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霖回卧室洗了个澡,擦干后躺在床上看着光屏。
零点一到,光屏上方就弹出来一条日历的推送: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七夕到了啊。”
是个很值得纪念的日子来着。
他们刚在一起不久的时候,时有期还不太爱说话,一直和江司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恋爱关系。
相敬如宾?这个词也不那么合适。那时他们的感情更像确定关系后江司霖的二次追求,时有期还不太能交付出自己的真心,态度说不上疏离,但也绝对不亲密。
直到江司霖用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一点点的哄骗换取了和美人同居的机会,二人的关系才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这时江司霖的占有欲开始初现端倪,每天都像一只黏人的大狗,绕在时有期身边打转。
时有期刷牙他帮忙挤牙膏,时有期洗头发他帮忙泡草药,要是时有期自己去院子里遛弯,不出三分钟他就会黏上来在背后抱抱。
偶尔时有期也会被逗得忍俊不禁:“几岁了还这么黏人。”
江司霖就掰着他的头,用力地在他脸蛋上啄上几口:“一百岁了也还这么黏人。”
“都是你的口水。”时有期嗔怪着推开他,用手背在脸蛋上擦了擦。
江司霖搂得更紧了:“从前不敢动手动脚,现在都是我老婆了,亲几口还不是我说了算?”说罢又覆上时有期的唇,二人就沉沦在了这个吻里。
虽然在人前刻薄冷漠,但时有期私下是个脸皮薄的omega,对于亲密的事很慎重。江司霖尊重他,二人同居的前两个月一直是分房睡的。宽敞的二楼主卧让时有期住,江司霖就睡在一楼的客房。
血气方刚的年纪,俩大小伙子也不是没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偶尔接吻起了反应,江司霖会忍着直到这个吻结束,而后去洗冷水澡。时有期也并不是没有过情动,只是内心始终觉得还太早,二人的距离还需要再细细考量。
第一年的七夕那天,江司霖送出了人生中第一份七夕礼物,一盏不会亮的钻石灯。虽然是精心准备过的,时有期也说了喜欢,不过在他自己看来还是不够完美。
算着时间,时有期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为了以防万一,江司霖带了三支药剂,带着他去了维多利亚。
“江先生,这是您五月预约的座位号,请收好。菜品已经按预约备好,如有疑问请按桌边按钮联系前台,维多利亚感谢您的光临。”
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递过号码牌,江司霖接过来,牵着时有期的手向电梯走去。
“那么早就订了?”
身边的alpha不笑时神色冷冽,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时有期看着他的脸,心想江司霖这性格和脸还真是不搭边。
“不好吗?”江司霖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还行吧。”也不知道这人今天怎么了,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的。
正想着,就感觉江司霖朝他的方向微微歪头,握着的手还紧了紧。
“那还不快点亲亲你老公。”
抬头看去,alpha严肃得道貌岸然,唇边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时有期这才知道江司霖是故意装的。
“幼稚。”
“没事儿,我知道老婆脸皮薄。”江司霖带着他走进电梯,摁下了楼层按钮。在电梯门完全关闭的前一秒,他松开了时有期的手,把人揽到了怀里,脸上是张扬的坏笑。
“我脸皮厚,我亲你。”
还没反应过来,时有期就被动地接受了这个不容置疑的吻。雪茄和山栀的气息在二人舌尖交缠,温润的触感让时有期的大脑有些混沌。
“叮。”
听到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时有期慌忙推开了江司霖,整理一下衣服才堪堪站稳。出电梯前,时有期抬头一扫才发现角落里正开着的摄像头。已经迈出电梯的alpha朝他伸出手,笑得狡黠。
“你故意的。”时有期走了出去,却没牵上那只手,剜了江司霖一眼。
江司霖笑着走过来,一下子把人箍到怀里,摸着后背给他顺毛。
“早就吩咐过了不让他们看,回头我拷下来,存光屏里天天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