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冰山Omega变骚后非要和我重圆 >第20章 还恨我吗?我好想你。
    一楼客房内

    时有期是睡不着的,他左思右想,还是打开光屏给祝离去了个电话。本以为又要等好久,没想到那边很快就接了。

    “阿时?这么晚了还没睡吗。你腿怎么样了?”祝离慵懒的声线传来。

    看着立马接通的电话,时有期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疼了。”

    听着对面消沉的语气,祝离大概猜到了这通电话的来意:“怎么了?江司霖又生气了?”

    “嗯。”时有期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把头埋了进去。“我总会说错话。”

    听时有期讲完事情经过,祝离叹了口气。

    从前在戎卡的时候,祝离听他说过两人之间的故事。高冷如时有期,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一直是江司霖单方面追求。

    没人教过时有期如何哄男朋友,因为江司霖就没跟他生过气,他恨不得把时有期捧到天上供起来。所以即使祝离后来听说了两人分开的原因,也不太想苛责江司霖,只是气不过他刻薄时有期。

    这也导致了,作为在恋爱里被追求的一方,看起来掌握全局的时有期实则只会撒娇勾引,根本不会讨alpha的原谅。

    这次的结果他并不意外。

    “上次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时有期想到上次祝离告诉他,不要戳破他发现了暗柜的事,阿霖好像确实没生气,自己还如愿弄了alpha一次。

    “一个道理?”

    “是。”祝离点了点头:“不要总让江司霖想起过去他对你的好,这算是对尊严的打击。”

    时有期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祝离顿了顿,又说:“你也别太殷勤了,阿时,这又不是你的错。”

    “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了。”时有期蜷起了双腿,指尖划着腿上的石膏:“别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纽带和羁绊,没人愿意失去其中任何一个。阿霖是,我也是,所以我只能表现好一些,让他原谅我。”

    祝离想到来格斯那天时有期在飞船上说过的话,叹了口气。

    “下次猜不透他的心思记得来问我。”

    “嗯。”

    挂了电话,光屏上方出现了一条日历的推送: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七夕到了。

    时有期想到了在戎卡的时候。

    戎卡的人造月亮要比格斯的大很多,占据了大半个天幕,因此不像格斯每晚都工作,只会在特定的时候打开,比如在夜晚发生战争时,又比如七夕。

    那一年他刚到戎卡,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麻木和陌生。此时的戎卡星刚经历过一次变异体生物潮的侵袭,民生凋敝,百废待兴。月亮一夜一夜地开着,照亮天空帮助军队重建星球。

    国家经济体系遭到打击,没有多余财力购进先进的设备,只能依靠机甲与人力结合。祝离也托人在军队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从底层做起,整日在废墟里建设戎卡。

    因为是有特殊变异的omega,时有期夜间视觉一样灵敏,所以被安排在夜晚工作。这天他正扛着两袋水泥往施工现场走,脸上身上满是污泥。即使灰头土脸,与生俱来的高傲气质也没被掩盖,裸露在外的肌肤是胜雪的白皙,银发在脑后松松垮垮挽了个髻,竟半点污浊都没沾上。

    到了现场,他弯腰把水泥放下。顺滑的头发没能留住发间的树枝,如瀑的银丝倾泻了下来。

    时有期最爱惜自己那一头银发,虽然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回到宿舍还是会仔细打理。今天出门忘了带发圈,他才捡了根干净的树枝盘头发。

    树枝掉在地上沾了一层土,时有期皱了皱眉,弯腰刚要去捡,旁边传来了浑厚的嗓音。

    “你好。”

    时有期转头,发现一个穿着军装的金发alpha正看着自己。alpha看起来已经有四十多岁,眼中却还是神采奕奕,银色肩章上的花纹复杂繁琐,时有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戎卡的上将尚铭阳,于是站直身体敬了个军礼。

    “长官好。”

    面前的alpha很慈祥:“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时有期。”

    “不用按部队里的规矩答话,我今天是出来随便看看的。”尚铭阳看着眼前精灵般的人,询问道:“时有期?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军队?”

    “两个月前的招兵季进来的。”

    “新兵都在进行腺体觉醒训练,你为什么在这儿?”

    时有期低了低头:“我之前是别的星球的军官,腺体已经觉醒了。”

    尚铭阳又问:“哪个星球?什么军衔?”

    “格斯星,中尉。”

    看着面前omega的一头银发和发间的精灵尖耳,尚铭阳点了点头。

    “明天到戎卡军部大楼报到,既然来了戎卡,就也从中尉做起吧。”

    对于尚铭阳的提拔,时有期有些不知所措。报到时他也询问过原因,但军官都没有给出答案。

    戎卡当时还有许多流窜的变异生物,他当任中尉后接到的都是上将直接下达的战争文书。不敢辜负尚铭阳的知遇,他只能全力以赴战斗,立下了赫赫战功,短短两年就荣升上将。

    时有期还记得他到戎卡的第一个七夕。那时他刚参加完当任中尉后的第一场作战,是戎卡海岸线上的战役。战士们一批一批向城市撤离,时有期没受什么伤,还能驾驶车辆,所以一直帮着运送伤员。

    最后一趟返回海岸时,通讯器里告知战士已经全部撤离,时有期可以返回了。于是他调转了方向,沿着海岸边的公路向城市行驶。

    暮色渐浓,海面托起了日光的碎片,辽阔的天边云霞明灭,簇拥着太阳逐渐消失在海与天的分界线。车开到了还未重建的无人区,平坦的大道一面是海,一面是在战争中被摧毁的断壁残垣。周身慢慢笼罩起黑暗,时有期放慢了车速,打开了远光灯。

    按下按钮的一瞬,车窗前照进耀眼的白光,激得他闭了下眼。

    “不是结束了吗,怎么月亮又打开了?”

    靠到路边停下了车,打开光屏,时有期才知道今天是七夕。

    将近两天没合眼,他也有些累了,揉了揉眉心,手伸到车座边翻找。无名指的银戒随着手的摆动映出柔和的光泽,一看便知他日日把它带在身上。

    “还真有。”

    这辆车是从战场随便开来的,居然真让他摸到了一根雪茄。

    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他坐到了越野车的车头,两指夹着把雪茄点燃,放在鼻尖前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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