师当初认奉先为义子,根本就是是为了笼络住奉先而已,因为他知道,笼络住奉先之后,就等于笼络住了整个并州军。”
吕布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开口道:“文远说的不错,其实打从归顺太师之后,本将就知道太师人吾为义子的真意乃在并州军……说句不中听的话,其实在那董卓麾下,本将军在外人眼中看似风无限,实则如履薄冰。想我为董卓立下汗马功劳,他居然如此待我,当初还对我拔剑相向……”
“奉先慎言,小心隔墙有耳。”张辽及时阻止吕布继续说下去。
吕布痛苦的闭上眼睛,一口钢牙咬的是嘎吱作响。麾下众将也尽皆沉默,他们也明白,董卓当初不过就是想要扩充自己的实力,又看中了吕布的武勇,此时董卓配合西凉诸将打压吕布,自然也是想要把并州军握在手里。
这次西凉军和并州军之间的事,自然也被陶商和王允知道了,此时王允正在陶商的屋内,王允开口道:“贤侄,果然不出你所料,这西凉军太过贪婪,此时已经彻底得罪了并州一派。”
陶商一边吃貂蝉送来的果品,一边开口道:“世叔,接下来便可以开始第二步了。”
王允道:“贤侄,这第二步该如何啊?”
陶商正色道:“世叔只需要举办一场派对,额,就是举办一场酒宴,然后邀请部分达官贵人,当然也要邀请吕布前来,世叔只需要一直吹捧吕布,将其灌醉即可。之后第二天世叔在邀请部分朝臣和李傕前来,到时便由在下出马,劝说李傕。”
“哦?贤侄以何身份?”
“在下只需称自己为王家子侄,仰慕西凉诸将,然后给吕布泼点脏水罢了。”
“好,好。”王允满意地点头,仿佛汉室即将中兴。
带王允走后,陶商对许褚道:“仲康,速速去找两三个个土夫子,扮做家仆,就在我的房间内,开始挖通往长安东侧的地道。”
许褚疑惑道:“公子这是为何?到时候除掉董卓之后,汉室不就中兴了?”
陶商道:“除董卓易,除西凉军难,若是董卓麾下十万西凉军反扑,我等又该如何抵挡。”
许褚闻言一凛,拱手道:“诺!”
……
两日后,王允在司徒府大宴众人,吕布也是受邀前来,之前这些朝臣可没有人正眼瞅吕布,毕竟吕布再怎么勇猛,也不过是一并州蛮子,世家大族出身的众朝臣怎么可能看得上吕布。
如今被当朝司徒邀请,吕布也是倍感荣幸,尽管张辽劝说吕布不要去,容易引起董卓的疑心,但是吕布刚受了董卓的气,如何听得进去,宴会之中,王允和串通好的一些朝臣极力夸赞吕布,直把吕布美得上了天,就差给吕布介绍十个八个妻妾了,这左一盏,右一盏的,吕布也是逐渐喝多了,在众朝臣走后许久,王允才将吕布送出府去。
这一切自然由西凉军的暗哨汇报给了董卓。董卓本就不相信吕布,此时也是把自己的心腹谋士,李儒,叫了过来。
“文优啊,这王允匹夫突然宴请吕布,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李儒没有记载表字啊,这文优的叫法应该不对,但是我也没有查到他到底应该字什么,这里就随大流叫文优了,各位读者大大不要怪我。)
“文优,言之有理,吕布不可过于逼迫。”
……
第二日,王允照计继续宴请众人,李傕也收到了王允的邀请,宴会期间,王允也是偷偷向李傕道:“李将军,老夫今日邀请李将军,其实也是欲向太师示好,但老夫身为百官之首,实在是抹不开面子,还请李将军代为传达。”
李傕听后大感有面子,连声答应,以后自然是宾主相宜,宴会的气氛也是相当愉快。之后李傕起身去如厕,王允派心腹将此事通知陶商。
李傕此时只觉得心情爆棚,先前得了扫荡陵墓的大半财物,如今又有王允这样的当朝三公示好,李傕此时已经暗暗觉得自己是董卓之下第一人了。
正当李傕提上裤子,准备回去的时候,身侧传来了一道声音,“前面可是李傕李将军?”
李傕回身,迷糊中只见是一位年轻人,正是陶商,李傕开口道:“汝乃何人?”
“在下王晨,王允正是家叔,久仰李将军威名,今日一见,得慰平生。”陶商拱手道。
“哦?你是,王允的侄子?仰慕本将军?”李傕此时喝的略为有些迷糊。
“不错,在下早就听闻将军威名,麾下飞熊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在下敬仰。”
“哈哈哈,好,小子,你是个秒人,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本将军。”李傕得意道。
陶商觉得时机到了,开口道:“在下正是仰慕将军,才此时前来见将军,有一要事禀明。”
李傕闻言,满不在乎地开口道:“你能有什么要事?速速说来。”
陶商开口道:“是关于吕布的。”
“吕布?”李傕双眼一眯,开口道:“你继续说。”
“昨日吕将军喝多了,在诸位大人走后痛骂将军,还说……”
“还说什么?”李傕低喝道。
“还说之后必手刃将军,食将军之肉,寝将军之皮。”说完陶商便静立在一侧。
李傕听后大怒开口道:“吕布匹夫,何以杀我?”
陶商随即开口道:“将军可曾想过,如今太师安在,吕布自然不能耐将军分毫,可如果太师百年之后呢?太师的身体最近可还好?吕布可是太师假子,到时候以吕布的威望以及武勇,恐怕将军出不了这长安城啊……”
李傕听后想起最近董卓疲惫的模样,酒也醒了,浑身冷汗,急忙开口道:“先生教我。”
“将军勿慌,不知将军在西凉军的地位如何?”
陶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成功忽悠住了李傕。
“本将军在西凉军中自然地位超然。”李傕挺起了胸膛。
陶商正色道:“太师年龄已高,却仍放任吕布为假子,将军可联合诸将,请求太师废除吕布假子身份,相信太师一定能明白的,同时将西凉军马安排长安城西门,一来若吕布有异动,可迅速集结兵马,二来也可联通西凉旧地,进可攻退可守,如此将军当立于不败之地。”
“可,可这不是逼迫太师?”李傕结结巴巴说道。
“在下一片赤诚,将军,有时候,人得多为自己想想,将军若不以为然,权当在下没出现过,在下告辞。”说完,陶商一拱手便离开了。
李傕心不在焉的回到了自己的军营,慌忙跑进了一处营帐,掀开营帐帘,只见一中年文士在此读书,李傕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急忙将这些事与此人说了。
只见那中年文士开口道:“将军可速斩此人。”李傕疑惑道:“为何啊先生?”
那人开口道:“将军比太师如何?”
李傕开口道:“我自然不如太师。”
“将军之武勇比吕布如何?”
李傕似乎不想承认一般,最后开始开口道:“吾不如也。”
那中年文士开口道:“将军不如太师,如何敢逼迫太师?将军武勇不如吕布,如何敢对阵吕布?将军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傕听后很不舒服,心道:老子有这么不堪吗?老子偏要证明自己。之后也没有回应那中年文士,转身便离去了。
那中年文士长叹一口气,对外面喊到:“贾福!”
营帐外进来一个老仆,中年文士道:“速速变卖家产,然后雇几个土夫子,开始挖掘从长安到长安东的地道,别多问,速速去办。”
“诺!”
……
(有些感冒,感觉写的不是很顺畅,脑子里想的东西写不出来,打了第二针疫苗以后就有点小感冒。求支持,求银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