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笔道人背后虚影出现的同时,他也狠狠的握住了那颗心脏。

    不知道何时躺下的巨人,在经过无数岁月之后再次睁开了他的眼睛。

    南乡的某处,大地突然间崩裂开了,露出了森幽之物,那是巨人的眼睛。

    宛如黑渊一般,盯着天空的烈阳。

    “切。”

    那个找老算命的年轻人,第一时间受到了镇物的反噬,此刻意识到了老算命说的后果是什么了。

    “先生,你既然知道我拿出这些东西的后果,为什么就没有提前跟我说呢?”

    他喉一甜,倒吐了一口心头血,头上瞬间出现了一撮白毛。

    他并不知道,老瞎子在给他算完之后不出半日便已经归西了。

    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原本打算用来救人的宝物,原来是镇压巨人的镇物。

    现在还在救人的半路上,被他收纳在体内的各个镇物都已经开始暴动。

    “还真的是凶多吉少啊,先生,你算的真准。”

    画笔道人十分不满意现在的发展,大黑天想要进来就需要十足的血气之力以及冤气之力,而这些,便需要无数生活在南乡的生命来付出。

    “该死,你怎么会这么敏锐呢?都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吧?你但凡稍微再晚几天,他就不会只是睁只眼睛啊!”

    邢老没有说话,只是从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拿出一个千纸鹤,以秘法驱动让它飞走。

    “想要告诉其他人,怎么可能会让你得逞,他们两个虽然憨了一点,傻了一点但是他们没有说出一句话,斩草要除根。”

    画笔道人一伸手,从他的指尖迸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向那只千纸鹤射去。

    下一秒,千纸鹤便消失在原地,光芒穿过了千纸鹤,狠狠的撞在了邢老的身上。

    邢老身上的衣物弹出了道韵将其抵消掉。

    “可恶啊,居然还知道你成功的传递的消息。”

    在旁人看来,千纸鹤被他一击,光束就被消灭掉了。

    但在他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光芒即将击中千纸鹤的时候,千纸鹤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错就是消失不见,并不是被他的攻击泯灭掉。

    “在南乡的古时,有一种鸟,他很小,但是飞得很有劲。

    心情好的时候,它日行万里,无处不在。

    心情不好的时候,你甚至找不到他。”

    “我也算是活的时间长了一点,曾经养过几窝之后,将它们死去的尸骸练成了灵器罢了。”

    邢老的身体在他没察觉到的时候便消散开了,在他镇守的大坟墓某处再次出现。

    只留下一脸愤怒的画笔道人和一卷换了封面的卷轴。

    “该死,他是怎么离开的?难道不应该根据小人书里面说的誓死捍卫南乡,在此刻做出重大牺牲吗?”

    画笔道人一拳狠狠的砸在卷轴上。

    卷轴里面爆炸开了,两个白袍人狠狠的撕扯着对方的身体。

    “够了丢人的东西!我们已经暴露了。”

    邢老手上拿着卷轴,卷轴上的兽灵契已经萎靡不振了,想要压制两个拥有外神力量的人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外神的力量会大幅度的消磨灵器的灵性,吸食灵蕴。

    在最开始的时候,兽灵契就已经包裹着另一张卷轴,出其不意的将另外两个拉进了卷轴内。

    为邢老争取到了时间。

    “练了这么久的闭口禅,算是废的呀。”

    “该告诉其他人了,时间到了呀,也不知道还有几个活着的。”

    邢从来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驻守南乡大墓的守墓人。

    从无尽岁月之前就已经开始镇守了。

    李沐又一次的巡逻这座心焰皇城,姬巽突然拜托他,无论如何在最近将,心焰的古阵修复完善。

    不过李沐是真的不会修复古阵,如果风君之还没有沉睡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怎么说那也是个皇上,一国的帝王,怎么突然间就变得急躁躁呢?”

    李沐不明白,如果姬巽紧张的口气,急切的心情,紧迫的目光都在告诉李沐现在很急。

    巨人睁目的地方并不在心焰的境内,而是在心焰上方的中城国。

    中城的地形从国家的中间不规则的裂开,整座国家都是建立在巨人的眼睛上。

    有不少中城国的百姓已经掉入了深坑,摔成一滩血泥。

    “神明啊,如果我中城国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请将一切责任由我皇族来承担。

    为什么要让我的子民受这份苦楚!”

    这一任的中城国的国君不是开国的英勇枭雄,也不算末国的软弱之君。

    不是英明的中兴之主,也不是贪图享乐的好玩之君。

    他不过是一个没有自己个性,各方面都平均的守国之主。

    他的带领向中城国并没有对外扩张,也没有被任何敌国侵蚀半分土地。

    在前几分钟,他软弱无力的瘫倒在他的王座上,最后绝望的抬头盯着宫殿的房顶,无奈痛苦的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陛下,这并不是你的错,臣认为您先躲躲吧,百姓们还需要更多的士兵帮忙,人民还需要您当做精神支柱才能够活下去。”

    “陛下,没事有我们还在,中城国就还在!”

    “陛下您还在中城国就不会完!”

    在他的面前,一个个老臣都给他跪下,痛哭流涕地希望他可以离开,为中城国的皇室留一份血脉的延续。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笑了,他很痛苦的笑了,但他笑得很开心。

    这一群“乱臣贼子”居然在劝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群“乱臣贼子”心没有一个向外。

    “爱卿,你们认为朕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吗?”

    “朕虽然不是开国的英勇皇帝,没有先祖那般强大的实力与经验;

    朕也不算是王朝末路,时的软弱之君;

    朕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但朕不会有半点退缩!即便明天便是世界末日!

    我皇族也会是第一死去的人!不会有半个百姓在我面前离去!”

    中城国的国君抽出了他祖传的佩剑,在他与官员之间划出一条线。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给朕滚!你们被流放了!带上你们的主子一起滚!”

    朝廷之上虽然都是臣服他的臣子,但他们都拥护着不同的皇子。

    不过中城之主还很年轻,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成话下。

    自己的子孙,能活下来也不错。

    他这样想着,走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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