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宋姐姐。”小小低头说了一句，这才拿起礼物。
之后宋晴坐在了小小身边，从包里拿出几张画册，递到了小小跟前。
画册上是一个身穿白色小裙子，后背装着一对洁白翅膀的女孩，手里拿着五星手杖飞舞的瞬间。
“小小，你想变成这么可爱的小天使吗？”
“姐姐公司有一个活动，小小这么漂亮可爱，非常适合做我们的小天使呢！”
小小目不转睛看着画册上的那个图象，清澈的眼睛里绽放出亮光，她又收回目光，警惕的看着宋晴低着头，小声问道：“姐姐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你爸爸呀，你爸爸和姐姐是同学。认识很久了，这种好事当然要请我们的小小去呀！”
闻言，小小脸色忽然变得焦躁起来，摇头急促道：“他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你走开，走开。”
宋晴顿时吓的手足无措，慌乱的朝苏灿看了过去。
苏灿没料到小小突然会反应这么大。
“你紫梦姐姐也会去，她说希望小小去参加这个活动。你要拒绝吗？”苏灿忽然皱眉，看着小小快速说道。
很快，小小安静下来，看着苏灿问道：“紫梦姐姐真的会去吗？”
“她不去我就把她绑过去，行吗？”
宋晴忽然很诧异，朝苏灿问道：“紫梦姐姐是谁？”
“我一个朋友，她的心理咨询师。”苏灿朝小小看了一眼。
这时宋晴也发现了苏灿和他女儿之间似乎有些情况，也没再提爸爸的事。
过去陪小小聊了一阵之后，便带着她起身，朝苏灿道：“这次机会很难得，原本是我们市场总监推荐的一个小女孩，但她要的出场费太高了。”
“苏灿，五万块虽然不多，但也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
“而且澜海集团这次是和京都叶氏集团合作，全省的主流媒体都会请来，这对小小以后很有帮助的。”
宋晴希望苏灿能了解这次活动的背景，也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
“你在澜海集团上班？”苏灿忽然好奇问道。
宋晴点头道：“嗯，也是找了很多关系，才进的市场部。苏灿，那我们现在就去酒店彩排吧，明天就正式开始了。”
话语之中，还带着一丝小骄傲，毕竟这样的大集团，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这时赵伯也站起身道：“苏先生，那我就去公司了，你们忙吧。”
三人乘车来到省城美吉亚酒店时已经华灯初上，此时酒店外面已经到处挂满了横幅和彩旗。
大门口的显示屏上也滚动播放着叶氏集团和澜海集团海城新村媒体见面会的标语。
小小似乎是第一次进这种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小脑袋四处张望好奇不已。
乘电梯到七楼后，一出电梯就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前方巨大豪华的宴会厅里传来了悠扬的音乐。
宴会厅内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忙碌着，宋晴戴上了工作牌，和一些熟人打招呼后，带着小小进了旁边一个小房间。
“化妆师，我们的小公益天使来了，快帮忙准备一下。”
小小有些害怕，一直紧紧的拉着宋晴的手，直到坐在椅子上都没有松开。
苏灿不敢进去，就靠在门口看着。
一小时后，小小换上了洁白的小裙子，身后装上了天使一般的翅膀，手里拿着发光的五星小手杖。
小小转身，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的苏灿，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我家小小真的很漂亮。”苏灿抬手竖起大拇指。
宋晴走到小小身边，俯身轻说道：“小小，等下会有一个吊环飞舞的环节，你要勇敢一点哦，只要那边过关了，你就成功了。”
“很安全的，只要小小伸手抓着吊环，有威亚拉着她飞起来。”宋晴连忙解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怒喝：“是谁让你们私自换人的？公益天使说好了让苒苒去做，人呢？市场部的，给我滚出来。”
闻言，宋晴脸色剧变，刚站起身，就见一个戴着眼镜的高瘦男子，牵着一个和小小差不多大小的女孩走了进来。
“郭，郭总监。”宋晴立即低头，轻声喊道。
门外还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员工，正踮着脚朝里面看进来。
郭明远拧眉气势汹汹冲到了宋晴跟前，抬手戳在她额头上，怒声喝道：“到底你是总监，还是我是总监？为什么不用苒苒了？”
“这女孩是谁？”说着，郭明远一声怒喝，指向了小小。
苏灿皱眉，快速上前一步，将小小拦在了身后。
“郭总监，是，是苒苒她妈妈说，出场费要十万，但，但我们的预算只有五万。所以……”
“你放屁，我们海澜集团差这五万块钱吗？我们苒苒可是拿过省级奖项的小童星，你请的这个女孩是什么鬼？”
“长得没苒苒好看，气质也不行，这不是丢我澜海集团的脸吗？马上给我换走。”郭明远扶了一下眼镜，怒气冲冲说道。
低着头站在一旁的宋晴眼泪止不住的流不出来了，她没想到郭总监这时候会带着他外甥女过来。
整个公司都知道，苒苒是郭总监亲戚，而这一点是明令禁止的。
可现在小小都化完妆了，也都跟苏灿说好了。
“怎么？还不动？不愿意换是吗？那你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给我滚出澜海集团。”郭明远冷喝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
宋晴抬头看向苏灿和小小，眼泪无声落下，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苏灿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浓烈，正准备开口时，小小忽然从他身后走出来，朝着门外的郭明远大声道：“如果我输了，我自己走。”
“姐姐说要上吊环，要做出好看的样子，如果我不行，我自己走。”
小小一脸严肃的看着郭明远的背影喊道。
后者一怔，立即转过头来，一脸嘲讽的看着表情严肃的小小，忽然觉得很搞笑。
“就你？也要跟我家苒苒比？”郭明远转身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他牵在身边的小女孩苒苒也是一脸鄙视，看着小小说道：“舅舅，她好像是乡里来的，又黑又丑，像是丑小鸭。”
“好，那你们就比一下，丑小鸭和我们的白天鹅，怎么可能是一个档次。”高明远冷哼一声，拉着苒苒走了出去。
宋晴还有些担心，朝小小说道：“你，真的可以吗？”
“宋姐姐不哭，小小会加油的。”小小抬手擦去宋晴的眼泪认真说道。
苏灿没有吱声，拿出手机翻出周世雄的号码，给他快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十几个工作人员都整整齐齐的坐在了台下，在舞台右侧升起了一个四五米高的站台。
苏灿和宋晴以及高明远也坐在了第一排。
苒苒和小小就站在台子下面，抬头看着上方的工作人员，正将一个大号的布娃娃挂在圆形手环上。
“两位小美女，你们看着，等下你们就要像这个布娃娃一样飞到空中，但你们不要害怕，也不用使劲，只要轻轻拉住吊环就可以了。”
工作人员将手中的娃娃往外一推，只见布娃娃缓缓朝空中升起飞去。
看到布娃娃悬挂在距离地面十几米的半空，下方的苒苒和小小脸色都浮现出了紧张和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