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将军夫人有点野 >六十九章 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徐翾听了木槿的话,整个早上心情都不错。人的心情一好,看着云也格外舒心,不知不觉就到了用午饭的时辰。

    可今日谢明懿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倒是他身边的其羽来通报了一声。

    “侯爷手头有些事情耽搁了,现下不能过来,还请夫人见谅。”

    语气仍是一贯的淡漠。

    “知道了,还请侯爷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累着。”

    徐翾也不介意,微微一笑温柔地答道。

    “伺候好侯爷是属下职责所在,请夫人放心。只是要劳烦木槿姑娘走一趟,侯爷有些事情要交待。”

    这时候徐翾才想起来,今日一直没有见过木棉,不过今日好像并没有大事发生,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回头看向木槿,柔声嘱咐。

    “既然是这样,那你和其羽姑娘走一趟,记得尽快回来。”

    木槿躬身行礼,也是微笑着回应。

    其羽深深看了她们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带着人默默离开了。

    只少了两个人,整个屋子里迅速冷清许多。

    木棉木槿离开之后,只有徐嬷嬷近身服侍。

    她原来是照顾谢明懿嬷嬷,应当是十分可靠的。只是徐翾与她不熟悉,所以一时之间有些不自在。

    好在嬷嬷不摆架子,只是简单管一些院子里的事情,所以也还算舒服。

    吃过饭,精神还很好,徐翾坐在窗边看书,眼看着日头慢慢偏西了。

    院子里依旧很安静,他们竟然都没有回来,竹叶在风里轻轻摇曳,天光还是亮,只是她心里隐隐升起不安。

    翻来覆去,尽是一些地方风物,书终于是看烦了。将书仔细合上,小心放回屋子里的书案上,那里还放着舆图和兵法。

    那是他十多年的老习惯,走到哪里带到那里,回到侯府更是日日如此。

    徐嬷嬷见她在屋子里心神不宁,走过来替她倒上一杯茶,轻声说道,“夫人不必着急,侯爷一言九鼎,向来言出必行。”

    “嗯,多谢嬷嬷。”徐翾接过茶杯,垂下头低声说,“听侯爷说,十二岁前一直是嬷嬷在他身边照顾,能不能说说他小时候的趣事?”

    徐嬷嬷看着他,心中斟酌起来,思忖着之前小主子的嘱托。沉默良久,老妇人缓缓一笑,说起谢明懿十二岁前,一些无关紧要的旧事。

    “侯爷在京城的公府里长大,从军前一直养在公爷身边。那时候侯爷年纪还很小,我们都喊他小主子。那时候小主子最爱甜食,尤其是满芳斋的桂花栗子糕,初一十五是一定要的。”

    竟然是这样,徐翾暗暗惊叹。

    “一年秋天,小主子贪玩跑了出去,荒废了当天的课业。回来后,公爷用家法狠狠罚了他,背后打得皮开肉绽,我们心疼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弄些桂花栗子糕能让小主子开心。”

    徐翾低下头,想起那些伤疤,心好像被纠起来,低声问道,“难道公爷就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吗?”

    “世子毕竟时嫡长子,但手心手背都时肉,哪有完全不疼的道理。那一次公爷罚小主子的时,已经请了太医院医官在旁边守着。怕旁人不知轻重,还是公爷亲自动的手。小主子养伤时,也是公爷在房外守着,叫人去买来的桂花糕。”

    这么说来,英国公谢修远也算一个好父亲,徐翾神色缓和,看着徐嬷嬷轻声问道,“那侯爷知道这些事情吗?”

    “小主子很倔强,这一点和公爷很像,都是只做不说的性子,以至于如今这样的局面。只是世家延续不易,很多普通人家的天伦之乐,不得不为一些事情让步。这怨不得公爷,也怨不得侯爷。”

    “我知道了。”徐翾叹下一口气,不由得惋惜,不再往后追问。

    窗外时有微风拂过,可院子还是一点动静没有,这实在不寻常。

    徐翾站起身在门边看着,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他。

    刚跨出院子,徐嬷嬷忙劝她别去。

    “侯爷必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夫人过去怕是不好。”

    这一劝,徐翾反而更要去了,“嬷嬷不必劝我,只是过去看看,不去打扰就是了。而且木槿和木棉许久没有回来了,我是真的有些担心,如果真有棘手的事情,说不定我也可以帮上一些。”

    “夫人...”

    毕竟是习武之人,徐嬷嬷刚要上去栏,徐翾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走到谢明懿书房附近,更觉得这安静不同寻常。每个侍卫都是神情也严肃,仿佛来到军中,连带这她也紧张起来。

    他不在书房里。

    侍卫们因为之前谢明懿的态度不敢阻拦,但也不敢轻易告诉她主子的行踪。

    徐翾就在院子里胡乱逛着,见着一个小院既无门匾,还落了重锁。里外好像还有不少护卫,都是手持兵刃,身穿软甲。

    她从未在侯府见过这样的景象,于是躲在树林阴翳下左右看看。

    终于找到一个空处,借着之前练过的身手,顺利地躲开护卫翻了进去。

    一进去就闻到浓厚的血腥气,像极了照夜楼中审问叛徒的明台。

    徐翾愣住了,只觉得双腿灌了铅,越走越艰难。

    “等一下侯爷还要审问,你去看看,如过郑大人回来了,立刻过来禀报,一定不能耽搁。”

    那时谢永的声音,正带着几个人过来。

    徐翾脑子里一片空白,可在照夜楼里呆了许多年,逃生的本能迫使她迅速离开。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躲在树丛里了。这是第一次,她感谢甚至有些感激照夜楼的教导。

    “至于夫人那边...”他站下来,犹豫片刻,“先不去说,等侯爷吩咐。”

    “可是侯爷昨天不是说要去任家铺子那边?”

    “确实,但是今日怕是不成了,我们只是奴才,做不得侯爷的主。”谢永走过来,瞥见墙边树影晃动,心里生疑立刻问道,“今日有风吗?为什么那边树从隐约有晃动?”

    那剩下的几个人,齐刷刷望向这边。

    徐翾觉得如芒在背,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要怎样,仿佛周围的一切消失了,只听见耳边心脏跳动的声音。

    谢永身边,刚才一直回话的十一,眼神一动,慢慢走前去看看。

    他提着刀,一步,两步。

    挡在眼前的树枝,眼看就要被劈开,这时候屋子里传来女人惊恐的求饶声。

    徐翾瞳孔不由得放大,紧闭着嘴唇,使自己不叫出声。

    木槿在这里!他们在刑堂上!

    正思虑时,眼前兀的一亮,几乎有些刺痛,徐翾急忙用手遮住眼睛。

    十一也呆住了,“夫人您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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