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的眼神太过深情,温苗停下了絮叨,注视着他。

    齐砚声音缱绻:“我没有和你说吧,我爱你,爱你胜过这世间万物甚至是自己的信念,从我帮你隐瞒时候起,你已经胜过了我爱的事业和一切。”

    看着温苗泪眼婆娑的样子,齐砚凑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不会保证说一生一世,一辈子太长,这种誓言是没有任何保证的,我只知道这一刻的我,只想余生每一天与你相伴,我想每一个清晨都能看见你。”

    说完便附上来,两人深深的拥在一起,气氛太好,一切水到渠成。

    等温苗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依旧所剩无几,她没有推开作乱的男人。

    藕臂如同藤萝一般,攀上男人的肩膀,吐气如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齐砚原本称为理性的东西,瞬间土崩瓦解,他的眼里迸发出别样光彩,仿佛盛满星光。就如久旱逢甘露的人一般,看到一汪泉水,奋不顾身的的就要迎上去。

    明亮的卧室,大红色锦被,是交相缠织的两人,喘息声渐渐想起在房间里,充斥在房间的角角落落,直到在门口的灯前停下,室内一片昏暗。

    第二日,温苗是被一双作乱的手烦醒的,她直接挥手把讨厌的苍蝇赶走,只听“啪”的一声,空气突然寂静。

    温苗这才察觉不对,猛地做起来,被子滑落,温苗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温苗缩缩脖子,又退回被窝,只留下脑袋探出来。身体略微酸痛,不是很舒服。

    温苗作为一个新过来人,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小说都是骗人的。

    她开始打量四周,反正就是不好意思看身边的男人。

    房间的墙壁是简单的白色,在清晨透过窗帘的阳光下,房间并不显得昏暗,反而是在暖光下,十分温暖。

    被子下那人的手开始不老实,温苗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齐砚一眼,对方这才止住。

    温苗是第一次在早晨看见男人,他的发丝凌乱,看起来小了好几岁。

    眼睛了仿佛是带了钩子一般,温苗不争气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

    看着齐砚越发幽暗的眼神,再想想昨晚自己被折腾大半夜的样子,温苗觉得必须得打断一下,因为今天早上两人还要去领证。

    温苗用手抵住凑上来的男人,声音软糯:“不要了,我不舒服,我们今天还要去领证呢?”

    却不想,男人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表说:“还早,我们可以下午去。”

    说完不顾女人的撒娇卖傻,两人又是一阵缠绵,大清早温苗不敢发出声音,害怕被人发现。于是便压抑着自己。

    偏偏那人像是故意一般,动作更是激烈,温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发出阵阵娇喘。

    温苗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身/下是火辣辣的刺疼,温苗猜想应该是有点破皮。

    温苗起身的时候,“嘶”了一声,心里咒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刚刚从外面打饭回来的齐砚刚好听到,他眉眼全部都是笑意,仿佛春暖花开一般,温苗不由得看着了眼。

    齐砚打趣道:“以后每天都会看到,说不定你到时候会看厌了。”

    温苗瞪了他一眼,然后撒娇道:“我好疼,都怪你,说了不要了。”

    齐砚低声认错:“下次,听你的。”

    温苗脑子还有点糊,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味,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齐砚早上起来已经拿热毛巾,帮她擦拭了身体,因此温苗除了酸痛外,身体并无其他异样。

