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白先是回了东方青云一句，然后才盯着东方雁书的眼睛，笑道：“你没有怨言就好！”
“今后你万不可再来打扰玉珠的修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司墨白直接出口威胁了。
不把话挑明，他怕这个小子还要胡作非为。
“嗯？”
但东方雁书却是踌躇了良久，最后怨恨的看了卓玉珠一眼，道：“在下知道了！”
“很好！”
“既然你如此乖巧，那我就不为难你了，速速退下吧！”
闻言，东方雁书飞也似的离开了。
见状，东方青云眉头一皱，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你们三个也离开，我还有要事与东方大师商量，容不得的外人打扰。”
司墨白再次对那三个老头儿下了逐客令。
三人神色一僵，原本还计划找机会多攀谈，拉近和司墨白的关系，没想到对方不由分说，就要赶他们走，直接宣告了计划破产。
但他们不敢有任何怨言，只得笑着躬身一拜，道：“那我等就告辞了！”
说完，三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说吧！”
见众人已经走远，司墨白这才转身看向了东方青云，问起了正事。
“你这魔功究竟自何而来？”
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人，直面司墨白东方青云大感压力倍增，忍不住额头冒汗。
“回前辈的话，我这门功法是从黑水洲得到的。”
“黑水洲？”
司墨白稍感诧异，据他所知黑水洲乃是地界十洲中灵力最匮乏的洲。
正因如此，黑水洲虽然其地域广博，人口无数，但是其修士的修为十分低微，最高也不过小乘初期而已。
所以一直是地界之中穷乡僻壤的代言词。
“的确是黑水洲。”
东方青云给了司墨白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不妨说的更详细一些，好让我掌握更多情报。”
不用司墨白多说，东方青云也明白应该如何做。
只见他呈现出一抹缅怀之色，就将过往的经历娓娓道来。
“当时我还只是合体小修，炼丹修为也不过是六品而已。”
“但苦于修为静静缓慢，在炼丹上也没有什么进益，所以想找一个地方进行历练，期盼能够得到什么机缘。”
“其他洲域的高手太多，我这个小小的合体期修士即便找到了无上的机缘，也不能将其据为己有。”
“于是我想着任性一回，选择了蛮荒之地黑水洲作为历练场所，想捡一回漏。”
“哦？”
“那里不过是些修为低下之人，即便偶有传承，恐怕也不会好吧？！”
司墨白对于这个计划却是嗤之以鼻。
“前辈所言不错。”
“所以我在黑水洲历练十年有余，除了几个元神期的洞府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司墨白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外追问道：“这才是应有之理！”
“不过，你后来又是怎么得到魔道传承的呢？”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黑水洲的凡人国度甚多。”
“虽然数百年常常发生一次巨大的增多，让得人口大减，但是总的来说，这些凡人的数量还是在增多的。”
此话一出，司墨白立刻有了些许猜测。
“可是，当我在黑水中历练了十年有余之后，我却发现黑水洲近万年的总人口是在急剧减少的！”
“虽然明面上是凡人国度之间的争斗更加频繁与激烈了，但是我却觉得这里面必定有其他东西在搞鬼。”
这话直中要害，但能够发现一般人难以注意的微末细节。
察觉到凡人数量的变化，这份灵敏的心思还是让司墨白暗暗吃惊。
“所以你就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魔修的踪影？”
司墨白出声抢答，想要猜到这一点并不算难。
“前辈果然明察秋毫！”
东方青云顺势拍了一个马屁，笑道：“为了验证我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又在黑水洲呆了十余年，终于让我在一处凡人战场之上发现了异常。”
“当时我隐匿在一处高山之巅，瞰俯这凡人之间的争斗，待到日落时分，终于等到了魔修出现。”
“那是一个元神巅峰的魔修，修为算不得强，但也只用了片刻就将数十万的人马全部练做了干尸，他的修为也立刻突破到了合体初期。”
“我看得眼热不已，于是果断出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斩杀当场，抢夺了他身上的魔功。”
“从今以后我也效仿之前那个魔修，出现在各个凡人国度，选些挑选一些傀儡做个凡人君主，然后让他们彼此争斗，我就可以趁着他们战乱的时候出手，吸纳他们的士卒来提升我的修为。”
“就这样，短短十年间，我就修为大进，突破到了炼虚境！”
卓玉珠听得脸色煞白，看着东方青云的脸上目光中忍不住涌出阵阵厌恶。
司墨白却一脸平静，虽然他知道在东方青云的轻描淡写下，已经有无数的凡人丧生。
“通过挑起凡人的争斗，坐收渔利，还可以借此掩饰自己的踪迹，这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
司墨白回想起整个过程，忍不住暗叹连连。
“不单如此，还专门挑选山高地远，又没有什么强大修士坐镇的黑水洲下手，这真妙上加妙。”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没人察觉吧？！”
司墨白相信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糊涂鬼，可是也有不少的人精明的可怕。
黑水洲有那么多的人口，即便是凡人中，想必也有不少智慧超群的人，要看似天衣无缝的计策，不可能能够真正瞒天过海。
“既如此，这万余年来，黑水洲又怎么会是如此情形呢？”
东方青云也是点头道：“既然在下能够发现异常，其他的聪明之人恐怕早就发现了不对。”
“但是凡人即便发现之后也逃不过魔修的毒手，而修士发现之后恐怕也会如在下一般，忍不住诱惑选择同流合污。”
“他们才不会将这个消息主动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