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让苏灿有些惊讶,车外男子还真承认是郭福生让他们在这儿收过路费的。

    交了钱之后,身边的林妙音冷哼笑道:“看样子这郭神医,医术是有,赚钱能力也很强啊。”

    “一台车一万,一天十台车,一年就是三千多万啊。”

    苏灿笑而不语。

    车子很快开进了小南村,里面打上了水泥路,但是不宽。

    村里的一些房子,看上去也都比较新,几乎家家户户都是三层楼房,有的还是比较大气的别墅设计。

    “这地方看上去一点也不穷啊。”苏灿轻声说道。

    车子停在了一处小山坡旁边,因为前面没法走了,路上有很多人似乎在排队。

    “龙主,要不要……”

    林妙音的话没说完,苏灿摆手道:“你们在车上等我。”

    下车后,苏灿走上坡道,看到眼前至少有七八十号人在路边排队。

    前面百米左右,右边有一栋小平房,排队的人直接排到了小平房堂屋外面。

    苏灿犹豫了一下,直接站在了队伍最后一人后面,开始跟着排队。

    一直到夜幕降临,小平房里面亮起了灯,苏灿才排到堂屋外面。

    抬眼看到正大门之上挂着一块牌子“小南村卫生室”左右两边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草药银针医大病,下联为:妙手丹心挽沉疴

    轮到苏灿了,走进大堂,右手边是一张书桌,后面坐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戴着老花镜,桌上放着处方笺,小药缸,竹制凉枕等。

    左侧墙边摆着一个巨大的药柜,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前面忙碌。

    郭福生抬头看了一眼苏灿,见他后面还有十几人排队,便拿起身边一根竹棍在桌腿上敲了两下。

    在药柜前忙碌的年轻男子扭头朝门外喊道:“今日不问诊了,你们明日再来吧。”

    后方一阵叹息声,十多人只得转身离去。

    苏灿刚要开口,郭福生便皱眉道:“你不要说话,拿左手过来,先听我说。”

    郭福生给苏灿把脉之后,立即皱眉朝他看去。

    “怎么了郭神医?”苏灿笑问。

    “你身体没毛病,是不是脑子有病?来浪费我时间?”郭福生立即朝苏灿怒怼起来。

    苏灿笑说道:“实不相瞒,我是来请郭神医出山的。”

    闻言,药柜前的年轻小伙朝苏灿上下打量一眼,眼中露出一道不屑之色,冷笑着继续忙碌。

    “呵,请回吧,我已经发过誓,老死在小南村,谁来找我都不会出去。”郭福生朝苏灿瞥了一眼,挥手下逐客令。

    而苏灿并未离开,直直的看着郭福生道:“为何?”

    “先生,听你口音是南方来的吧?京都的好几个大老板都来请过我师父,你觉得你能跟京都的大老板比吗?”药柜前的小伙一脸不屑看了过来。

    郭福生朝小伙瞪了一眼,摆手道:“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说着便起身朝右边的侧门内走了过去。

    这时苏灿开口说道:“寒凉派起源于金元年间,始祖刘完素。与攻邪派,补土派,养阴派成为金元四大家。”

    “始祖六元素曾有言,天下无病人,寒凉无后人。”

    “可见你寒凉一脉,祖上就有悬壶济世,壮大医道之志。”

    走到门口的郭福生忽然停步,扭头看向苏灿,眼中的惊愕消失,冷笑道:“看样子你还是有备而来,那又如何?”

    “我终日坐诊看病,也是悬壶济世。”

    苏灿摇头道:“悬壶属实,济世嘛,还差得远。”

    闻言,郭福生脸色一变,药柜前的小伙立即指向苏灿喝道:“小子你说什么?你敢说我师父不是悬壶济世?”

    “你知道我师父一年要治好多少病人,挽救多少家庭吗?无知小儿。”

    苏灿双眼一眯,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一阵哭喊声:“郭伯伯,救命,救命啊。”

    几人扭头看去,只见白天在村外路上收过路费的寸头男子,搂着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年轻女子狂奔进了堂屋。

    “蛇,蛇咬了我老婆。郭伯伯,快,快救命。”黑背心男子将年轻妻子放在地上,朝着郭福生焦急哭喊。

    郭福生立即绕到桌子前面,看到地上女子已经面色发青,嘴唇发紫,皱眉捏住了女子手腕。

    几个呼吸之后,郭福生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抬头问道:“是什么蛇咬的?咬的什么地方,给我看看。”

    黑背心男子欲言又止,满头大汗,一张脸涨的通红。

    “快点说,要命的事。”郭福生怒喝了一声。

    背心男子立即蹲下,快速掀开了自己老婆的裙子:“在,在屁墩上。”

    苏灿和郭福生抬眼看去,那白肉之上,两个小血点清晰可见,而且没有特别明显的红肿和出血。

    是毒蛇!

    苏灿双眼微眯,但还是忍住没有上前查看。

    “是五步蛇咬的。”背心男子说着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嘶!

    郭福生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五步蛇,是村里老人的叫法,学名叫蝮蛇,有剧毒。

    因为被咬后,毒性蔓延到心脏极快,传闻五步丧命,就有了五步蛇之说。

    “哎呀,晚了,晚了啊。”郭福生闻言,站起身直拍大腿。

    轰!

    黑背心男子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脑袋磕的咚咚作响,哭喊道:“郭伯伯,救救我媳妇吧,我们才结婚两个多月啊。”

    原来今天黑背心男子在村外收了不少过路费,晚饭后,就拉着年轻老婆出去散步。

    到了村子后山边,见四下无人,两个小年轻干柴烈火,就想玩点刺激的。

    结果两人刚躺下没多久,他媳妇就说屁墩上被刺扎了一下。

    背心男打开手机灯一照,只看到一条蛇嗖的一下钻进了草丛里,再看到媳妇很快就捂着胸口说喘不上气,他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可是从后山到这里,一路小跑过来也有小二十分钟,加上颠簸,毒素会加快进入心脏。

    “我只能试试了。”郭福生立即从桌上拿起银针盒,捏起几根银针朝年轻女子的下腹三处穴位刺下去。

    苏灿看到郭福生用的针法快准稳,暗暗点头。

    就在这时,地上女子突然快速剧烈的抽动了几下,然后就没了动静。

    郭福生心头猛地一沉,伸手到女子鼻前,抬头朝黑背心男子道:“没了,人没了。”

    黑背心男子突然一怔,然后仰天哭嚎起来。

    “让我试试。”苏灿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羊皮卷,蹲下在女子身边摊开。

    右手拂过,五根银针快速刺入女子心脏周围的鸠尾穴等三处,剩下两根刺在腕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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