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下姐如何能不管?!”宗妇叫道,“大小姐不管,这人可如何决定?”
顾惜惜却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才问,“三姨娘如何没来?”不等人回话,自顾道,“以前这些事情三姨娘都来凑热闹,这会儿躲起来,想必是怕得罪人吧,也罢,我们三姨娘每年满前忙后的,可还有许多事情,这件事情,我便拜托给我们家二姨娘吧。不过也该知道我们家而二姨娘面软心慈的,我可就求着宗长夫人帮着她把关如何?”
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好事儿,且又能体现威信的时候,宗长夫人如何能拒绝,何况宗长夫人也知这二姨娘的,于是便欣喜的答应,“能为府上办事儿,那可是我的荣幸,何况这等事情是本族的大事儿,便是大小姐不吩咐,我也要自荐帮忙的。”
顾惜惜道,“那你们便理个章程出来,虽每家只许来一人,但也要知根底的,姑娘家又什么特长,性子如何,便是家里如何选了她出来的,是长的,是嫡出的,还是父母心头所爱,也要理清楚,备个在本子上……当然。我父亲也说过,若有那借机生事的,也不用报族里备案,直接撵出去族去。”
“是。”
顾惜惜道,“因宫里来了嬷嬷,我还要去上课,所以,你们便商量着办吧,”
“是。”
顾惜惜刚从花厅走出来,就看着南苑郡主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她正要眯起眼睛看,那边南苑郡主已经大声叫起来,“顾惜惜,我过来看看你?”
顾惜惜迟疑一下,朝着她行礼,“见过郡主。”
“你少来这些虚礼。”她道,走进顾惜惜,“听说你因为将姓裘的那个男人给揍成狗了,所以德妃娘娘赐给你一个嬷嬷,专门教授你规矩?!”
南苑郡主的话又大声又洪亮,半个院子的人都知道。
顾惜惜道,“正是。”
“哦,那让我去瞧瞧你那个老嬷嬷是啥样的?”
顾惜惜心里诧异,这南苑郡主竟不知听了谁的花,直接跑到她家里胡闹,不过看着她依旧趾高气扬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叹息,这南苑郡主当街抢人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她又出来招摇,这是不嫌对方不使劲坑她吧,不过顾惜惜可没想跟她扯皮,眼睛一转,一脸为难,“周嬷嬷毕竟是宫中德妃娘娘所赐,不要如同什么物品一般观看。”
“呵呵,感情你这是把老嬷嬷当成宝贝了不是?真要嬷嬷,我府里的嬷嬷可不比宫里的差!”
“自然。”顾惜惜一脸平旦,“安王爷也曾是宫里人。”
南苑郡主一哽,想着有些事情,心中也免不得懊恼,“算了,这都什么跟是什么?!”
顾惜惜朝着她行礼,“也不知郡主驾临有何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
“没事的话是,我得赶紧回去学规矩了,要是迟了,学规矩学的不好,到时候招了德妃娘娘记恨,那就不好了。”
“呵呵,我倒是要瞧瞧这德妃娘娘跟前的是什么人?走,让我瞧瞧去。”说完就大步往前去。
顾惜惜回头吩咐人,“去准备些糕点。”
“是。”
“哪儿呢?我瞧着是哪个嬷嬷?!”
“是。”周嬷嬷见南苑郡主周身洋溢着富贵气息,躬身站在一次,“这位小姐是?”
“连我也不认识,想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我时常去德妃宫中,可从没见过你呢?”南苑郡主说完,大步的走过去,一屁股就是坐在椅子上,倨傲的看着周嬷嬷。
顾惜惜微微欠身,“郡主,这位是德妃娘娘跟前是周嬷嬷。嬷嬷,这位是安王府的小郡主。”
周嬷嬷一听,赶紧欠身行礼,“见过郡主。”
“周嬷嬷吗?”她看着周嬷嬷,傲慢无比的问,“你说说,你在德妃娘娘跟前做什么的?张嬷嬷管着德妃的衣食,度嬷嬷管着首饰,李嬷嬷帮着德妃记载宫中事物,你是个做啥的?我在宫中,可都没看见过你……”
周嬷嬷脸色微变,“那个……”
“你可是不要骗我,我便去宫中一问便知。”
“回郡主的话,奴才是管教毓秀宫宫女的教养嬷嬷。”
“哈……哈哈哈……”南苑郡主冷笑起来,回头看着顾惜惜,“只怕大小姐在德妃眼中还不如个宫女呢?”等她笑够了,才抬起头看顾惜惜,“你知道宫女是什么吗?”
顾惜惜嘴角裂了一下,“其实宫女的礼仪都比我好的。”
南苑已起身,“罢了,不说这个,我们去你房间说说话……”
“是。”
走了几步,南苑郡主又回头看,瞧着周嬷嬷,“知道自己该教什么,不教什么,自己有几斤几两。”
周嬷嬷躬身行礼,南苑郡主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顾惜惜看了周嬷嬷,道,“嬷嬷,我先去招待郡主。”
走出来,顾惜惜大步上前领着郡主进屋,南苑郡主进门,就看着那高大的屏风,“呀,这可真漂亮!”又去看屏风后边
顾惜惜道,“郡主里边请。”
南苑郡主大步走上来,走进次间。南苑郡主进屋却看着那一对梅瓶,十分新奇,“这便是青瓷吗?”
“大约是的吧。郡主请坐。”
南苑郡主坐下来,侧头看着顾惜惜,“你到还沉得住气。”
“什么?”
“淮阳王的宅子里可是出了一大溜的美人儿,我不信此事你竟不知?”
“确实不知什么宅子里出了一大溜的美人儿?”
南苑郡主死死的盯着顾惜惜,仿佛要去她的眼中看出一丝的迟疑与疑惑,顾惜惜只是端起茶,喝了一口,表情平静异常。她有点不确定了。
“蔡府尹带着七皇子从府里弄出来的,你以为我哄你吗?”
顾惜惜道,“即便如此,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她反问道,“郡主今日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话,我便已知,您尽可以离去。”
南苑郡主的脸一红,“怎么的,我不能来找你?”
“我这不是忙着学规矩吗啊?”
“哼!”她冷笑一声,“一个教养嬷嬷你也害怕吗?你将少师府的公子抽成狗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半点啰嗦,如此不良之人,赶出去便是,何必跟她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