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备有医药箱,里面有传统的水银温度计。
宋冬尔拿了体温计出来,夹在腋下,五分钟之后拿出来看,好家伙,388c。
她甩了甩体温计,用酒精棉片擦了擦水银头,放回宿舍的医药箱里。
可能是吃了油炸食品,嗓子十分不舒服,有些痛。
宋冬尔接了杯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杯,喉咙的灼热和疼痛感减缓了许多,没有那么难受了。
室友有些关心地问:“冬尔,你不舒服?”
宋冬尔“嗯”了一声,声音有些低哑的,“没事,我吃点药就好。”
室友提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宋冬尔摇头,医院离a大有些远,加上排队挂号拿药,没有几个小时是出不来医院的。
去医院看病真是太麻烦了。
宋冬尔去校医室拿了药,经过食堂顺便吃了点粥,回来吃了药洗了澡又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体温正常,烧是退了,但是喉咙还是有些不舒服,咳嗽,连续吃了几天的药,好了很多,但还是咳嗽。
宋冬尔给顾太太打了电话,说生病了,这个星期没有办法过去给祺祺上课。
顾太太表示理解,让她好好休息。
宋冬尔说了“谢谢”,和顾太太聊了一会儿,然后才挂电话的。
只是挂断电话没过多久,周亓就给她拨了电话过来,问:“生病了?怎么不和我说。”
宋冬尔笑了笑,打趣:“我记得周先生不是医学生。”
意思就是她生病和他说不管用。
周亓觉得这小姑娘真是牙尖嘴利,他都不知该笑还是该无奈了。
他的语气带着歉意,说:“我最近有些忙。”
这两天两人没有见面,宋冬尔没有空搭理周亓,他也很少联系她,他是觉得自己有些忽视她了,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
宋冬尔却说:“没事,你听我现在说话,能听出我在生病吗?”
不能,所以不能怪他。
即使科技发达,通讯设备传播声音还是需要经过信息处理,声音传到另外一个设备,和原声是有些区别的。
宋冬尔不刻意假装柔软,她的声音就是温温柔柔的,确实很难听得出来区别。
只是,在她说完话的下一刻,她就有些克制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周亓笑了笑,语气有些无奈和心疼,说:“这下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
宋冬尔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唔,周先生真棒!!”
周亓:“…………”
周亓和宋冬尔聊了一会儿,了解到她现在除了咳嗽以外,没有别的不舒服。
他想了想,说:“我炖点冰糖雪梨送过去给你。”
宋冬尔问:“是你炖了送过来吗?”
周亓想起他第一次给她送甜品和小蛋糕,是他亲自送到她的寝室楼下的,因为小姑娘傲娇造作,要他亲自送过去才会收。
显然,这小姑娘如今不再满足于他亲自送过去,还要求是他亲手做的、亲自送过去。
周亓觉得,即使是生病,这娇气的小姑娘还是有办法折腾他的。
宋冬尔鼓励周亓:“不嘛,我的男朋友那么聪明,难道区区甜品和小蛋糕还学不会?”
周亓有些被她话里的“我的男朋友”取悦到了。
他说:“当然学得会,就是做出来不好吃。让可爱美丽的女士吃如此难吃的甜品和小蛋糕是一种罪过,当然是要避免的。”
宋冬尔:“万一,你做的冰糖炖雪梨也难吃呢?”
周亓:“这种甜品,除了会做得太甜,应该不会有别的翻车可能性吧?”
宋冬尔想了想,也是。
于是她向周亓撒娇:“那我希望我的男朋友翻车,我喜欢甜甜的冰糖炖雪梨。”
……
理论上,宋冬尔拥有十分健康的体格,她不节食、不熬夜,每周都有一定量的运动,理论她生病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然而事实是她咳嗽了挺长一段时间。
周亓有些担心,带她去了几趟医院,吃了挺久的药,才慢慢好的。
周亓终于有机会抨击那些她曾经吃过的“垃圾食品”,让她以后少吃一些,最好不吃。
宋冬尔向周亓保证:“唔,以后我尽量少吃。”
当然,是在他的面前少吃,至于他不在他还能管她不成?
周亓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深黑眼眸看着她,语气温和耐心:“这些食物吃多了,对身体健康的影响是未知的,就像抽烟。”
宋冬尔认为将炸串这种充满风俗风味的美味小吃和尼古丁类比并不适合,和周亓理论了一番,两人在这个话题没有达成共识。
最后宋冬尔向周亓保证会少吃这类食物的。
当然,只是少吃,不是不吃。
临近期末考试,宋冬尔的学业和兼职变得更忙了。
顾太太和宋冬尔商量,想让祺祺一周两次的辅导改为一周三次,原本周中是周三傍晚过来的,改为周二、周四傍晚。
宋冬尔回去对了一下课表,周二的公选课结课以后可以安排,也就是顾维祺期末考试前的三周都可以周二、周四傍晚宋冬尔过来给她辅导。
顾太太没忘记周亓和宋冬尔处于热恋期,有些担心地问:“这样不会太打扰小宋老师吧?”
宋冬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
她说:“周亓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没事。”
周亓确实不是小心眼的人,甚至十分乐意这样的安排,毕竟顾家和a大离得有些远,周亓过来接她回家比送她回a大更方便。
周二晚上,宋冬尔给顾维祺辅导英语,顾维祺有个语法不太会,宋冬尔花了好些时间,下课有些晚了。
顾太太留宋冬尔和周亓下来吃晚饭。
顾维祺看到小宋老师和周叔叔留下来吃饭,十分高兴,不坐平时坐的位置,就要坐在小宋老师的旁边。
这小孩甚至有些坏心眼,看看宋冬尔和周亓的座位,对宋冬尔说:“小宋老师,我和你换一下座位好不好?”
顾维祺:“我想坐在你的旁边,也想坐在周叔叔旁边。”
宋冬尔笑了笑,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