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琴堵然咬紧了牙关,直瞪着陆心柔的目光,似控制不住愤怒道,“不是,我就好笑了,因为你们拖欠工资,我为人鸣不平有什么不对吗?”

    “不管他们是否感谢我甚至帮我说话,我只是做我认为我应当做的事有错吗?”

    “就你们现在年轻人那崇尚的什么想做就做、想冲就冲,我一大妈我坚持对的事怎么了?”

    “看你小姑娘家家本来以为挺和善的,却没想到官僚主义那么严重,以为自己是大Boss了不起啊?”

    胡秋琴说着下意识都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完全鄙夷的目光看陆心柔,注意到旁边吃瓜的还没停止拍摄,下意识都更过去他那边,大概是以防陆心柔想做什么伤害还能录个证据?

    陆心柔不由得就更有点好笑,且只第一时间手抵了下唇抿住。

    注意到那些领完工资准备走的人都驻足,一个两个还似迷蒙的不解目光望着这边,陆心柔很快严肃了表情道,“我当然不认为想冲就冲想做就做坚持对的事有什么错了,包括我也不认为他们之所以不帮您说话是因为忘恩负义。”

    “毕竟,您的动机从一开始就不纯,因为但凡是个正常长辈、包括根据老一辈都比较保守的思想,他们也绝对不会像您这样直接劝他们起义,所以,那些员工怀疑你是别有所图所以保持按兵不动也情有可原不是?”

    “都什么年代了,谁都不想被当成傻子任人当枪使嘛,万一骂错人呢?”

    “而从我助理调查的关于您的资料,胡秋琴,今年49岁,儿子车祸后瘫在床上,家里还有两个孙子要养,就您平常忙死忙活恨不能一个小时掰开两半花的,您会有那个闲情逸致纯粹的去帮人讨要工资?”

    “当然啦,我并没有您非善人、绝不可能做这等善意之事的意思,只不过您家中忙碌,若非有人提起——”

    “您又怎会注意到这帮员工水深火热亟待帮助呢,您觉得?”

    “我……”

    陆心柔说着,微微逼近的目光,堵然都一挑眉梢。

    那妖妖孽似邪肆,仿佛已经看穿一切的模样。

    胡秋琴堵然都被吓住,怔怔的目光直盯着眼前陆心柔,甚至还吞了吞口水,那是半响都没能再说哪怕一个字。

    包括周边不少员工猛然都深吸了口气,直觉这事就真不单纯。

    陆心柔倒也没揪着不放,而是放缓了声调又对胡秋琴道,“当然啦,我说这些并没有要伤害你、甚至伤害你家人的意思,我不过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而已。”

    “毕竟,我老公才出事没几天,公司一大帮人对我有意见,说我卖惨我也实在是挺惨的,这向来不可能出纰漏的地方都出纰漏,还一个个舞到总公司来,就算换个傻子也会怀疑这是有人故意造孽吧,您觉得?”

    陆心柔说罢便一副要把她移交警局从严彻查的态度,胡秋琴顿时便似慌了。

    古铜色的眼仁四处看着,显然已经在找什么的模样。

    适时,沈明建和沈于家朝这边过来。

    “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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