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灿回到海城后从莫少子嘴里了解了一些,谷家主营金属矿材,是当地赫赫有名的重金属企业。

    而在谷建民病倒之后,家里的生意基本上就由谷子龙父子在接管。但谷建民一直都是法人代表,集团最大股东。

    黑色越野车亮着刺眼的灯光在路上狂飙,在高速上最高速度超过了三百码,路上更是闯红灯无数。

    即便是这样,也花了近五十分钟才抵达谷家别墅门前。

    一抬眼,整座别墅一片漆黑,里面连一丝亮光都没有,苏灿顿时心头一沉,直接闪身朝里面冲进去。

    “谷蓝冰!”站在漆黑的客厅里,苏灿抬头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苏灿拿出手机打开灯,朝楼梯口快速冲了上去。

    来到最东侧的房间门前,门是开着的,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苏灿进房间,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灯光亮起的下一秒,看到谷蓝冰侧躺在血泊之中,就倒在床边。

    而床上的谷建民脑袋上还盖着一个枕头,苏灿快速到谷蓝冰身边,伸手捏着她冰凉的手腕,还有微弱的脉搏。

    又快速到床边,拿开枕头之后,看到了谷建民发白的面孔,他甚至都没有给谷建民号脉,右手掌心真气涌动,快速朝谷建民心脏处覆盖过去。

    右手鼓动暗劲,放在谷建民心脏之上后,暗劲爆发,手掌在他心脏上重重的震颤了一下,真气直接打入其中。

    嗬~

    谷建民猛地瞪大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进去,苏灿见状,转身回到谷蓝冰身边,将她身体翻转面朝上,赫然看到她腹部刺着一把匕首。

    而且整把匕首都已经刺入其身体,看位置,已经刺穿了脾脏。

    “苏,苏先生,请救救我女儿。”床上已经醒来的谷建民翻身跌落到地上,然后又跪着朝苏灿哭喊。

    “不要急,你们父女俩都死不了。”苏灿冷哼一声,快速从口袋里拿出羊皮卷。

    三根银针快速扎进谷蓝冰伤口附近,鲜血止住后,苏灿又小心翼翼将匕首慢慢拔出。

    在床头柜里找出纱布给她缠上,再拂起两根银针刺入她心脏旁的鸠尾穴和四满穴中。

    不一会儿,谷蓝冰悠悠醒来,她脸上还带着面纱,一双眼睛睁开看到苏灿之后,沾满鲜血的右手快速抬起来,紧紧的抓住苏灿的衣角。

    “父亲……”

    谷蓝冰嘴里喊出两个字,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跪在一旁的父亲之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眼泪从眼角滑落出来,她终于放心了。

    “让她躺一会儿吧。”苏灿点燃一支烟,转身将谷建民扶着坐在了床上。

    “是什么人干的知道吗?”苏灿朝谷建民看去,轻声问道。

    后者摇头,脸上露出惶恐之色说道:“我不清楚,只,只听到蓝冰惨叫一声,我的脸就被人用枕头摁住了。”

    “我无法呼吸,拼命的挣扎,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没多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躺在地上的谷蓝冰闭着眼睛虚弱道:“是霍刚,他进房间后偷袭了我。”

    苏灿猛地扭头,双眼立即眯成了一条缝。

    “谷子龙他们呢?”苏灿低声问道,进来的时候,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一片漆黑。

    按理说,就算谷子龙他们不在,家里至少还要有下人打点。

    “下午就出去了,说是聚会吧,所有人都走了。”谷蓝冰闭着眼睛说道。

    苏灿走过去,沉声道:“好了,你别说话了,我去给你熬药。”

    苏灿将谷蓝冰直接拦腰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将银针收回后,就离开别墅驱车去外面找药店。

    凌晨两点半,苏灿将熬好的药端到了谷蓝冰身边。

    后者伸手接过药碗,准备掀起面纱时,朝苏灿道:“能转身一下吗?”

    “你的伤口还要上药,脾脏刺穿,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苏灿看着谷蓝冰说道。

    坐在床上的谷建民赶紧解释道:“苏先生,苏神医,是小女,小女脸上有,有个疤,她从小脸皮薄,不愿……”

    “我又不是你男人,害怕什么呢?把你面纱揭开,让我看看。”苏灿直直的看着谷蓝冰说道。

    谷建民像是猜到了什么,不由呼吸急促,激动道:“蓝冰,快,快把面纱解开,给苏神医看看。”

    谷蓝冰直直的看着苏灿,声音略带自嘲道:“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吓到你了。”

    说着,谷蓝冰抬手到耳边,慢慢取下了面纱。

    只见从谷蓝冰鼻子下面,一直到左边下巴,小半边脸上,都是一块黑紫色的疤痕。

    乍一看去,的确是奇丑无比。

    谷蓝冰微微低头,将药水一口喝下去,然后又戴上了面纱。

    “苏神医,小女从出生开始,这块胎斑就有了,从小给他看过无数名医,都说是先天胎中就有,无药可治啊。”

    “不知苏神医……”

    苏灿半蹲身子,直接伸手扯掉了谷蓝冰脸上的面纱,右手捏着她的下颚,凑近之后仔细端详起来。

    谷蓝冰吓了一跳,看到苏灿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面容,心中是又惊又羞,但又不敢动弹。

    “算了吧,治不好的。认命了!”谷蓝冰说着,便准备重新戴上面纱。

    苏灿伸手抓住了谷蓝冰的手腕,看着她说道:“我看未必。”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等下来给你伤口上药,过几日,你那面纱也不用戴了。”苏灿转身朝外面走去,底气十足的声音,却让有些呆滞的谷蓝冰眼眶泛红。

    外面的一家药店,这一晚上让苏灿敲开了两次门。

    快到天亮的时候,苏灿端着一个瓷碗,里面放着一把调羹到了沙发旁。

    因为谷蓝冰是穿的裙子,伤口在右下腹,苏灿便找来了一把剪刀。

    看到苏灿要剪开自己腹部的裙布,谷蓝冰反射性的伸手去阻止。

    “不要动!”苏灿一声冷喝,吓得她右手悬在半空。

    嘶啦,嘶啦。

    谷蓝冰腹部的裙子被剪开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伤口出现在苏灿眼前,与周围雪白如玉的腹部肌肤,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会有些刺痛,忍着点,但伤口愈合了不会留下疤痕。”苏灿说着,捏起调羹,将亲手调制的药膏滴落在伤口处。

    谷蓝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刺痛,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旁边的谷建民看的有些着急,但也不能说什么。

    敷上药,重新包扎伤口,苏灿才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打盹。

    谷蓝冰看了一眼父亲,父女俩对视一眼,又看向苏灿,各怀心思。

    天亮之后,苏灿被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他醒来之后,看到谷蓝冰还躺在沙发上,不过不知道何时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裙子,她正半躺着看着自己。

    “谷子龙他们回来了。”谷蓝冰面无表情说道。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开,咔擦一声,房间门推开,谷子龙和霍刚两人出现在门口。

    只是看到躺在床上,正睁眼看着门口的谷建民,还有躺在沙发上的谷蓝冰之后,两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是不是有些意外?”苏灿一脸阴寒朝门口的霍刚看了过去。

    谷子龙看到房间地上大片血迹,立即惊呼道:“大伯,这,这血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

    “霍刚,你竟然还敢回来?”谷蓝冰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上杀气腾腾朝霍刚指了过去。

    霍刚脸色变了又变,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阁主大人,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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