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东晋第一女将军 >第40章 烟花
    中间又有舞女陆续跳了几支舞蹈,但终究没有玉生烟的舞来得惊艳。

    大殿之中又喧闹起来,充满着各种嘈杂的声音。

    许多人恭维着池简与姜娇玉,说他生了一双好儿女,各个都是人中龙凤,两人骄傲地回着众人的话。

    池鱼听得心烦意燥,百无聊赖地一根一根挑出鱼里的刺,忽地她感受到一道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似是要戳穿她一般。

    池鱼不用看,便猜到了这目光的主人是谁,毕竟这年宴之上,与她有仇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徐有道经过前几日的事情,尤其是有晋安帝与池简在场,他可不敢如此放肆,而徐知远还在家养伤,那么,只剩下了一个人,徐成玉。

    她抬眸向徐成玉看去,挑衅地一笑。

    徐家已经日薄西山,没有几天能跳的了,池鱼对徐成玉今日的挑衅并不是很在乎。

    只是,她很好奇,她也了解过徐成玉的家庭,即使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徐有道与郑氏的目光却依旧全部集中于徐知远那个一事无成,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废物身上。

    池鱼她也承认,徐成玉这人虽然没有任何大局观,为人斤斤计较又恶毒,但确实是要比徐知远强上许多,若是徐有道与郑氏加以培养,或许徐家便不会是今日的光景。

    她从小不受宠爱,处处为徐知远让路,受尽苦楚,但是如此这般,她应该对与她同命相怜的陶乐然更加惺惺相惜才是,但她不一样,反而是处处针对陶乐然。

    池鱼猜测或许是因为她从小的经历,养成了她这般恶毒又扭曲的性子,对着比她境遇要好一些的陶乐然便处处针对,将她打落谷底,来释放心中的恶意。

    明明,陶乐然与她境遇相同,最后却发展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可悲又可叹。

    徐成玉见池鱼看向她,连忙垂下了头,敛去了恶毒的神色,但是家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在池鱼那里吃了瘪,徐有道的官位都要不保,她也不敢再得罪她了。

    春桃垂首立在徐成玉身后,脸上怨毒的神色几乎要抑制不住,她死死地握住双手,指甲几乎要刺破手心。

    池鱼,池鱼,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池鱼,以前只远远地看过她一次,与她心中所想的一般无二。

    今日,她要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还有徐成玉,也不能让她好过。

    哪怕她死,都不能放过这两个人。

    戌时时,一位宫女来到皇后身边,附在皇后耳边说了一句话,皇后白落仙点点头,摆手让宫女离去,接着便将话传给了晋安帝。

    晋安帝微微颔首。

    白落仙人如其名,人如九天之上的仙子落入凡尘,不染纤尘,洁净得如寒玉,她的神色总是淡漠的,好似这人间没有任何事能入她的心与眼。

    只有看向晋安帝时眼里会溢满爱意,沾染上点点温度,似乎是只有这时,她才像一个凡人。

    白落仙与晋安帝是少年夫妻,在晋安帝还是一位籍籍无名的皇子时,两人便互通心意,当时他娶了这位素有东晋第一绝色的女子时,还在京城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白落仙是右相庶女,晋安帝登基后,力排众议,封了她为后,成为一段东晋口口相传佳话。

    白落仙淡笑着开口:“诸位,今年民间的能工巧匠进献了一批新的烟花,据说花费十年才研究成功,绽放时极为绚丽多彩,只是成品不多,本宫与陛下便想着留到今日与众位一起观看,如今烟花已经布置完毕,我们移步御花园如何?”

    在坐的诸位自是没有异议,随着白落仙与晋安帝来到御花园。

    而有几个人却悄悄在队伍里偷跑了出来。

    沈羽悄悄走到池鱼身后,低声道:“小年,我们去钟楼,那里看得更清楚一些。”

    “好。”池鱼眉眼弯弯地应下,与沈羽一齐去了钟楼。

    江愈本想着寻池鱼一起,毕竟这次的烟花大赏可遇而不可求,只是转头便看见池鱼与沈羽一齐离开了,他悄悄跟了上去。

    而池谨对烟花并不感兴趣,他还想着玉生烟的勾唇一笑,惹得他心烦意乱,他不禁偷偷跑了出来。

    他想着玉生烟应该会对烟花感兴趣,便寻找起她来。

    他明白自己过于冲动,可想起玉生烟在年宴上翩翩起舞时,那些人垂涎三尺的表情,越发心烦。

    御花园里摆放着许多宫灯,为御花园里的草木山石镀上一层昏黄的光,虽然算不上明亮,却也足以视物。

    他在御花园转了一圈,并未见到玉生烟的身影,御花园观看烟花视线最好,她应该会在才是。

    烟花好似知道他的心思,久久没有绽放。

    他本想放弃,却在路过御花园假山的一个听到了玉生烟的声音。

    “放手。”玉生烟的声音很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紧紧握住她手腕的公子哥。

    公子哥挑挑眉,一点没将玉生烟的警告放进眼里,甚至欺身而上,不屑地道:“你装什么装?以为自己多高贵,多清白,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我还以为你们风花雪月楼里的花娘有多特别,总是说自己是清倌,不以色事人,结果不还是来了皇宫给人跳舞看。说白了,你们就是看我爹官不大,吸引不了你们不是。”

    “如今,我爹升了四品,我也有了官职,总可以了吧。再说了,你们这种花娘。要么在青楼里待一辈子,要么人老色衰以后赎身给别人当外室,当妾都是抬举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也就只有我肯要你。”

    玉生烟被他的一番话逗笑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虽然她以前也遇到过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想用强的人,但是被她警告之后也都离开了。

    此人过于不要脸,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是个人都要上赶着去给他当外室。

    玉生烟冷笑一声,挣脱了他的钳制,抬手变给了他一巴掌,讥讽道:“你们那三瓜俩枣我还看不上,真当自己是个好的了,京城那么多青年才俊爱慕我,我都看不上,别说你这样的了。”

    公子哥被玉生烟打了一巴掌,又被讽刺了几句,顿时恼羞成怒,整个人欺身而上,紧紧禁锢住玉生烟的腰身,“贱人,给脸不要脸,别怪我不客气了。”

    玉生烟立时便愣住了,她从未想到有人竟然敢在皇宫里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这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吗?

    她挣扎起来,只是这位公子哥一时陷入疯魔,她竟一时挣脱不开,她呵斥道:“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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