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战神求老攻 >第8章 战神挨打(1)
    明太殿是极禁城正殿,也是最大的殿,殿内有广场宽有二十五丈,长有三十丈,广场有宫殿白玉柱接连琉璃瓦沿边,整个大殿内共有一百零八枝两人环抱的白玉柱,白玉上又有金龙攀附扬天飞啸,威严奢华,天下只此一殿。

    天子立在三丈长,两丈宽的龙椅上,冕旒罩着玉面,衮黄袍束起玉带,身后十六锦衣华服的宫女,双手恭敬地执十六孔雀开屏扇宫摆。

    东门凌宇低着头,双手执玉笏,跪在大殿正中央,听着上面的太监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将军东门凌宇少年英才,保家卫国,安定边疆,举国百姓皆称颂之,朕亦然爱惜其人品贵重,德才兼备,故封为琉郡王,赐郡王府一座,宝器百件,美酒十箱,玉如意一柄,金千两,银万两,九蚕丝帛锦十匹,奴仆四百人。”

    东门凌宇俯首跪倒,道:“谢陛下隆恩。”

    那太监念完,接着拿出另一卷金缎玉帛,唱道:“大理寺卿郎子云、提督杨明、京兆尹奚东远出列。”

    三人叩拜在地,俯首不动。

    那太监接着唱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郎子云英勇多谋,领兵有道,故封殿前司统帅,管禁军十万,京兆尹奚东远封为提督,管辖皇城外兵十万,原提督杨明率领皇城外二十万大军前往南疆草原冥皇关驻扎镇守。”

    三人依次拜恩。

    东门凌宇、肖安、李铭,心底最后的希望拔凉拔凉地如烟灰一样灭掉了。东门家本来带兵五十万,如今,只剩下二十万在沙漠边关,这三十万大军分两拨,第一波十万兵马成了皇城外兵,第二波去南疆草原冥皇关驻扎。原本重兵在握的东门家,现如今,兵权被分割一大半,儿子也被扣在京师,留下那二十万兵马的老侯爷,为着他的独子着想,哪还会再有任何举措?

    东门府这老虎的牙最终拔掉,帝王终于可以安寝。

    这皇城如今,固若金汤。

    这安排不得不说精妙,不得不让人佩服,东门凌宇响起临走前父亲红着眼说的话:“我儿若是行军打仗,如一把神兵利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于那万人中取敌将首级亦可,但若做官入仕途,阴谋阳计,只怕老虎落平阳,只得任凭侵凌宰割。我儿莫要眷恋京师繁华,若得机会,回来这沙漠边关,你我父子,同上阵,共杀敌,守家守国,如此足以。”

    东门凌宇默默叹口气,心道:父亲真慧眼如炬。

    正在东门凌宇沉思之时,又听得太监念道:“赵王出列。”

    紫袍伏地。

    太监唱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赵王与琉郡王私定终身,于礼教不合,然念两人情深义重,朕亦动容,赐二人一月内完婚,礼部执掌司仪,其婚宴规格按亲王王妃正妃之礼,不得任何怠慢,务必隆重华贵,以示恩威。”

    东门凌宇,赵启殷忙道:“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散完,东门凌宇正待出去,只见一太监驱步跟是前来,悄声道:“琉郡王,陛下御书房偏殿有请。”

    东门凌宇笑道:“劳烦公公带路。”

    穿过层层叠叠的鎏金碧瓦,朱红廊檐,踏着步子,来到了御书房,帝王跟前。帝王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去,只剩下君臣两人,一个在上,负手而立,抬头望着面前的匾额,匾额上金碧辉煌的四个大字:正大光明。一个在匍匐在地,恭顺地等着。两人中间隔着一张象牙金边的长形御案,御案上放着二十几摞堆积如小山一样的奏折。在奏折的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金香炉,香炉内冉冉生起一缕生烟,不甜腻,不浓郁,也不浅淡,恰到好处的陈年精致檀香味,沁人心脾,宁神安心。香炉旁边是一把鞭子,鞭子通体暗红,如手指一般粗,蛇背条纹,很是华贵。此时,虽然外边艳阳六月天,知了叫个不停,花蝶追逐嬉戏,风携着花香抚摸浓郁绿色,正是盛夏浓景,但是,屋内却是一点酷暑也没有,清清凉凉,安静异常。

