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东晋第一女将军 >第95章 番外大婚
    池鱼与沈羽的大婚极为与众不同,甚至是别开生面的。

    东晋皇室唯一一个王爷,甚至是最后的血脉,自愿放弃了皇位,将皇位让给了来历不明的仅仅四岁的侄女,自己带着齐王府所有的家当,毫不拖泥带水地入赘定国公府。

    此事一时传为了爱情佳话,许多人说沈羽与池鱼伉俪情深,池谨曾放出话来,不会再娶,沈羽便为了爱人,为了延续池家血脉,入赘池府,其情至深,感人肺腑。

    却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这是池家众人欺人太甚,不但掌握着沈家的江山,还趁人之危,趁着皇族没落,欺负沈羽孤家寡人,没有丝毫反抗之力,逼着他入赘,又说沈羽没有身为皇族的骄傲与尊严,堂堂王爷,竟然放弃皇家血脉,入赘池家,没了丁点儿骨气。

    又有人说这是池家狼子野心,这是他们想要谋朝篡位的征兆,池鱼与沈羽肯定走不长久,有人甚至于担心起来了沈羽的安全。

    但是两人却毫不在意,一心一意准备着大婚。

    两人的大婚准备得十分隆重,除去亲迎以外的五礼都格外郑重,池鱼甚至费力请了德高望重的慧恩大师出山,为两人测算婚期。

    最后两人将婚期定在了八月二十日,那时已经入秋,却还残留着几分夏季的热气,温度适宜,穿起精致繁复的喜袍也不会热,而且这一日,也是百年难得的吉日,慧恩大师说,在这一日成婚的夫妻,能够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按照礼节,成亲的前三日,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可是沈羽却忍不住,虽然这几个月他们两个也不是每日都能见面,但是不知为何,成亲前这不能见面的几日的他格外地想念池鱼。

    他心悦了池鱼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这一天,却不让他与池鱼相见,他可谓是抓心挠肝。

    他捱了一日,终是按耐不住心思,在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之时,翻了池鱼院子的院墙,去寻池鱼。

    池府之内,已经是一片大红的喜色,贴着喜字高高悬挂在屋檐的红灯笼,每一个窗间都贴着双喜字,以及穿过每一个柱子,每一个房檐的红绫。

    池鱼醒得很早,沈羽来时,她正在院子里扎马步,已经微凉的天气,她却出了一层薄汗。

    沈羽落在院子里的脚步很轻,池鱼虽然听见了,但这些日子,从早到晚,每日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她的院子,也总有‘砰砰’的声音,她便没有在意。

    沈羽见状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抬手捂住了池鱼的双眸,温热的怀抱将池鱼环绕,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奖励。”

    熟悉的龙涎香围绕着池鱼,她几乎一瞬间便猜到了身后的人是沈羽,她故作不知地猜测道:“是城北的万公子?”

    身后的沈羽呼吸一滞,哪怕他知道池鱼是逗弄他的,他却依旧忍不住吃醋,他的胸口不自觉地贴紧了池鱼的后背,“不对,再猜猜。”

    池鱼已经带了几分笑意,“那是齐王府的沈公子。”

    沈羽的嘴角浮现出笑意,却又想故作严肃地拉直嘴角,他放开池鱼,池鱼立刻回身看向他,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勉强算你说对了。”

    池鱼踮起脚尖,凑到沈羽的眼前,眨了眨葡萄似的眼睛,问道:“那奖励是什么?”

    沈羽环住池鱼的腰肢,垂首吻向池鱼的双唇。

    两人的呼吸交融,心跳近在咫尺。

    两人唇齿相触不到几息时间,外面就传来了下人的说话声,池鱼连忙推开沈羽,“有人来了,成亲前三日不是不让见面吗?你怎么来了。”

    沈羽眸色晦暗,声音喑哑,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想你了。”

    池鱼一瞬间便没了脾气,她牵着沈羽的手,向屋子里走去,“我们进去说。”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沈羽立时欺身而上,将池鱼压在了墙上,亲吻铺天盖地般地袭来,似乎想要将池鱼融入他的骨血。

    池鱼也昂首回应着沈羽,回应着他的侵略,回应着他的思念。

    两人的呼吸,心跳,交缠在一起,又像是用尽了生命去亲吻,这一刻两人的生命都好像交织在一起。

    不远处的喜床红帐随风微动,近处的有情人心如擂鼓。

    两日后,两人的婚期如期而至,大婚十分隆重,但却算不上奢侈,东晋今天遭受天灾,两人作为东晋的实际掌权人,大婚也不宜太过奢侈。

    从寅时起,定国公府的客人络绎不绝,府门都几乎要被踏破了。

    吉时已到,齐王府传出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天际。

    一抬极为奢华的花轿从齐王府抬出,周围围绕着穿着红色劲装的齐王府侍卫。

    紧接着,一抬抬大红箱子从齐王府抬出,绵延了不止十里,众人这才知道,他们眼里被池家欺负到尘埃里的沈羽,家底究竟有多么豪横。

    似乎是为了昭告天下,池家并未欺辱他,他的喜轿在京城东南西北转了一圈才被抬进池府后院。

    池鱼麻木地迎着宾客,敬着酒,心却早已飞到了后院。

    婚宴落幕,池鱼终于脱身,脚步虚浮地来到后院,她推开门,就见沈羽静静地坐在喜床上等她,一双柳叶眼氤氲着笑意,直直地看向她。

    他没有盖红盖头,身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被衬托得肌白如雪,如玉般温润的眉眼此时却显现出几分迷离的欲/气。

    沈羽也抬眸望向池鱼,绣着金凤的喜袍之上漾着池鱼最喜欢的海棠花。

    她的如墨的发丝之上,坠着层层叠叠的金簪,红唇美艳,杏眸潋滟,他深深沉沦其中。

    宝髻偏宜宫样,莲脸嫩,体红香。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

    喜袍是陶乐然为池鱼做的,她一直珍藏着,今日终于将它穿在了身上,只是,陶乐然终究是看不到了,但是若是她在天有灵,定然十分欣慰。

    沈羽记得,他曾在落英缤纷地海棠树下,问垂眸看向漫天海棠花瓣,眼里止不住欣喜的池鱼,“小年,你为何这么喜欢海棠花。”

    她闻言回眸看向沈羽,杏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一袭白衣,眉眼如玉,她的氤氲着笑意,“我也不知道,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就是喜欢,没有道理。”

    他蓦地笑开了。

    他突然想起了母妃与他说的一句话,你长大以后,会有喜欢的人,会每时每刻都想见她,见了她就想笑,还想给她摘春日里最艳的花。

    如今他遇到了那个人,他只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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