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老头一确认,丫鬟登时就急了:“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你还装!”

    老头说着,当即气怒了起来:“昨天晚上我分明是看见了,就是你带着人在那颗枣树上捣鬼,导致今天的这种情况,现在你还不认了。”

    “你说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不学好,整日里捣鼓这些个坏心思弄啥嘞!”

    面对这老头的指着,丫鬟顿时就慌了,再一抬头她又是看见了不远处正看着自己的煜王,登时身体是被吓得一个猛的颤抖,脸色也被吓得惨白一片!

    “王……王爷……”

    丫鬟说到这里,当即也不管身上的蜇伤了,连滚带爬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向着君无渊乞求:“王爷……他胡说,这不关我的事啊!”

    “怎么,你还要抵赖啊!做了就是做了,你偏偏还不敢认。”老头一听,登时就气急了。

    看着二人相互否认的意思,君无渊当即皱眉看向了丫鬟开口:“你。”

    丫鬟一听君无渊点名自己,登时就战战兢兢地开口:“王爷……!”

    “你要记得,本王虽让你伺候了左箐,可你也是我煜王府的人。”

    “背叛我煜王府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明白吧?”

    君无渊的声音几乎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不过听着,却是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丫鬟当即被这句话吓得浑身哆嗦了起来,她咬着唇,唇上都被咬出了血迹,却是依旧倔强地开口:“奴婢……没有做什么……”

    君无渊见此,也无心和她多说,当即开口:“拖出去吧。”

    当即有几名侍卫起身去将丫鬟拖走,丫鬟一见登时就急了,忙不迭地朝着君无渊求饶。

    “王爷,王爷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啊……求您饶命啊!”

    随着丫鬟被拖远了,房间里才再恢复了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君无渊的决断。

    沉默片刻后,君无渊当即开口:“来人,将左箐唤醒。”

    房间里的大夫听到这话,当即开口:“这……王爷……左箐姑娘如今才刚保住性命,要是强行唤醒她,只怕是会让情况恶化啊……”

    “本王说,将她唤醒。”

    君无渊当即再皱眉强调了一遍,随着这句话落下,这些大夫当即再不敢反驳,不过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可是王爷,如今她正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我等……也实在是有些做不到啊……”

    说到这里,几名大夫面露羞愧之色,他们现在就算是将左箐给杀了,左箐也不会痛醒,凉水也浇不醒,他们一时间,真不知道要怎么样做了。

    “我来。”

    龙岁岁见此,也没有多客气,当即带着自己的药箱上去了。

    君无渊见此,也没有制止,随后,他便是看到,龙岁岁从中取出了几根银针来,缓缓扎进了左箐的穴位中。

    其他的几名大夫见此,皆是面面相觑了一眼,不解地看着龙岁岁的动作。

    一针接着一针落了下去,龙岁岁整个过程都显得格外淡然镇定,随着最后一针落下,昏迷中的左箐骤然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她的身体痉挛颤抖了起来,整个人不住地惨叫着,似乎是痛到了极致给生生痛醒的。

    龙岁岁见此,这才慢慢收了扎在左箐身上的银针,她这举动顿时就让几名大夫感觉到毛骨悚然。

    这天医阁下,下手也太狠了吧,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龙岁岁也不管别人怎么样,总之左箐既然敢算计她的儿子让龙二月难过了,她不将这些痛加倍还回来,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左箐整个人痛得面目都扭曲了起来,待到她浑身的疼痛痉挛稍微缓解了一些,左箐顿时才恢复了几分神志。

    视野里,出现了君无渊高大挺拔的身影,左箐看着他顿时就是眼睛一亮:“王爷!”

    不想声音刚落,声音却是模糊得可怕,随即左箐便是想起,自己之前被大量的牛角蜂蛰了,此刻只怕是极丑的,声音也尤其难听的。

    顿时她觉得尴尬极了,慌忙想用窗帘挡住自己红肿的脸,而后她便是听到了君无渊冰冰冷冷的,像是审判一样的声音。

    “你的丫鬟已经将事情都交代了,关于马蜂之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七

    君无渊的神情冷漠,看着她好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左箐登时就吓白了脸,好半天才回过了生来,怔怔地看向了君无渊:“王爷您……都知道了。”

    这一次,君无渊没有再说话,不过沉默,却是对敌的最好方式。

    “我……”

    左箐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是又憋了回去,而后慌乱无措地开口:“王爷……我……”

    “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啊,我才会这样做的,不然我根本就不想害人的,更何况,还是那么小的孩子……”

    左箐说到这里,似乎是害怕极了,当即开口:“王爷,我这样做,只是太爱你了啊……!”

    左箐看似在为自己求情,而实际上,却是将自己的罪行全都给交代了一遍。

    龙岁岁看着她听着这些话,心头只道了一句蠢货。

    还没有充分的证据摆在面前,左箐就先认了,她对自己的身边人,果真是没有什么信心。

    “够了。”

    君无渊听着左箐这些越来越离谱的话,心头也是有了答案。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觉得她与五年前的那个女人完全就是两个人。

    最开始,要不是侍卫认定了说左箐就是她,并拿出了条条证据放在他面前,他也是不想认左箐的。

    为了责任,他一再容忍左箐的为非作歹,而今,左箐的举动,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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