    起床后,身体还有点打飘,还是齐砚把她扶住,温苗这才别扭的去了餐桌,温苗坐在小院里,此时秋日阳光正好,坐在藤椅上更是舒适无比。

    温苗虽然就想这么躺着晒太阳,但是两人今日还要领证,不能磨叽,便去化妆收拾自己。

    齐砚在屋外等着她,结果发现她穿着白衬衣,下面是针织面料的裙子,包身高腰的设计,看起来更显婀娜多姿,虽然不太想别人看到她的美,齐砚还是没有说出口。

    温苗心里满意的点点头,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昨晚折腾自己,早上起来还继续。

    最后出门的时候,温苗还算是在外面穿了一件与裙子同色的针织背心,给齐砚的也是同款针织背心,本来是想要做开衫,确实被舅妈骂败家,只能做了同款背心。

    两人男才女貌,全程都是齐砚扶着温苗,因为刚才做自行车,温苗受伤的地方好像更严重了,所以走路非常别扭,齐砚难得的自责一番,倒把温苗整的害羞了,让他闭嘴。

    嘴是闭了,但是坚持要扶住温苗,温苗不想惹人注目,但是还是同意他的搀扶,外人看来,这就是浓情蜜意的小两口过来领证。

    这年代很多办了婚礼过来领着的,所以大家对于他们也是无比宽容的。

    很快就办好手续,贴的照片是提前拍好的,黑白的一寸照,两人的贴在一起。

    像是奖状的结婚证被齐砚收起,放到书房的不知道角落,温苗见他这么宝贝,也是不再和他抢了。

    下午两人各回各家,等待第二日的婚礼。

    温苗是被齐砚送回家里的,齐砚上楼和温爸温妈打了招呼,就匆匆离去,他要回家准备婚礼的事情。

    小两口的婚房是虽然在单位,但是齐家还是给两人准备了新房,因为婚礼是在军区举行的,所以,他们明天晚上还是要住在大院。

    齐砚回家的时候,家里一片喜气洋洋,客厅贴满喜字,就连院子里的树上都挂着红灯笼。

    齐砚难得的难为情,他虽然为人冷情,但是对于妈妈和大嫂也是十分感谢的。

    齐砚把温苗给他的五百块塞给他妈,也没说什么,就急匆匆的走了。

    曲英华看着儿子给的钱,有种吾家儿子初长成的感觉,以前的齐砚是从来没有给过自己钱,还真的是头一次。

    曲英华和大儿媳感慨,“真的是结婚了,人也懂事儿了,你们是哥哥嫂子,也不要觉得我偏心,齐砚的婚礼钱,之前我还说从不给我账上走,这不他自己倒把钱送来了。”

    李明珠知道婆婆是说给她听得,这次齐砚和温苗的婚礼确实比较隆重,但是还是没有绕过自己和丈夫。

    李明珠体贴的和婆婆说:“妈,您还不知道我,这些年,我们像是亲母女,您没有嫌弃我给齐家添个孩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一直把齐砚当亲弟弟,您这么说也是见外了。”

    曲英华倒是洒脱说:“亲兄弟,明算账,弟弟的婚礼还要从公账上走,花哥哥嫂子的钱,没有这个道理,妈知道你懂事儿,但是这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

    李明珠看婆婆如此公正,也是感动不已。

    当初自己和丈夫结婚,自己娘家的人狠不得从自己身上扒下一层皮,是婆婆上去为自己讨回公道,断绝和那家人的往来,而且结婚这些年,自己不生孩子,公公婆婆也是从未挑剔,丈夫也是体贴。

    李明珠心里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运气,可能都用在了嫁到了齐墨,成为齐家人,心里想着,嘴上自然也就说了出来。

    “妈,能够嫁到咱们家,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的前二十多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来了咱们家,我才活得像个人,我把齐砚当做亲弟弟,把您当做亲妈,您不要和我如此见外。”说完,李明珠潸然泪下。

    曲英华心疼的把大儿媳拥在怀里,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孩子的事情,不必强求,你们还年轻,不要逼着自己。”

    李明珠眼里溢满泪水,嘴角确实灿烂的笑容。

    站在门口的齐墨轻轻走开,不打扰母亲和妻子的温情。

    齐墨一手松着衬衣的领口,一手揉了揉酸胀的头。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的发着呆,直到淡淡香气袭来,一双细软的手抚在额头,他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任由妻子帮他按着太阳穴,因为很舒服,轻轻的付出哼哼声。李明珠听见他的轻哼,嘴角也不由得扬起一阵微笑。继续帮他揉捏着颈部和肩头。

    齐墨最近一连半月忙的不可开交,顺着方菲的线,越挖越是触目惊心,没想到,真正的敌人已经打入内部。

    这件事儿看似是针对齐砚的,实际上是针对整个齐家,他们家远离京市权利中心,以为会就此平静,没想到,还是碍着别人的眼了。

    既然躲不开,那只能直接面对。

    齐墨有时候很羡慕弟弟,可以单纯的搞科研,不需要顾忌这些人情世故,尔虞我诈。

    但是,谁让弟弟比自己聪明呢。不够聪明的自己只能子承父业了。

    众旅长:呸,不要脸,老狐狸还说自己不聪明。

    齐砚本来是是要下楼倒水,顺便和他妈讨论明天的行程,就看见大哥靠在大嫂的肩膀。

    往日的话,齐砚保准会直接去餐桌倒水,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的,想起温苗,如果是他们,应该是不想被人打扰的吧,齐砚难得做了一次乖弟弟,悄悄上楼。

    原本闭着眼睛休憩的齐墨,突然挑了挑眉,细微的动作被李明珠察觉:“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齐墨在妻子脖子蹭蹭,“没事儿。就想这么躺着,不想起来。”

    李明珠看着丈夫幼稚的样子,手忍不住揉了揉他板寸的头发,手心觉得痒痒的。

    清早,温苗是被温妈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知道望见卧室墙面的囍字,这才反应过来,“喔,今天是我的婚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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