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妙染仙途 >第五十四章 不可言说
    敖双见此情形,心中腹诽:“这老东西,也不知跟父王有什么怨,处处都要在嘴上讨便宜,不过好在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随即敖双一脸感激:“敖双在这谢过三伯了,还请三伯快救救我那可怜的兄长!”

    只见,这老龟手中握着画轴,以此为卦引之物,周身灵光闪现,其龟甲之上,光彩熠熠。

    龟背上六十四卦,若隐若现,徐徐转动。

    见此情形,敖双暗松一口气,自家这三伯父,是他那早已仙去的祖父和玄龟所生。

    天生就有卜卦神通,若论洞悉占卜诸事,没有人能比他得心应手。

    既然他已决定出手,只需静待佳音便是,至于找到关押自己兄长那人后,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搞不好得要她父王出面。

    若是那人不知好歹,自家父王不好对付,大不了把族中其他叔父找来。

    反正那从未见过面的祖父,生前是没少给父王留下许多同父异母的兄弟,无非来个以多欺少,还就不信他不乖乖就范!

    就在敖双想着有的没的之时,突然她那三伯父……

    本来老神在在的神情忽的一滞!

    苍老的面容下,全是悚然,呢喃一声:“怎么会……”

    话未说完,哇得一声,口中吐出血雾!

    不给人反应的时间,那坚不可摧的龟背上,数条裂痕出现,咔咔作响!

    这老龟一个不稳,直接栽倒,见此情形,老龟之子忙上前查看。

    他立刻将倒地的父亲扶起,忙问道:“父亲你怎么了?”

    这老龟,气若游丝,躺在自家儿子怀里,嘴里呢喃:“水……水……”

    敖双见状,急忙朝禅房外大喊:“快拿水来!”

    禅房外候着的仆从,慌慌张张端来茶碗,将水送到这老龟嘴边。

    咕嘟咕嘟声响起,老龟一碗下肚不够,足足喝了三碗,这才缓过气来。

    老龟之子,小心将自家父亲搀扶到座椅上。

    此时,这龙龟似比之前苍老更多,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瘫在椅子上,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敖双见状惊疑不定,忙问道:“三伯,你这是怎么了?”

    老龟气喘吁吁,整个人有气无力,摆了摆手:“丫头,算了,这人不找了!”

    紧接着喘息片刻,继续道:“记住告诉你父王,千万别找此人,否则我们这一族搞不好会有大劫,弄不好就是被人扒皮抽筋的下场!”

    闻言,敖双犹自不可置信,愣神片刻,不甘心道:“为何不找,好歹在这云灵十三洲,我们一族也不是泥捏的!”

    “你……”

    这老龟闻言,心中一急,刚要说什么,可是牵引到体内疼痛,又不得已喘息片刻。

    看了看眼前这男儿装扮的敖双,他清楚这丫头是个刚烈的主。

    若是其父在场或许会考虑自己的那番话,但是这丫头就另当别论了。

    年长之人清楚利害关系,可要放在龙族似敖双这容易冲动的年纪,弄不好她什么都敢做。

    于是一脸严肃:“丫头,我告诉你,刚刚我算那人在何处时只算得来人并非是这尘世之人,便被天道好好给了一拳,差点背过气去!

    你可明白,这代表了什么?你那兄长自己作死,偏偏惹了位天外天……”

    说到这老龟指了指屋顶,意有所表,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于是道:“你可明白了,这等存在,别说区区的云灵地界,放眼全天下,所有生灵在其眼中皆为刍狗!”

    “那…那……那就去求他,三伯你告诉我那人在哪,我跪地不要脸面求他,这总行了吧!”

    “你个丫头,说了这么多怎么还不明白,我不过是稍稍看到此人一点信息,便被这天道要了半条命。

    至于人在何方,根本无法算出,你把我方才所说告诉你父王,他自会明白!

    至于你兄长,就这么着了,不知轻重惹了这么一位了不得的存在,要怪就怪他命不好,认栽吧!”

    老龟言外之意,就是要敖双那兄长死他一个存留一族!

    敖双一听就急了:“那也罚得太重了,兄长不过是收了些百姓贡品,就要在画中关十年!

    这也太霸道了,大不了我龙宫将所欠之物还给那些凡人不就行了!”

    闻听此话,老龟迷瞪双眼:“不是,丫头你刚刚说你兄长三魂去了七魄,眼看就活不成了,这怎么就是关十年?”

    敖双见状,暗道一声要糟,自己情急说话没过脑将实话给讲了出来。

    随即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嘛……我就是稍稍夸大一点……”

    “哦………………”

    老龟仰着下巴,冷冷的拉长哦了声。

    随后一张老脸满是潮红:“当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崽,果真是我那好大哥的种!”

    说着就见他拿起画轴要狠狠摔在地下,可是手抬一半,忽然想起此画是那不可言说之人所有。

    旋即动作一怔,紧接着看向身旁所摆白玉花瓶,顺手抄起,砸了个稀巴烂。

    指着敖双鼻子,厉声道:“臭丫头,拿着你家画中兄长,速速给我滚!”

    少顷后……

    凌云洞外,敖双面色难看,身旁老龟之子相送。

    这老龟之子,单论面相,不知情者还以为是敖双父辈,只能说龙龟一脉天生老相,当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就见这人,拱手到:“堂姐,我代父亲这里道声不是,他刚刚说话的确太冲,不过看我父刚刚占卜,怕是结结实实被天道反噬了一把。

    想来将堂兄关起来那人,必定是非同凡响,还请堂姐大局为重,也请代我向大伯问声好!”

    敖双见状无奈,虽说她对这三伯父颇有微词,但对这彬彬有礼的堂弟,还是心有好感。

    于是点头:“堂弟所言我知道,你就别送了,改日来我云泽必当好好招待,咱们就此别过,来日方长!”

    “那就不送了!”

    就见敖双,随即率领一干随从,浩浩荡荡腾云驾雾而去,未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云端之上,敖双坐在凤撵里,眉头紧锁,轻轻展开手中画作。

    看着画中困龙,无奈长叹一声:“兄长啊,兄长,你也听到了吧……

    你看看你,惹谁不好,惹那么一人,你叫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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