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吃早饭就过来了。
贺显到餐厅的时候没看到启宁的身影，又找了一圈宋斯煜，也没来。
宋唯一往他身边坐，“三哥，你昨晚去哪了啊？我零点的时候想跟你说生日快乐都没找到你。”
“你带来的那个人怎么没来。”贺显答非所问。
“啊，你说宋斯煜啊。”
他们说话的内容被一旁的人听到，有个人就说：“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他去找老五那个便宜妹妹去了。”
宋唯一嘴一撅，“又去找她干嘛。”
边说，她边瞧了瞧贺显。贺显切着吐司，眉宇间笼罩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三哥……你等下想去做什么？”
贺显头也没抬地说：“你能别打扰我吃饭吗？”
宋唯一惊讶又委屈地瞪大眼睛，刚要辩驳，被朋友拉走。
启宁一直没出现，宋斯煜也是，除了唐颂一和赵怀西两个人问了问启宁，其他人根本没注意。
一整个上午，贺显也没去找，只是始终心情不佳的样子，随便一个人都看得出来。
唐颂一以为是李玄的事，“又让李玄跑了吗？”
贺显一球打出去，视线随之远眺，“有人放假消息给我。”
“知道是谁了吗？”
“暂时还没有，”贺显把球杆放下，“不过李玄的儿子可能是真的回了华西，还要再调查调查。”
既然这样，那就说明暂时还无事发生。
唐颂一放轻松一些，调侃道：“就这点情况，怎么让你今天看上去心情这么差，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贺显当然听出他话中有话，索性说：“是啊，昨晚叫你帮我看着这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让我帮你隐瞒你突然离开的消息，还是让我看着赵启宁呢。”唐颂一是自己看出来的。
以前虽说启宁也爱往贺显身旁黏，但眼神还是顾忌和小心的。这回见到却不一样了，赵启宁跟在他身边的模样很自然，他也没有表露出不喜欢的态度。
要不是一个默认，另一个怎么敢呢。
贺显没主动提过这事。
他跟唐颂一对视了下，不以为意道：“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是这么觉得，有些人可不见得这么想。那些人想破头也想不到你跟赵启宁能有点什么，尤其是赵怀西，所以当然算得上不得了。”
唐颂一收敛些玩笑之意，“有是有，那个宋斯煜昨晚说找不到赵启宁了，问了一圈人。怎么，难道真有事发生？”
贺显将他说的话和半夜时分看到的联系到一起，眸色微凛，摘下手套，“我现在去问问。”
询问过山庄的人，贺显得知启宁预约去做按摩后径直找过去。
启宁在单间，这个点没什么人，技师按摩结束后先走了，她还想一个人多待一会儿。
趴在按摩床上，启宁听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按摩师忘记什么东西，她问了句，没得到回答，抬头去看，来的人是贺显。
她还不想见到他。
坐起来拢好衣服，启宁要走。
贺显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回去，“想去哪？”
“这是我的自由。”启宁咬咬牙，补充一句，“你管不着。”
“是吗？现在说这种话不觉得晚了吗？”
启宁抓着浴袍的衣领，破罐子破摔，“那好，在我先回答你之前，你应该先告诉我吧。你昨晚去了哪里？”
明明答应的好好的。
不仅如此，还让她被一个神经病抓走，关在漆黑密闭的柜子里那么久，她回去后都不敢关灯睡觉。
后来他居然还用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和眼神看她。
贺显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敷衍地回：“你不用知道，总之是件很重要的事。”
“可你事先答应过我的。”
“只是错过了零点，”贺显不能理解，“没什么大不了的。”
启宁紧攥着手，怄气道：“那我的事情你也不要问了。”
她穿鞋下床，又被贺显拉回去，挣脱不开。
贺显强行扳过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他，“就因为我没早点去找你？”
启宁执拗地躲避他的视线，因为他如此不当回事的态度而感到心寒。
如果说她昨晚没被那个男人吓，贺显就是单纯地没守约，这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的态度实在太过于随便，好像是她小题大做。
从小到大，启宁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答应她的事情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