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难说清白 >40:同学
    “你找错人了,你说的事我不知道。”

    不过启宁猜想,有这本事搞常辉的人,该不会是赵珩的手笔吧?

    猜归猜,启宁不见得告诉薛文。

    况且薛文根本不信她说的话,“不是你还能是谁?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就是他去找了你之后才出的事,你这个倒霉东西。”

    启宁笑她,“您说话真有意思,你要这么说,你千万别来烦我了,不然小心你也变倒霉。”

    没心没肺地笑着说完,启宁直接挂断,然后一条龙把号码拉黑。

    多跟这种人说话,都感觉智商被侮辱了。

    没本事的人才会整天怨别人。

    常辉被人盯上对她来讲是好事,最起码她不用提心吊胆了,也难怪常辉大着胆子去赵家找人,看来是欠太多钱实在还不掉了。

    ……

    快要期末,启宁大部分时间扎在学校里。

    自打简央来他们班代课以来,启宁跟她说话的次数直线上升,连带着偶尔贺显和简央碰面,也让启宁碰上。

    只是这样还算正常,要命的是,简央有时候会喊上启宁一起。

    一次两次还能拒绝,多了就显得刻意。

    启宁不得不答应和他们一起。

    看样子简央真把她当贺显一个关系不错的妹妹。

    启宁有苦说不出,连朝阳陪了她一次也溜了。

    “你们这气氛太诡异,我实在受不了了。”

    就是,除了简央外,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启宁喜欢贺显,还要表现得若无其事,也因此,简央对贺显的一些举动或语气并没有因为启宁也在而变得隐晦。

    贺显呢,不热络,好歹都是正常反应,看得启宁忍不住会吃味。

    她约他吃饭,他不是忙就是不用了,却三番五次来接简央,看起来也不拒绝简央的请求。

    启宁每每含着怨念地盯着贺显看,跟个小醋坛子似的。

    贺显要么当没看见,要么扫她一眼,暗示她别搞事的意味十足。

    好在很快期末考完,不去学校,启宁总算不用继续这种当面吃醋的生活了。

    可能算因祸得福,贺母得知这情况后,有空会让启宁去陪她说说话、做做糕点。

    启宁求之不得,每回都积极出现。

    去的勤了,也能光明正大地碰上贺显了。

    “你怎么在这?”

    启宁上前搂住贺母的手臂,乖宝宝似的贴着贺母的肩膀说:“阿姨叫我来的,她说教我做甜点。”

    贺母也帮着她,“是啊,小起手巧,又愿意陪我,多乖啊。”

    “手巧”这二字,贺显实在不能认同。

    奈何她们俩人站在一条线上,启宁把人哄得高高兴兴,还能用“乖”这个字眼来形容她。

    贺显无奈地用目光警告启宁,启宁搂着贺母的肩膀,丝毫不当回事。

    “行,您让她陪您吧。”

    “不然还能指望你呀。”

    启宁得寸进尺地说:“要不然等三哥什么时候有空,让他跟我们一起呗。”

    贺显声调一扬,“赵启宁,你跟我过来。”

    哦豁,没掌握好皮的度。

    启宁不情不愿地跟他走到一边去,自己先开脱,“阿姨有时候也会无聊嘛,我在这她挺高兴的。”

    “你知道什么?”贺显欲言又止,把后续的内容压下去,转变话锋,“别再来了。”

    “为什么?”

    贺显看了看还在客厅翻菜谱的贺母,严肃地说:“总之没你以为的那么简单,别自以为是了。”

    启宁一头雾水,“我干嘛了我。”

    她还觉得他太复杂了呢,好端端的干嘛非要赶她走。

    “这是我家,我有权利让你别再这出现。”

    启宁委委屈屈,“你去和阿姨说去。”

    贺显如她所愿,“我会去说。”

    他软硬不吃,并且态度坚定,启宁跟企图说通他和撞南墙一样难。

    心口堵着一口气,启宁抿着唇瞪他一眼,生气地回到客厅去拿自己的包,和贺母说了两句,走了。

    贺母自然要问贺显原因,贺显难得有耐心地解释:“您明知道我不喜欢她,还让她来家里。”

    “你说的喜欢,具体是哪个意思?”

    “所有的意思。”

    贺母把菜谱扔那,“我叫她来是我自己喜欢。”

    贺显认为她明知他的想法,还要跟他反着来,说话含蓄了些,“她未必这么想。”

    “那我不管,你要不愿意小起来陪我,那你推掉工作陪我好了。”

    “妈。”

    “不说了不说了,我累了。”

    贺母直接逃避对话,推开贺显上楼去了。

    留贺显在原地,肉眼可见的烦躁。

    等启宁下一次再来贺家时,贺家的保姆就和贺显打小报告了。

    贺显在律所,接到这通电话时手上还在忙,听完启宁陪贺母做了什么后,沉默两秒,而后说:“看着她别乱走。”

    保姆如实照做,又多说一嘴,“我觉得这小姑娘挺讨喜的啊,尤其是那俩大眼睛,多水灵啊。”

    和小小姐还有点像。

    但这句话保姆没有说出口,小小姐去世好几年了,贺家很少有人提起,否则难免伤心低沉。

    就连她在贺家做保姆这些年,也是意外间看到小小姐生前的照片。

    都被妥帖地收起来了。

    家里有个小姑娘,总是会比几个大男人有生机一些。

    或许贺母就是因为这样,才喜欢那姓赵的小姑娘来家里。

    她无意的一句话,贺显却是将手中的钢笔拍在桌子上,动静大了点,怪突兀的。

    贺显冷声道:“做好交代你的事,其他的不用管。”

    通话结束,贺显靠着椅背,房间陷入沉静,片刻,他起身去泡咖啡,这才发现钢笔溅了墨,有一滴染上他的衣袖。

    黑色的,很显眼。

    怎么清洗,颜色依然在,最多淡去许多,还是能看到墨汁的印子。

    最后,贺显将这件衣服换下,丢进了垃圾桶,换了备用的。

    ……

    启宁考完试后,又回了两趟学校办点事情,两回都碰上同一个男同学,也算是有点名了,没说过话她也知道他的名字。

    长得挺帅的,家里又有钱,人缘好,校庆表演过节目挺受欢迎的。

    第一次迎面碰到,打了声招呼。

    第二回对方叫了启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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