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不行……”

    太后听到这话,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如今最重要的是先稳定民心,对……稳定民心……”

    “要是想要稳定民心,首先哀家得立新帝……”

    太后说到这里,对身边同样脸色煞白一片的宫女开口:“你们,快快将所有大臣和皇室宗亲都召来,哀家有事要同他们商议。”

    “是。”几名宫女连忙答应着,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给传达了下去。

    这些人虽然是些不情愿,还是还是齐聚于大殿之上,太后坐在高位,看着这些个大臣和宗亲,但见他们个个皆是面如菜色,脸色难看得很。

    “相信如今的战报,你们也是看了吧?”太后朝着他们询问出声。

    这话一落,似乎是让这些个臣子更是慌乱了一些:“是……臣等已经是给看到了。”

    “哀家决心,要再定一位新帝,不知诸位,谁愿意坐上这至高之位啊?”太后的目光扫过了这些个面如菜色的众人,询问出声。

    话落,朝堂之下是一片的鸦雀无声,而今朝堂之上众多君姓亲王,然而却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皆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就连太后和他们的视线对上,这也是将他们给吓了一个激灵,马上就把目光移开了,生怕是给波及到了自己的身上。

    或许在之前,他们是愿意坐上这个皇位的,甚至是挤破了脑袋也要上去,可如今可不同了。

    边关告急,羲和国和义天国以百万军士压境而来,他们如何能够抵抗得住?!

    这个时候而今这皇位就算是空出来,也是无人再敢坐了,毕竟,谁不想好生爱惜自己的命呢,现在送谁上去,那无异于就是等于在送命啊,他们又不傻,犯不着为了这江山送了命。

    “你们什么意思?是都不愿意吗?啊?!”

    太后坐在高座之上,看着他们的反应,顿时就更是胸闷了几分。

    朝堂之下又是一阵的沉默。

    “好……好得很!”太后说到这里,是一阵的气闷。

    要不是这皇位之上的帝王接连被暗杀,她真是想要自己坐上去,可说到底,太后也还是怕死的,自然也是有些不敢坐上了这位置去。

    见这个方法行不通,太后只能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打感情牌。

    “诸位,我知道如今烨国正处于危难之间,你们不愿意承受这份风险也是人之常情,只是……”

    太后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可我们身上流的,终究是烨国人的血,而今战时来袭,我烨国也看不清楚以后的局势会怎样……”

    “而今,民心涣散,我们需要一位帝王来主持大局。”

    “哀家也不知道,有帝王的将来会怎么样,但是哀家可以确定,没有帝王的烨国,只会衰落得更快。”

    “到那时,义天国和羲和国的那些凶残人过来,所过之处皆是杀无赦,难道你们就忍心见到我烨国沦落至此吗?”

    这话落下,朝堂下不少大臣的脸上顿时就是浮起了动容之色来。

    毕竟他们都是烨国人,而今国难当前,若是他们就此放弃,那么就等于是放弃了如今的权利和地位,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变为了亡命之徒,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这可怎么办啊……”

    “是呀,也不知道是何人,居心如此歹毒,要害我烨国至此啊……”

    “臣在此起誓,若是此刻皇亲之中有人敢站出为帝,臣必将为新帝鞠躬尽瘁,誓死效忠!”

    这话一落,顿时大殿上几乎所有的大臣都是高喝了起来。

    “臣在此起誓,若是此刻皇亲之中有人敢站出为帝,臣必将为新帝鞠躬尽瘁,誓死效忠!”

    这些个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震撼着殿内人的心神,而然而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出来。

    毕竟他们都很清楚,这这大臣虽然是说着这样的话,可如今国难当头,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是给掺和了几分真心,而更多的,却是假意。

    他们犯不着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些个大臣一连说了数次,然而大殿内却是一片的寂静,直到是这些个声音都是逐渐给小了下去,殿内也没有人应答。

    众人眼底,逐渐浮起了失望之色。

    果然,国恨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他们还是更在乎后者的。

    “我愿意!”

    然而就在这个沉默的时刻,一道清朗的少年声忽然是在大殿里突兀地响起,这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足够震撼人心!

    所有人都是朝着那边看了过去,而此刻,似乎是为了摆脱嫌疑,不少人纷纷退让开,将那中间说话的少年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是一身穿浮光锦缎的高冠少年,他脸上带着有些阳光的笑容,对于周围人避嫌一般的动作,他就好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的,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

    他似乎是为了证明刚才那话是他说的一般,当即他又是上前一步,提高了音调开口:“我说,我愿意做新帝。”

    竟然是君天材。

    众人是一阵的怔愣,而此刻怔愣的宣平候很快是给回过了神来,他当即几步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君天材。

    “你胡说些什么?!你怎么能……”

    君天材身手将宣平候的手拂开,对着他一揖:“父亲,孩儿已经下定了决定,还请父亲成全。”

    “你……你可知道……”宣平候身手指着君天材,欲言又止,要知道论愿意,他是怎么也不愿意君天材为此犯险去丢了自己性命的。

    可有些话,当着如今朝臣的面,他根本就说不口!

    宣平候憋气憋得脸色涨红,他当即上前去朝着太后跪拜了下来:“太后娘娘,犬子无知不懂事,前两日发烧又是有些给烧坏了脑子,这才胡乱说的……”

    “还请太后和诸位大人不要将他说的给当成一回事。”

    宣平候说罢,就想要拉着君天材一起跪下来:“你快向大家解释清楚啊,你方才是胡说的。”

    “不,我不是胡说。”君天材的声音不大,却是格外认真:“大丈夫生于天地,受庇护于自己的家国,而今家国危难,我焉能做壁上观?!”

    “父亲,我做不到!”

    君天材说着,眼神坚定地看着太后:“还请太后娘娘成全!”

    “虽然我没有多大的才能,但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做,即便是丢了我这条命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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