    “朕时常在想,这“光明正大”四个字,实在是扎眼,似乎像神明一样,时时刻刻盯着朕,告诫朕不要做不“光明正大”的事,然而,时间越久,朕就越想忤逆它,做出写不“正大光明”的事来。”

    天子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人,接着道:“彦卿,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东门凌宇表字:彦卿。

    东门凌宇跪着,头挨着地,斟酌道:“陛下仍是天之子,便是神明,如何有神明敢窥视陛下,光明正大,正是陛下的盛辉。”

    这话说得讨好讨巧。

    天子笑着弯腰双手过来搀扶东门凌宇,道:“彦卿今也学会说话了。”

    东门凌宇顺着手臂上的力道,缓缓站起身,也不敢抬头。

    天子用细长干净的手指抬起东门凌宇的下巴,定定地看着眼前人,打量许久,道:“彦卿走的时候才十五岁,中间回来过两次,都是匆匆一别,如今这次回来,却见得长大了,连胡子也长出来了。”

    天子的指腹在东门凌宇的下巴处来回细腻地摩挲着那微微冒出的胡渣。

    东门凌宇头快炸了,心突突得跳,想躲开,又怕做得不妥,冲撞君王,于是,慢慢将头压得更低,避开那支手,道:“臣不胜惶恐。”

    赵启谨面上带着笑,眼里的冷意却随着东门凌宇的动作,一点点加深,待注意到东门凌宇那破了的香肠嘴唇,凌冽声道:“你又出去浪荡?”

    东门凌宇连忙跪倒在地,道:“臣有罪。”

    赵启谨一甩袖子,抓住东门凌宇的脖子,拽着人来到御安前,将东门凌宇的头狠狠按在案上,冷声道:“你当然有罪,你来看这些是什么?!”

    东门凌宇那里看得到,只能等着。

    终于等到被放开了,东门凌宇退开几步,和天子错点距离,亦然低着头。然而,马上一本本奏折如冰雹一样砸在东门凌宇的头上,东门凌宇哪里敢抬头争辩,连忙又匍匐下去。

    赵启谨坐在龙椅上,看着脚下撅着屁股跪得端端正正的东门凌宇,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狠狠抓着龙椅扶手,几乎冷笑出声,道:“怎么,你现在倒如此顺从了?作揖行礼叩拜简直比宫里的小太监还虔诚。”

    东门凌宇连忙道:“陛下神威,臣惶恐。”

    天子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明明笑着,眼底去漆黑阴冷一片,道:“你惶恐?你怕是撒谎成性,欺君欺上天,你也不用拿翘做姿,装模作样,这御案上,一共三百多个折子,朕还没有看完,不如你念给朕听听!”

    东门凌宇知道这下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御案边,拿起一本折子,低着头,开始念道:

    东门凌宇,荒淫无道,jianyin良家妇女,诱骗贞洁烈女,连寡妇也不放过,破坏他人家室,百日宣yin,目无法纪,更欺君罔上称自己只喜欢男子,其心可诛,其罪可杀。成元丁酉年,三月十六日晚上,东门凌宇在李员外家的墙根处与李员外外宅小妾盈盈私会,两人饥渴难耐,退去衣衫……

    东门凌宇念着念着,心肝也跟着颤抖,因为开头念的是总结语,下面才是内涵,将他如何如何jianyin良家妇女的过程写的清清楚楚,甚至地点,时间,人物,多长时间。

    东门凌宇虽然能想象到弹劾他的折子不会少,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写的如此细枝末节,好像chun宫种马文一样。

    东门凌宇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念不下去,拿着手中的折子,低着头站在那里。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