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许平安猛地睁开了眼,自己这是在哪?

    他先是愣了片刻,回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不禁感叹,这福伯深藏不露,竟然这么能喝。

    忽的,一个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先生醒了?”

    自己屋里怎么会有人?许平安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侍女正坐在自己屋内。

    只见她生的一双柳月眼,琼鼻小乔,嘴唇红润,面色温婉,话语间很是温柔。

    “你是?”

    许平安有些不解,这···这是咋回事,难道自己喝断片了?

    那姑娘有些羞涩,脸上微红的走到了许平安的面前,先是行了一个礼,随后说道。

    “奴婢是福管家安排照顾先生的侍女。”

    “嘶!”听着她的话,许平安惊了,不由的吸了口凉气。

    难道自己断片了,不能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福伯身为管家,权力这么大的?能给我安排这么漂亮的侍女?

    这酒没白喝,这人能处,这人能处啊!

    等等,自己喝醉了没说梦话吧?

    想至此,许平安连忙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喝醉了没有胡说八道吧?”

    她看着许平安,见他衣衫不整,面色羞红的回答道:“公子睡的很香,并没有说梦话。”

    “那就好。”许平安先是松了口气。

    却见她款款走近,一双巧手帮着许平安宽起衣来。

    两人靠的很近,许平安能清楚的闻到一股淡淡的的百合香传来。

    他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心里直叹,这就是地主的生活么,宽衣都不用自己动手。

    只不过,他总感觉怪怪的,莫名的后退了两步。

    这一举动惹得她误解,有些不安的问道:“先生,可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对?”

    “倒也不是,只是我一个人在外惯了,不怎么习惯有人伺候,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自己可不能过这么奢侈的生活,不然出去这可怎么活,许平安三两下自己穿好衣服。

    他又打量了她几眼,这妹子生的这么好看,难不成是得罪了福伯才被派来伺候自己的?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怎么被福伯派来伺候我?”

    听着这么问,她却嫣然一笑道:“回先生,奴婢叫福巧,心灵手巧的巧,福伯是奴婢的爷爷。”

    “哎?他真是你爷爷?亲生的爷爷?”

    这福伯人长得倒不怎么样,这孙女能有这么标志?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昨天自己和福伯到底喝了多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许平安努力回想,但却什么都没想起来,他确信自己断片一定很严重。

    福巧看了许平安一眼,红云漫过耳垂:“先生待人和蔼,知礼懂礼,爷爷说先生将来必能成大事。”声音确实越说越小。

    这话中的意思,许平安听得懵了,难不成,昨天福伯把自己孙女托付给了自己,然后自己答应了?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没法解释,这真是喝酒误事啊!

    这侍女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良家女子做工,一种是卖身为奴。

    但大部分的侍女都是卖身为奴,是没有自由,一辈子都伺候主人家的工具人,同样主人家也管着他的结婚生子。

    福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显然是卖身为奴,或许是想让自己孙女脱离奴籍,也许是别的想法。

    总不可能看自己醉的快,所以才将孙女托付给自己吧!

    许平安向来不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摩别人心思。

    但社会的经验告诉他,天上不会掉馅饼,事情往往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可以天天想着好事发生,但不能不做任何坏事的防范。

    许平安叹了口气:“福伯还真是高看我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生活的惯了。”

    听着许平安的话,她只是低垂这脑袋,诺诺的不说话,不多时,有水珠低落在地上。

    “你···你哭什么呀!”

    许平安连忙走近,自己也没说重话呀,也就是让她回去,怎么就哭了起来了?

    她抬眼,眼中含满泪水,满脸泪痕,楚楚可怜道:“先生赶走了巧儿,定是嫌弃巧儿出身卑贱···。”

    许平安连忙走上前,他最受不了妹子哭了,尤其是漂亮懂事的妹子,伸手便擦了擦她的脸。

    “怎么会呢,怎么会嫌弃呢?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喜欢还来不及。”

    他这举动却是惹得福巧心跳个不停,满是羞涩,却没有拒绝,只是抬头问道:“那先生为什么要赶走巧儿?”

    许平安听了这话一愣,长叹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我在这徐府呆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不想做个负心的人。

    所以你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别人说了你的闲话,也免得耽误了你。”

    这要是青楼的小桃红,那许平安调情或者做点别的什么,绝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但福伯一把年纪了,她是福伯的孙女,是个两家女子,自己都要走了还耽误他,这还是人么?

    福巧听得两眼愣愣出神,不知怎的,只是咬着嘴唇,低声了念了一声:“是。”

    她嘴上这么念着,脚步却不见移动,就这杵着。

    “哎,你这人怎么···”

    许平安转头刚想开口,却对上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眸,柔情却坚定,莫名的心中一软,到嘴里的话却是怎么也没说出来。

    “我这人很难伺候的,又懒又黑,你要是,要是不开心···,哎算了,我还是去找福伯谈谈吧!”

    说着他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刚一推开门,却见福巧,却是眼睛看向别处,连忙说道。

    “爷爷一大早就陪着大小姐出去了,说是要去拜访明州卫指挥使林贤的儿子,林斌。”

    得,这福伯还躲起来了····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许平安有些无语道。

    “那···你我先相处一段时间,要是觉得我这人不好的话,就赶快脱离我这个火坑。”

    福巧听了噗嗤一笑,见许平安看来,连忙捂嘴道:“先生长得俊俏,待人亲切,怎的这般说自己。”

    许平安笑了笑道:“嗨,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不定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你这都信。”

    福巧确实一脸的坚定道:“巧儿信先生,先生不会骗巧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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