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魂,出来吧,今晚用的上你了。”
韩立的话音未落,“嘭”的一声,木制的屋门仿佛是纸糊一样,被人给撞得粉碎,然后在木屑乱舞之中,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厉飞雨双眼有些发直,他看着眼前这名气势犹如妖魔,却头戴斗篷看不到面目的巨汉,怔住了。上次他和韩梦韩立一起下山,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带着面具一直跟着韩立的人,居然是这样的可怕!
巨汉悄然无声的自己走到了韩立的背后。
“走吧!四哥。”
“好的,小梦。”韩立说要,同时转头示意厉飞雨带路去李长老那里会和。
厉飞雨有点怔住了,有点懵逼。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了看韩梦,又看了看韩立,随后又看了看巨汉,然后闭紧了嘴巴,一声不吭的带头往谷外走去。
韩梦和韩立对视一眼,望向厉飞雨的背影,都微微的笑了笑,然后紧走上几步,就追上了对方。巨汉曲魂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
韩梦和韩立对厉飞雨的识趣大为满意。
几人行走的速度都很快,转眼间就来到谷口附近,当厉飞雨抬腿想迈进树林时,韩梦却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肩头,让他前进不得。
“干什么”厉飞雨不解的问道,还有几分不满。要知道,他现在正心急如焚呢。
“妹夫,有人过来了,还不只一个人。”韩梦淡淡的说道。
厉飞雨有些惊讶,连忙凝神细听,可过了老大会儿,什么也没听见。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韩梦,可对方仍然从容不迫的样子,并没有向他做任何的解释。
“你”厉飞雨刚一开口,韩梦的四哥韩立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厉飞雨的嘴上,示意他禁声。
厉飞雨皱了下眉头,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还习惯性的选择听从对方的示意,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这次没过多久,厉飞雨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他转过头有些愕然的望向韩梦,因为他终于听到有众多的脚步声同时在谷外响起,还真的是有许多人的样子。
“孙执法这片树林边有一口大钟,还有一条小路,看来这就是副令主所说的神手谷了。”一个粗壮的声音从树林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恩,按地图上所说,和这周围的环境来看,神手谷就是这里没错了。你们给我记清楚,令主可下了死命令,只准活捉谷内的两位神医,谁也不准伤害到对方,否则按帮规处置。明白了吗”另一个嗓音有些尖锐,好像公鸡打鸣般的人命令道。
“是”
“是”
一连串的遵命之声接连响起,从嗓音来判断,足足有十几人之多,而且个个中气不弱,似乎都有不错的功夫在身。
“除了一位蓝衣执法外,其余都是野狼帮的精英帮众。蓝衣执法相当于本门的护法,精英帮众则和我们内堂弟子一样。”厉飞雨压低了声音,对着韩梦和韩立轻轻的解释道。
“四哥,交给曲魂吧”
“好的小梦”,韩立冲着韩梦点点头,
“曲魂,把树林里的其他人,全杀了。”韩立扭头,对着巨汉冷冰冰的命令道。
但尚未等他反应过来,韩立身后的巨汉已化成了一股狂风,狂刮入了树林之中,然后黑乎乎的林子内,马上就传来了野狼帮之人的惨叫和惊呼声。
”哎呀”
“啊
“是谁”
“不好,有人偷袭。”
这这是什么怪物啊”
“快跑啊”
林子内的惊呼声和凄惨叫声,一时间大起,但随即渐渐稀少起来,并且没过多久,就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厉飞雨吃吃的望着树林,此时的他,满脸都是不能相信之色。
巨汉从树林内稳稳的走了出来,他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这些星星点点的血斑和绿色的袍子在一起,显得如同桃花般的鲜艳夺目。
厉飞雨倒吸了口凉气。
巨汉一跨步,再一次站回到了韩立的背后,又一言不发的纹丝不动起来,好像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那里一样。
厉飞雨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把所摆的架势收了起来,他看了看地上的蓝衣人,瞅了瞅一直神情自若的的韩梦和韩立,他忽然笑了。
“哈哈,两位哥哥,有这位高手在,干嘛不早说啊,害得我紧张了大半天都!”
“妹夫啊,这曲魂,他已经不是人了,他现在是一具傀儡。”韩梦平淡的说道。
厉飞雨听到韩梦的话…咽了咽口水,心里非常吃惊。
“妹夫,你想不想当七玄门的门主啊?”韩梦突然转头一问。
“我,我当然想,只是不知道现在我的实力够不够,门内还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长老,”厉飞雨如实的答道。
“那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妹夫,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当上七玄门的门主。”韩梦的四哥韩立走过来拍了拍厉飞雨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我们先走吧!接下来尽量躲着点敌人。如果实在躲不掉,就把发现我们的人全杀光,不用手下留情,否则他们的人会越聚越多。”韩梦此话说的轻描淡写,但话中的含义却杀气腾腾,充满了血腥味。
在离神手谷大约数里路远的地方——李长老的院子里,此刻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这些人有男有女,还有老有少,他们看起来丝毫武功不会,但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并且人人面带忧虑之色。
在院子的附近,有二十几名身穿黑衣、手拿刀剑的青年正警戒着四周,和院内手无寸铁的人一比,他们显得格外的醒目。
在宅子的客厅内,则有两个人正争论着什么。
“我不同意派人去外面,我们这里的防卫本来就不强,再派人到外面去,那不更薄弱了。不行,绝对不行!”一个大腹扁扁的中年胖子,往外喷着口水,同时把头摇得跟拨楞鼓一样,在坚决反对着什么。
“可我们不知道外面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派人去打探一下,岂不是两眼一抹黑,一点情况也不知道,这太被动了。”与此人进行争辩的,正是李长老的爱徒马荣。
“被动就被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这里的安全最重要。难道你敢抗命不成?”胖子眨巴几下小眼睛,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腰牌,在马荣面前晃了几下,然后满脸骄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