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都没变，但又有点变化，本来钱乾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观众发现了，纷纷发弹幕询问他，那只小人偶边上的骷髅怎么不见了。
钱乾才想起来，是哦，鳖宝的小伙伴已经离开了，现在已经成为冥界判官啦。升职加薪比他还快，好气！
师苍炎还是老样子，因为之前钱乾给他吞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魂魄比较稳定了，两人能分开的距离就远了点，从几米变成了几百米，也算是进步。他便专心工作，并且调查自己的死因。
不过可能是之前两人太黏糊了，师苍炎还是比较习惯在钱乾身边，只要有机会就待在钱乾边上，导致钱乾的运营压力很大。
本身被钱乾盯着就很恐怖了，再加上一个大老板过来一边盯着直播间一边办公，谁知道会不会被找茬啊。
而且现在师苍炎脾气不好，一点小事就容易发飙，运营就怕自己被骂，然后钱乾觉得他没用，直接吃了他。
真恐怖，人家打工消耗精力赚钱，他是消耗生命啊！
这一天，师苍炎又发火了，在直播间外面的办公室大骂特骂，声音响的直播间里面都能隐约听到一些。再加上直播间里的都不是人，能很清楚听到师苍炎在骂什么。
钱乾朝他们打了个手势，偷偷离开了直播间，反正许昌会整活，让他先顶一会儿。
这段时间以来，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师苍炎脾气差，不再是之前的“活菩萨”了，对待他也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起码在他发火的时候绝对不去触怒他。但钱乾不在这个范围里面。
他直接打开直播间的门，走到师苍炎身边：“怎么了？”
师苍炎望着那个被钱乾关上的门：“吵到你了？”
钱乾点点头：“对啊，我都怕因为你在骂人而被封直播间呢。”
被骂的下属：……老板骂人的声音传入直播间，结果封了直播间？那审核是真的不想活了。
钱乾拉了张椅子在师苍炎身边坐下，看着对面害怕的像鹌鹑一样的人：“你怎么惹到他了？”
下属瞥了一眼脸上还带着怒气的师苍炎，又看着胆子大到敢这时候去拍师苍炎肩膀的钱乾，犹豫了一下：“就是公司……出了点意外……”
话没说完，师苍炎又大骂道：“说话大点声，敢做不敢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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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乾瞪了师苍炎一眼：“人家是来打工赚钱的，不是来听你骂的，骂人就能处理好么？别那么凶。”
师苍炎瞥着他，你还好意思说，你对许昌他们可是威胁过，谁kpi没完成就吃了谁啊，他只是骂几句，够温柔了。
但下属不知道啊，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听到钱乾温柔的宽慰，忍不住哭了出来。
“今天有个线下活动，请了一些明星站台……但是老板不喜欢其中一个，在直播中途就把他请走了，现在那个明星已经在闹了……”
师苍炎大骂道：“我是甲方，我要撤掉谁就撤掉谁，他还敢闹？我们没出钱吗？花这么多钱请一个劣迹艺人，你们策划是废物吗？！”
下属：“……我们不知道他是劣迹艺人啊！”
师苍炎：“当初我是不是让你们做背调了？我们公司绝对不请有争议的，谁知道那是抹黑还是真的？这个明星平时在网上乱说话，还不够劣迹？”
大概是……师苍炎亲自出场把人拎走吧，真的是拎，不知道还以为要去揍他呢。
话题里全都是粉黑大战，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叫屈，还有一小撮人在扒师苍炎的身份，最后扒出是这个直播app的大老板，纷纷：……这个总裁好像有点疯？有点喜欢了。
当然还有一些唯粉在骂师苍炎，称要卸载这个app并抵制，无外乎是一些就算是甲方，也不能这么不尊重人之类的。
然后钱乾就看到各大营销号扒出这位明星曾经在网上说过的话，甚至扒出一些不文明事件和骚扰同剧组演员的事情，当然，耍大牌轧戏这些事情更多。
钱乾举着手机给师苍炎看：“还是有人给你说话的嘛，舆论风向还是不错的。”
师苍炎：“那是我请的水军。”
说着，他又调出一份数据给两人看：“你别不承认不知道他是劣迹艺人，宣传上从未带过这个人，直到直播才出现，欺下瞒上，打算先斩后奏是吧。还有你看看数据，他露脸后卸载app的人以及在应用商店打一星的人多了多少，还有水军公关的花费!公司今天的活动收益全赔进去了！”
下属被骂的不敢抬头，他确实有些私心，可这个明星是最近正当红的啊，虽然负面新闻很多，可流量很大，粉丝氪金能力很强。本来他还想在这次直播活动后拿出漂亮的数据，再说服师苍炎签他做代言人的呢。
现在好了，别说代言人，他自己的工作可能都不保了。
钱乾看完八卦收起手机，伸手抚摸着师苍炎的胸口：“别气了啊，你也不能面面俱到的，再说了，除了微博，其他地方的言论都对你很友好呢，还希望你出道。”
师苍炎翻了个白眼：“公司又不是要倒闭了，需要我出道拯救。”
钱乾笑了，扭头又问下属：“后续补救措施做了吗？”
下属点点头：“已经安排人去写今天的道歉声明了……”
“道个屁的歉！”师苍炎又开始发飙，“我没做错！不准顶着公司的名头道歉！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态度，绝对不请劣迹艺人！”
钱乾：……
他无奈道：“可是你们没请好艺人，也需要道歉的吧，总不能装死了。”
师苍炎扭头，盯着钱乾，似乎在思考什么。
钱乾立刻对下属道：“他不知道你们公司官方账号密码吧？”
“啊？”下属愣了一下，忽然猜到师苍炎要打什么主意，“他知道！快阻止他！！！”
钱乾：……晚了。
只见师苍炎拿出手机，飞快发了条微博，然后满意地收起手机。
钱乾：……
下属：……
他已经不敢打开微博了，可想而知上面有多腥风血雨。
钱乾打开微博，默默看着师苍炎顶着他们公司官方发的消息——苍穹直播：粉丝别来和我哔哔，就算不是劣迹艺人，我也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