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贵想也不想就一跳踹到他的腿上：“你老板我也能！”
苏筱玖恰好这时走了过来，闻言圆溜溜的眼睛一亮，像是见到亲人般冲过去。
“老板，你也能看到鬼吗？也是阴阳眼吗？还是用了什么东西辅助？”
黄贵一怔。
什么？
阴阳眼？
那是什么？
他瞪大眼，愣愣的看着苏筱玖。
一眼。
苏筱玖顿了明了，他看不见。
害——
她拉开小书包，从里拿出一个喷雾瓶，对两人摇了摇。
“你们想看看吗？”
黄岑：看什么？
杜岑：看鬼？
两人下意识的想要摇头拒绝，但苏筱玖的手更快。
她话刚说完，就打开瓶盖对人眼“滋”的喷了一下。
两人眼睛痛了一下，不由低呼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
黄贵回神，睁眼就抬手想要打她，但……
“啊啊啊！那是什么？”
他看着苏筱玖身后突然出现的密密麻麻的人头，吓的尖叫，趔趔趄趄的后退，腿一软，“咚”的栽倒。
杜岑纵使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到了，浑身哆嗦的像开了震动模式，被滚来的黄贵碰了一下，也跟着“咕咚”的倒了。
两人滚做一团，翻了好几圈停下，翻身抱做一团，失魂落魄的指着苏筱玖的身后。
“鬼……鬼啊！”
苏筱玖微微嘟了嘟嘴，朝黄贵走去。
“你不是说你见过吗？”
“啊——你不要过来啊！”
苏筱玖：哎——
她顿住脚步，蹲下，小手杵着下巴歪着脑袋，眼眨了眨。
两人一直鬼喊辣叫的。
苏筱玖耳朵难受，就呵了一声。
“好了，别叫了！不就是鬼嘛，有什么好怕的。”
黄贵、杜岑喉头一紧，“嗝”的一下停了叫声，双眼发直，哆嗦的抱的更紧了。
呵呵，不就是鬼！
那可是鬼！
鬼呀！
苏筱玖撇嘴。
“那抓不抓了？抓的话，我提钱说，一只鬼二十万，你这有点多，我可以酌情给你打点折。”
黄贵脑子一晃：“打几折啊？”
苏筱玖拧着眉毛，纠结了好一会：“唔，九点八吧。你们可是第一个打折的顾客，要珍惜。”
黄贵发白的唇瓣颤抖，眼珠子乱转，无意识的数“1234……”，顿住，双眼一番，脑袋直直的朝后一栽，晕了。
鬼没吓晕，钱给吓晕了。
苏筱玖无辜的眨眨眼，挠头。
害，生活不易，啾啾叹气。
她转身，又走回泳池边坐下，本想脱了鞋袜玩会水的，但抬眼就看已经适应自己存在的鬼们像煮饺子一般泡在了水里，三三两两，有飘着玩的，有潜水吐泡泡的，更有甚者，拿着搓澡巾在那相互搓泥，明明什么搓不出来，他们却还是从身体上捻起空气丢开，好像真的有皴一样。
她默默缩回了脚，盘腿坐下。
“红姐姐，我可以叫你吗？”
红玥温柔笑着点头：“我全名叫阮红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