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腺体未觉醒的ao…”
时有期的表情倏然变得严肃,随后,他答应了成迟的邀请。
待护理完头发,他打开光屏给祝离去了个电话。开始好一会儿都没人接,在时有期想挂断的前一秒,电话通了。
“……唔,怎么了…阿时。”
祝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不用细想,时有期就知道他现在一定跟成泽易呆在一起。
“下星期有个慈善晚会,要跟我去吗?”
对面直接没了声儿。
过了一会儿,成泽易欠揍的声音传来:“时有期,他发情期快到了,不去,你明天看见我爸也帮我告诉他一声,我也不去。”
时有期眉头拧紧,挖苦的话就要一股脑倒出来,到嘴边还是换成了:“注意节制,省的过两年虚亏。”而后挂断了通讯。
“这人怎么还是一张臭嘴。”成泽易骂道。
关了光屏,成泽易侧躺下来窝在祝离身边,看着因注入信息素还在晕眩的omega。白皙的脖颈上有四个犬牙咬开的孔洞,差不多已经愈合了。
好一会儿,祝离才睁开了眼。彻底清醒过来后,又攥紧了拳捶向他的脸:“……趁人之危……疯狗。”
成泽易捉住他挥来的拳头,搂住了他:“先歇会儿,有力气了再打。”语气里还有几分得意。
alpha像只大狗一样紧挨着自己,本就灼热的身体又出了一层汗。祝离把他往旁边推,结果这人又凑过来。
静了一会儿,他听到成泽易在自己耳边小声问:“祝医生谈过恋爱吗?”
“没。”
原因无他,时有期是最好的例子。工作上那样理智的一个人,遇到和江司霖有关的事却偏执得像个疯子,心思全在那个alpha身上,令人唏嘘。
虽然能理解,但祝离不想让自己变成那样。对他来说,性可能是生活的必需品,但爱不是。
“那祝医生想试试吗?”成泽易朝他颈窝蹭蹭,把祝离的手放到自己头上。
黄色的寸头有些扎手,祝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想。”
被这么直白地拒绝,成泽易心里其实是很不服气的,甚至还有点羞愤。
这是他第一次向omega提出这种问题,以往都是那些前任求着自己要个名分。父亲是上将,自己也是少将,家里还有格斯排行前三十的高定服装品牌。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帅的男人,哪个o不是上赶着来当少奶奶?
可祝离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外物,奉行的人生准则也是自由就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超脱常人的想法,成泽易也不至于陪他睡了这么多次还没把人拿下。
是的,就是陪。这么多回的深入交流,成泽易越来越觉得这人把自己当鸭子,而事后的报酬,恐怕就是自己咬下的那一个两个临时标记。
心里有怨,可他还不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上赶着找人家,现在倒打一耙,算什么alpha?
“要是以后想了,可以跟我说。”
祝离都快睡过去了,听到这话,又转过头,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这辈子都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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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总和小江总也来啦?”
聂秉文和江司霖进入大厅,跟周围的人寒暄着。江司霖熟练地握手敬酒,聂秉文的眼中满是自豪。
“听说小江总接手江氏后,江氏的市值翻了三倍,真是年少有为。”
“我不敢居功,其实是从前祖父打理得好,树荫之下好乘凉罢了。”
听到江司霖提起自己的祖父,在场的人无不惋惜。
“唉……江老本该是享受生活、颐养天年的……真是造化弄人。”
“从前我白手起家,江老给过我很多宝贵的建议,是我的贵人啊。没成想后面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江司霖闻言,内心亦十分悲痛。不过现在不是该说这些的时候,他平息了一下情绪,端起酒杯安慰众人道:“人生无常,很多事既然发生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诸位也不要太过伤心,祖父他老人家在另一个世界也一定过得很好。”
大家纷纷点头:“是啊…是啊…”
聂秉文举杯:“晚宴就要开始了,希望今晚我们的捐助能帮助到更多遭遇伤害的ao。”
大家一起举杯相碰。
跟随父亲和一众人等寒暄过后,江司霖的酒杯也空了。刚好旁边经过一个服务生,江司霖请他给自己倒杯酒,没想到那个服务生手一抖,小半瓶红酒都撒在了江司霖的西服上。
“啊!抱歉先生!”那个男生手忙脚乱,拿出毛巾想擦干净。
他有点后悔了,刚刚为了贪小财,头脑一热答应了一位先生把红酒撒在这位先生身上。黑色的西服布料绒毛纤细,一看就价格不菲,现下看来那人给的五千块钱或许还不够买这上面的一粒纽扣。
服务生们讨生活不容易,看他惊慌的神情实在可怜,江司霖便没有苛责。
“没事,我去换一件吧。”
那人道过歉后,江司霖和父亲说了一声,去了二楼特地为他准备的贵宾休息室,让怀远回家再帮自己拿一套衣服来。
他脱了外套和衬衫,光着上身,正拿纸巾擦拭着胸前浸湿的地方。胸口的山栀浸了红酒,细密鲜红的酒渍沾染在花瓣上,有几分血腥的美感。
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人贴了上来,一手拿过了纸巾替他擦身体,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熟悉的山栀香幽幽传来,勾引着抑制膏下的雪茄信息素。冰凉的西装面料紧贴后背,时有期的唇在他颈间轻碰,而后含住了他的腺体,轻轻吻吸着。
alpha的汗毛微微竖起。
“阿霖,看看我今天选的耳钉好看吗。”
磁性的声音从颈后传来,带着江司霖拾起久远的记忆。
认识时有期的时候他就有耳洞了,只一个在右边,每每江司霖买来耳钉送他,总有一个派不上用场。
“给你也打一个吧,省得浪费。”时有期的耳洞就是自己打的,看着首饰盒里剩下的一堆单只耳钉,omega如是说。
听他这么说,妻奴江司霖自然是非常愿意。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alpha买了穿耳的工具,放心地把自己的左耳交给了时有期。
没想到时有期的技术真不怎么样,好像还给打歪了,耳洞穿好后化脓流血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