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难说清白 >93:西装
    贺显走到门口,在路边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蹲在那。他收起手机,走过去。

    “怎么又出来了?”

    要不是贺显打电话问她,估计她这会儿已经走了。

    启宁抬起脸,男人的视线由上自下地投向她,她向他身后看了看,没隐藏地问:“简老师呢?”

    贺显知道她是看到了,才又出来。

    “不清楚,我跟她也是刚碰到。”

    这算简单解释了他怎么和简央在一块。

    启宁有分寸,不管贺显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没那个立场质问,所以他这么说,她就什么也没多问。

    贺显把车钥匙给她,启宁捧着他的车钥匙,嘀咕一句,“你喝酒了吗?”

    “喝了点,”贺显干脆没把外套穿上,搭在臂弯,十一月,他穿得不多,但也不显单薄,“去你那。”

    启宁已经默认,没事的时候和贺显在一块,是奔着那档子事去的,单拎出来看,这频率不高,但拿来和他们见面的时间比,就算多的了。

    她呢,倒没有被逼迫的感觉,毕竟这种事,只一个人乐意那也没多少乐趣啊。

    她还是很能从其中体会到滋味的。

    启宁在这东想西想,贺显上了车开始处理未读消息,头也没抬地说:“明早要去见一个委托人,住在你家附近。”

    启宁忽然羞窘,“啊,你是因为这个啊。”

    她还以为……

    贺显的注意力从手机屏幕移到她的脸上,“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没有,”启宁才不承认,“我以为你就是拿我当苦力。”

    她脸上的笑有点尴尬,瞧着说这话怪生硬似的。

    贺显锁上手机,慢悠悠在手中转着,“你不想来是可以拒绝的,来了就说明,不是我压榨你。”

    启宁说不过,破罐子破摔,“是是,我想来。”

    如果换成是朋友,时间久了不见都会想念,别提是喜欢的人,还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启宁知道自己是纠结的、矛盾的,可人不就是复杂的,她只能一再提醒自己,继续可以,不能再一头扎进去,得有个空间留给她当后路。

    所以,趁风平浪静的时候投入一下吧。

    回到启宁家门口,宋斯煜听到电梯的声音,在等着一般,开门出来。

    结果看到启宁和贺显一起,宋斯煜看了看和启宁挨得很近的男人,神色如常地和启宁说:“我看你这么晚出去,有点不放心,所以一直在留意外面的动静。”

    “我没什么事,就是去接个人。”

    宋斯煜微微笑道:“好,那你早点休息吧。”

    宋斯煜目送着他们两人进门。

    贺显被盯着,关了门后,没让启宁开灯。

    启宁一头雾水,“怎么……”

    话没说完,贺显将她抱到玄关的柜子上。她坐着,贺显压着她的腿,熟练地分开。

    他摸摸启宁的脑袋,黑暗中声音似乎变得诱//惑磁性许多,气息掠过启宁的耳廓,她头皮一紧,听见他问:“要在这里吗?”

    椰椰听到动静跑过来哼唧两声,启宁头脑清醒两分,险些想也不想地被蛊惑。

    “我能说不……等下!”

    启宁按住贺显有趋势向下的手,还没准备好,但已然被独属于男人的气息笼罩,她紧张地舔唇,“你不是喝了酒吗?难道不早点休息。”

    贺显毫不费力地拿开她阻挡地手,“不是每次喝了酒都会不舒服,而且,一两次还是绰绰有余。”

    后面半句话,贺显几乎是贴在启宁耳边说的,启宁闭上眼想躲,被他咬了下。

    贺显的外套放在旁边,路上没穿,之后也穿不了了。

    因为被弄湿了。

    启宁完全管不了那么多,在玄关跟门口无异,只有扇门,她其实很怕被人听见。

    越是如此,她越是紧绷,感观和身体反应被放大,在没开暖气的空间里,也觉得要热到缺氧了。

    她就是又菜又爱提,在这种事上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回回哭哭啼啼的时候想不来了,缓过劲又忘了。

    从门口到卧室,启宁在这种天气的深夜出了一身汗,最后庆幸贺显说到做到,估计是看时间确实太晚,说一两次就没来第三次。

    到了早上启宁才知道他那件外套只能干洗,现在送去来不及,贺显没外套穿了。

    启宁换衣服的时候想到她衣柜里有一件,但找出来的时候停下了,连说到一半的话也跟着息声。

    贺显往她衣柜里看一眼,“你这有男人的衣服?”

    “有是有,不过还是算了吧。”

    启宁收回手整理卫衣的帽子,不太想提。

    她这有之前贺显留下的衣服,是件内衬的衣物,贺显是知道的,也已经换好,没想起来她这欲言又止的状态是因为什么。

    贺显合理地猜测,“如果是别人的那就算了。”

    启宁沉默了下,“不是。”

    她停顿几秒,又去衣柜最角落继续拿那件被她放在最里面的西装。

    找出来了,她洗得干干净净,熨得整整齐齐,她捧到贺显身边搁下,指了指,“就这件,你应该没打开看过,是我之前送给你的,你让保姆丢掉的那件。”

    她想,既然扔都已经扔了,贺显看不上,她刚才还想找给他穿,真是又开始没分寸了。

    伴随着启宁温静的嗓音解释完,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贺显的确没看过,他甚至回忆了下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哪一次。

    那天,是贺言的生日。

    “看起来是合适的尺码。”

    “你要穿吗?”启宁紧接着又说:“还是算了吧,虽然我已经洗干净了,但还是被扔了的。”

    那个时候不需要,现在勉强也不是他的作风。

    贺显确实对此不知情,但他此时此刻需要一件,“没关系。”

    他要穿,启宁还按着不让他拿,“你不用勉强。”

    “我需要穿外套。”贺显挺无奈的。

    启宁便把手松开,看着他换上。

    她当初买这件西装的时候做足了功课,因为知道贺显的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她也是表足了诚意,所以该说不说,贺显穿上还是很适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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