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冰山Omega变骚后非要和我重圆 >第3章 我还是希望,他或许是不知情的
    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

    “上将。”

    “进。”门内浑厚有力的磁性声音传来。

    成迟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夹着一根吸到一半的香烟,正向檀木烟灰缸里掸烟灰。

    挺拔的身形和长期作战训练出的坚实臂膀让alpha看起来颇具野性魅力,又兼具着中年将领成熟的稳重。而梳得一丝不苟的偏分背头和锃亮不染一尘的皮鞋又仿佛诉说着面前的alpha有超乎常人的强迫症。

    又或是他宠着一个有强迫症的omega妻子。

    成迟让周围的副官都出去了,屋里只有他和江司霖两个人。

    “迟叔,我…”

    成迟转过身来:“泽易已经和我说过了。司霖,真的决定好了?”

    江司霖:“我要去把事情问清楚。”

    成迟无奈道:“如果去这一趟能让你解开心结也好。可泽易和我说,小期在那边已经是上将了。既然有能力回来,如果真有什么误会,他早就应该来找你。司霖,我和景和商量过,你这次去,恐怕还是会失望。”

    江司霖顿觉内疚,自己的事情一团乱麻,还要连累长辈替自己操心。

    “迟叔,我……需要一个放手的理由。”

    闻言,成迟摁灭了手中的香烟,最后一缕白雾袅袅上升。

    “想去就去吧。你也跟成泽易学学,一个太克制一个又太放纵,两个都让我不省心。”

    听到这话,江司霖松了口气,笑了笑:“泽易听到这话又要跳脚了,他在戎卡打仗受了不少苦来着。”

    等江司霖离开办公室,景和就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成迟揽住他的细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阿霖这两年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一点,万一不成,再见面会不会更难过。”景和头靠在alpha的胸膛,担心地问。

    成迟轻抚他的头发:“不是走出来了,是阿霖把悲伤的时间都投入到找人上去了,让他去也好。”

    景和的声音闷闷的:“其实这几年,我也很想小期。”

    成迟:“我知道,所以我多给他批了几天假。多磨两天,小期会跟他回来的。”

    离开军区,江司霖开车到了舟安医院。这家医院所属于聂氏集团,是江司霖的父亲聂秉文的产业。

    望杉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多时,江司霖下车,把钥匙递给他。

    望杉:“少将,怀远已经准备好了去戎卡星的票,今晚八点我们就出发。”

    江司霖看了看表,指针指向下午一点半。

    “这次我和怀远去,你留在格斯。”

    望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怎么了,少将?为什么?”

    江司霖看他怪异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慌什么?有个子公司在收购绮女珠宝,这样的业务你比怀远熟悉,需要你带着他们跟进。”

    为了顶尖人才能够充分发挥才能优势,星际允许在军方任职的人员有自己的生意资产。除了任职军部,江司霖也是□□的董事。

    江氏的主要产业是黄金珠宝,副产业投资更是数不胜数,是格斯星市值排名前十强的集团。江司霖的祖父江云起白手起家,为独女打拼下这样一大份家业,却在该退休享乐、颐养天年的时候遭遇了车祸,不幸去世。

    望杉点头答应:“好,那我一会儿去联系绮女的负责人。”说完就去停车场找车位了。

    江司霖在医院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去到了江之舟的病房。

    见他来了,照顾江之舟的护士都默契地退出了病房。江司霖把那束百合轻轻摆放在病床前的矮柜上,坐在床边,握住了江之舟的手。

    “妈妈,还不打算醒过来吗。”江司霖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病床上的omega安静地沉睡,窗外的阳光洒在她柔顺的发丝,眉眼间透出平和的温柔。

    “时有期就在戎卡星,今晚我就要启程去找他了。知子莫若母,你一定知道我包藏着私心。对不起,事到如今我还是不相信这一切,我还是希望,他或许是不知情的。

    让我任性一次吧,自从你沉睡后,是找他这件事一直支撑着我,让我心里的那根弦没有断掉。或许这次我会彻底失望,但至少不会和内心的煎熬作斗争了。”

    江司霖把母亲的手放到自己额前,像祈祷,又像请求原谅一般的贴了贴。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瘦削的中年alpha。

    说是瘦削,实则不然。alpha身材高大,是长腿大叔那一挂的,奈何看样子十分颓废。他鼻梁和江司霖颇为相似,看起来已经很久不曾打扮自己了,泛青的下巴冒出了胡茬。

    江司霖注意到来人,抬头看了看。

    “爸,你来了。”

    聂秉文答应一声,去洗漱间接过来一盆温热的水,打湿了毛巾,像是捧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地握着江之舟的手,给她擦着手指。

    耳畔传来alpha磁性的嗓音,略有疲惫:“司霖,听说格斯军部前些天派援兵去戎卡星了,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江司霖握着母亲的手紧了紧。“没有,还没找到时渝在哪。”他说的是实话,确实没找到时渝。

    聂秉文擦完江之舟的手,又拿木梳给她梳头,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是无尽的温柔与耐心。爱人的沉睡也曾让他崩溃过,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接受妻子不能再回应自己的事实。

    “如果找到时有期,也要跟我说。你妈妈变成这个样子,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我不能原谅他们。”

    江司霖心跳的频率变得飞快,但还是镇定的点了点头。

    聂秉文似乎没注意到儿子的变化,边梳着头发边问他:“今天晚上有事吗,咱们父子俩也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这几年过得太囫囵,这些日子才发现,爸爸好像忽略了你,只顾着自己伤心,也没问过你难不难过。”

    “不是的,爸。”江司霖打断他,“外公走后,妈妈也抑郁了。我当时还太年轻,是您撑着两家公司,才没让那些小人有可乘之机。您不要这么想,不然妈妈也会难过的。”

    聂秉文脸上浮现出强烈的愧疚的感情,眼眶中充满悲痛:“我哪还有脸站在你妈妈面前。”

    往事一帧帧浮现在眼前。

    年少时,聂秉文是聂家的次子,江之舟是江云起的独女,二人共同参加一场慈善晚宴,一见钟情坠入了爱河。

    江云起原本不同意女儿的恋情,认为两人根本是在胡闹。且不说次子没有继承权,没能力让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单凭他因为自闭症接受过长达两年的心理治疗,江云起就禁掉了这个女婿的人选,即使他曾是格斯星陆军防爆部队的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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