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感慨的点了点头,道:“夫人又来发纯了?”
“嗯?”冯夫人闻言一愣。
陶商摆了摆手道:“我的意思是……夫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何指教?是嫌陶某在彭城,为您安排的住所不舒适?”
冯夫人盈盈一笑,见礼道:“公子对我母女恩重,吃穿用度一应不缺,且还不阻拦那些淮南旧将来看望我们母女,我母女甚是感激,妾身听说公子最近处理政务辛苦,特意亲自下厨,准备了一些淮南的小菜来看望您,还请公子不要推却。”
“夫人有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冯夫人打开食盒,拿出了一样一样的小菜摆在石案上,并为陶商斟了一盏酒。
“公子请尝尝妾身的手艺?”
陶商拿起筷子尝了几口,菜做的很清淡,但却别有一番风味,清酒亦是甘甜,劲头不大但却颇为爽口。
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夫人好手艺……要不你坐下一起吃?”
冯氏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妾身哪有这个福气,妾身在一旁服侍公子用膳便是。”
说罢,她也不在说话,端着酒盏,站在陶商的身边,为他夹菜斟酒,倒是给陶商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陶商明显能感觉到冯夫人在给自己斟酒夹菜的时候……是明显带有套路的。
娇嫩的手时不时的撩拨到陶商的手,夹菜的时候,刻意将身体贴近陶商,让她闻到自己身上的体香味,甚至连有时候还会让陶商的肩膀擦碰到她的柔软。
满满的套路啊。
看来这些能耐,一千八百年前的古人早就会了。
“嘤呀~!”
突然,却见冯氏的手不知为何,没有把住酒壶,却是把酒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陶商眉毛一挑。
正戏要开始了。
冯氏娇羞的冲着陶商媚眼一抛,指了指自己的湿衣服,低声道:“妾身真是失态了,公子,不知可有地方让妾身换下衣服。”
陶商顺着她的话道:“里面有房间可以换洗衣物,不过没有女装,我让许褚去别地取一件。”
冯氏站起身,别有深意的对陶商道:“那就劳烦公子稍后替妾身将换衣送来了。”
说罢,不着痕迹的向陶商抛个媚眼,转身盈盈而去。这真是一条阳谋啊……赤裸裸的阳谋!我到底该不该中这一计呢?”
陶商揉着下巴,自言自语的道:“好歹我也是一方霸主,而且好久没有回家了,这打了这么久的架,享受享受怎么了?接着奏乐,接着……咳,闲来没事中一下这种阳谋,不算过分吧?……嗯,就当是陶冶情**。”
说罢,便见陶商起身,准备往冯氏换衣服的房间走,突然身后一个娇怯怯的声音道:“什么阳谋?”
陶商闻言一愣,转头望去,却见许褚领着糜贞走了进来。
陶商顿时懵了。
他诧然的看向糜贞,又瞧瞧许褚,道:“这怎么个情况?”
糜贞闻言,脸色一红,娇羞的将一个食盒放在石桌上,道:“蔡琰姐姐和貂蝉姐姐让我在彭城多照顾照顾公子,上次跟你学了厨艺之后,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历练,家兄尝了小妹做的东西,说是不错,我便拿来给公子送来品评……”
话音落时,糜贞却是突然停住,疑惑的看着石案上冯氏留下的食盒。
陶商恼羞成怒的白了许褚一眼,一把将他拉到石亭外,道:“我刚想中冯氏一计,你现在又给我领来一个,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怎么中冯氏的计?”
许褚擦了擦头上的汗,道:“糜姑娘说是领了两位夫人的令来的,两位夫人若是生气了……俺老许可担待不起,而且末将感觉这糜贞多少也是有要给主公施美人儿计的意思……要不然,主公今晚就来个双响的,中她们个计中计?如何?”
陶商:“……”
府内的场面很是尴尬。
亭子里面有一个来送饭的,内宅的屋子里面,还有一个来送人的。
这俩个女子但凡是独自一个过来都好说,偏偏好巧不巧的一起过了来。
商量好找茬吗?
陶商感觉自己的运气实在是有够背,回头多少应该找于吉帮忙算算,破解一下才是。
糜贞疑惑的看着石案上的剩菜和剩酒,突然双眸一亮,似是醒悟到了什么。
接着便见她放下食盒,突然往府中的内宅房间匆匆而去。
“不好!”
许褚一声惊呼:“主公,快快拦她!冯夫人的事若是被她撞破了,可是不妙。”
陶商此刻倒是也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无所谓的一耸肩道:“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撞破了又怎样?再说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冯氏给我送顿饭,在屋里换个衣服而已……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许褚闻言咧咧嘴。
你都要直接中人家妇人的阳谋了,还不怕敲?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陶商还是迈步跟了进去。
他也很想看看事情会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有趣进展。
陶商最近实在是太疲劳,太劳累,他需要看点有意思的事情,放松放松心情,可能这也是贱吧。
后院的房间基本都是黑着的,唯有一间房内油灯是亮着的,隐隐中似乎还透着一个人影,稀稀疏疏的不知道正在干着什么。
糜贞的心不知为何,陡然一阵跳动。
隐隐之间,心中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她抬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房门里面,冯夫人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公子么?来给妾身送衣服么?”
糜贞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没有说话。
少时,便见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屋里屋外,两个女子彼此对视时,都是愣住了。
特别是糜贞,她现在有些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