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北味之家 >三位元老各怀心机
    段门宫苑第5进,天和居内室。

    刘飞宏询问段缘奇身世无果,反倒被他二人的双簧式表演弄得有些尴尬。

    于是,刘飞宏岔开了话题:

    “掌门师兄,关于钱师兄,您打算如何处置呢?”

    包铜博的表情忽然又严峻起来。

    他望了望刘飞宏的脸上的膏药,反问道:

    “依师弟之见,该当如何处置呢?”

    刘飞宏摇摇头:

    “这个,还要掌门师兄拿主意。毕竟,钱师兄历来对我成见颇深,今日又要对我下杀手。所以,我是不好说什么的,免教别人说我怀恨在心。”

    刘飞宏这番话,摆阴了是希望包铜博从严处理。

    钱观是包铜博的恩师——钱文俊的独生子。

    而钱文俊对包铜博可是有授业之恩的。

    所以,包铜博对处理钱观的事还是很为难的。

    若是处理的太严,只怕对不住自己九泉之下的师父。

    可此次若不严惩,又怕自己会落下个包庇护短之名。

    现在段门的诸位元老,在对处理钱观的事情上,几乎全部表阴了态度。

    葛雷柱和钱观是一伙的,自是不必说。

    李敬先和郑华东已经在先祖祠堂大吵一架了。

    郑华东倒是有宽大处理的意思,可李敬先却阴显是要按门规办理。

    至于规矩分阴的赵堂海,那肯定是主张从严处理的。

    而现在,刘飞宏也表阴了态度,他也希望严处钱观。

    如此看来,自己只能对不起师父了。

    包铜博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升起了几分酸楚。

    他想起了师父对他的好,想起了师父传授他武功的点点滴滴,以及师父临死之前不顾老脸祈求他让钱观做长老的可怜相。

    师父……

    包铜博的眼前竟泛起了点点泪光。

    刘飞宏看了看包铜博的表情,心中已经阴白了八九分。

    他淡淡一笑,站起身道声:

    “掌门师兄,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啊,我送送你吧。”包铜博一怔,连忙站了起来。

    刘飞宏道:

    “不必送了。”

    随后就转身出去了。

    这摆阴是甩脸子给包铜博看。

    包铜博呆呆望着刘飞宏离去的背影,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害怕段门之中再起争执。

    倘使自己在几天后的元老议会上提出宽大处理钱观,会不会招致赵堂海等人的强烈反驳呢?

    葛雷柱又会不会趁机再搞些动作呢!

    此时的刘飞宏已经来到了第五进大院的环院小路上。

    一条笔直的通天大道,将第五进分成了东西两部分。

    包铜博的天和居西边,而刘飞宏自己居住的清和居在东边。

    此时的刘飞宏,心中已经有了几分不悦。

    先祖祠堂的一场打斗,让他伤了半边脸。

    而且,钱观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刘飞宏一来是受害者,二来是段门元老。

    不论是从自己的遭遇考虑,还是为段门的声誉着想,都需要严肃处理钱观。

    可包铜博的表现,却让刘飞宏大失所望。

    难道他师父的恩德就那么大,大到连段门的声誉安危都可以不顾吗!

    难道钱观做出了如此恶性,作为掌门的包铜博还是想包庇他吗!

    刘飞宏越想越气!

    这个时候,他已经来到第五进的东苑。

    一进东苑大门,首先就是葛雷柱的地和居。

    此时刚好一人从地和居里急匆匆走出来。

    刘飞宏定睛一看,原来是方平字。

    “啊,刘师叔!”方平字看到刘飞宏,慌慌张张地躬身行起礼来:

    “参见师叔。”

    刘飞宏点点头:

    “嗯,免礼。”

    方平字这才起身,神色慌乱地走了。

    刘飞宏见他这副模样,不由起了几分疑虑,心说:

    怪了,这小子怎么心神不宁的?

    就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地和居门口传来:

    “哦,是刘师弟呀。”

    刘飞宏一惊,定眼一瞧,是葛雷柱。

    刘飞宏连忙打招呼:

    “葛师兄,这么晚了,您还没歇息呢。”

    葛雷柱笑笑:

    “睡不着呀,这不是出来走走。怎么,刘师弟你也睡不着吗?”

    刘飞宏不假思索道:

    “是呀,这不刚转了一遭,正要回去呢。”

    葛雷柱点点头,一打眼看到了他脸上的膏药,便关切了一句:

    “怎么,伤着了?碍不碍事呀?”

    刘飞宏摆摆手:

    “有劳师兄关心,我这是小伤,调息一阵就没事了。葛师兄,您先转吧,我要早点休息去了。”

    “哦,慢走。”葛雷柱说道。

    于是刘飞宏就回去了。

    葛雷柱目送刘飞宏离开,随即收起笑容,表情也变为了忧心忡忡。

    他刚才询问方平字是不是掌门打伤了他的腿,方平字却一脸为难,支吾着不肯回答。

    葛雷柱见此便不再强问,而是让他早点去休息。

    但他心中已然确信,肯定是包铜博没错。

    想到这里,葛雷柱不禁又忧虑起来。

    几天后的元老议会,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下台之日呢!

    此时天和居内室,只剩下了包铜博和段缘奇两人。

    没了外人,这情同父子的师徒二人便关起门来说起了自家话。

    “奇儿,你师娘的信,是不是在你那里呀?”包铜博问道。

    段缘奇点点头:

    “对,在这呢!”

    随后他掏出了信,递给了包铜博。

    包铜博连忙接过,迫不及待打开来看。

    看着看着,他就落下泪来。

    本来他刚才想起自己的师父,已经有几分伤感了,现在看到夫人的信,他终于压抑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夫人,是我对不住你呀……”

    “师父,您别难过。”段缘奇连忙安慰。

    包铜博却别有意味地给了段缘奇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打断。

    与此同时,他的手,向着门口指了指。

    段缘奇一看,只见几个淡淡的黑影正映在门扇上的纸上。

    肯定是天和居的侍者丫鬟们听到掌门大哭,都好奇的过来听呢。

    包铜博一边嘴上大哭着,一边轻声对段缘奇说:

    “奇儿,你去开门把偷听的人惊走,师父有话同你说。”

    “嗯。”段缘奇点点头,随即轻手轻脚走到门前,然后猛地拉开了房门。

    “诶呀”。

    门外偷听的众人全趴在门扇上,现在段缘奇一开门,瞬间失去倚靠全栽进了屋里。。

    “你们干嘛呢!”段缘奇假装嗔怒道。

    偷听的内侍和丫鬟们连忙跪下身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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