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难说清白 >74:心理准备
    毕竟是自己搞的,启宁挺不好意思,捧着盒抽纸给他用,“要不然去洗手间弄一下吧。”

    不吹干去见人着实尴尬。

    贺显擦了个大概,率先起身,“走吧。”

    “你跟我走这边,这人没什么人。”

    启宁带他去的是用的比较少的洗手间,想在门口等他出来,贺显却抓着她把她也弄进去。

    “你弄的,你处理。”

    启宁看着他关上门,又确定般地往他腿上看了看,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可是你这,你自己弄不是更方便点吗?”

    一片深色的水痕在男人的大腿处,靠近危险区域。

    别看启宁平日咋咋呼呼,经历了那晚的事,她再一想,就容易想多了。

    贺显仿佛没感觉哪不对一样,“这不是你造成的吗?我只是想喝杯水。”

    启宁没说到底哪不方便了,怕贺显说她想太多,硬着头皮找到员工备用的毛巾。

    贺显倚在洗手台边,缓和了些两人的身高差,启宁站在他面前,故作冷静。

    她尽量心无杂念,手上动作小心翼翼,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时,她虽是后知后觉,脸还是无意识红了。

    “你……你……”

    两人距离算近的了,导致贺显看她,都没往常那么疏离冷淡的感觉,“这是正常反应。”

    启宁要走,被贺显拉回来,她目光乱飘,“差不多了,你自己再处理下就行了。”

    贺显稍一用力,启宁回到比刚刚跟他距离更近的位置,他捏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问:“这个不解决了?”

    “……你怎么,”启宁想挣脱手也脱不开,“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走向是这样的,以致于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你不知道?”

    贺显幽幽反问,话中隐隐有暗示的意味。

    他的举动也说明了,他给启宁提供了办法,她装傻是没用的。

    启宁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白花,何况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她咬牙切齿,“可是这是餐厅!”

    “这里是洗手间,没人过来,”贺显轻笑一声,“要不然就不止用手了。”

    启宁微微瞪大眼睛,“流氓!”

    解了禁的人像变了个样子,被发现了另一面,索性不屑隐藏。

    启宁说不上讨厌,毕竟她不是无情无欲的人,况且她感觉有些时候贺显表现出来的,比他冷静高高在上时要更让人着迷。

    或许这是新鲜感和反差感带来的刺激。

    洗手间像被人暂停输送冷气而变得灼热无比,启宁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找到原本呼吸的节奏。

    尤其被贺显盯着,她整个人快要烧起来。

    怎么有这种人,好像干坏事的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

    启宁庆幸自己带贺显来的是几乎没人来的洗手间,否则她的小心脏受到的刺激保准要更强烈。

    就这,她全程还戒备心竖起,强行去注意外面的动静。最好的结果是没有。

    她先出来,手上洗完的水还没擦干,明明只是水,她还是不停拿纸巾蹭着。

    到外面,或许是跟贺显分开,她甚至觉得呼吸顺畅许多。

    听到身后门开,启宁绷直脊背,把纸巾团成团扔掉。

    刚要走,贺显把车钥匙丢给她。

    启宁拿在手里跟拿着块烫手石头一样,“什么意思?”

    要她开他的车,难不成还想到了他那……

    想到一半,贺显看穿她基本上挂在脸上的心思,“想什么呢?”

    “没,你是不是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让我送你回去?”启宁殷勤地询问,生怕哪点问错了被他钻空子。

    “不然你还想做什么?”

    启宁放松地舒口气,“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想,走吧。”

    原本启宁还担心跟贺显处在一辆车内,那躲也无处躲,离又离得近,她万一想七想八开车出神怎么办。

    结果上了车没多久,贺显开始接电话。

    估计是个不好解决的事情,这通电话说了很长时间,贺显的嗓音中透露出些微的疲倦,但在处理工作的状态中,他依然十分投入并且稳重。

    启宁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贺显家楼下,马不停蹄地查她自己回家的地铁还有没有,忽视了贺显,被贺显突如其来的问话问懵了脑袋。

    “你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啊?”

    迅速理解他话中意思,启宁模糊地摆摆手,“这都好几天了,还能不好吗。”

    她唯恐被贺显发现她脸上的不自在。

    贺显是因为她那天的反应强烈,他知道没收敛,毕竟情况是那么个情况,他可能察觉不到具体的影响,看启宁那样,还真怀疑过是不是太狠了。

    启宁闪躲他的眸光,还是没躲掉他看清她的神态实际上是羞赧更多。

    意识到这点,贺显识清她没说假话。

    他开门下车,启宁也要跟下来,他制止道:“你开我的车回去。”

    启宁连碰他的车都很少碰,“可你明天上班不用吗?”

    “明天我有事,暂时用不上车。”

    不用麻烦去坐地铁,启宁当然乐意,向他表明态度,“好,我会小心开你的车。”

    “嗯。”

    贺显第二天要做的事,是给贺母充当司机,带他大嫂去医院做产检。

    他大哥人在外面出差,没赶得上回来,这事便落到他头上。

    做完产检中午时分,送完贺显大嫂回家,贺显告诉贺母他要去开车,回头这辆车她开回去。

    “你的车哪去了?”

    贺显现在对去往启宁住处的路熟悉了,“在赵启宁那。”

    贺母倒是没想到。

    等看到启宁下楼送钥匙,贺母趁贺显下车前说:“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关系好好坏坏,不了解的稍不注意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母就是。

    哪怕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贺显大致也能明白。

    他没什么突兀的感受,毕竟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难以磨灭的关系,不论是发生过的,还是当下正在发生的,肯定都会和之前不同,也很难做到一模一样。

    总不能非黑即白,感情千变万化,贺显不认为哪里不正常。

    这点变化,是在正常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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