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七零:炮灰知青只想当咸鱼 >第530章 季竟棠浅谈过往
    “啊啊啊——”

    “我的头发——”

    “哪个天杀的剪了我的头发!”

    季珍珠是在一阵饭香中缓缓地睁开了眼,她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时,感觉到头顶一片凉飕飕,下意识地便伸手往头上一摸,却摸到了硬茬。

    不仅仅是硬茬,她还摸到了一些伤口——她是不知道头顶有伤口,却感觉到了阵阵刺痛!

    季珍珠眼前一黑,整个人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惊惧之中。

    她的头发呢?她齐腰的头发呢?她的两条麻花辫呢?

    季珍珠终于忍受不住,发出了一声声激荡的怒吼声。

    但这个时候没人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人能够把她那被剃了的头发恢复原样!

    季珍珠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了心口处,她紧捂着胸口气喘吁吁,下一刻,她终于无法从自己变成光头的打击中振作起来,眼睛一闭又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什么头发?她是怎么了这么叫唤?”季学渊夹了块土豆放进了碗里,惊奇的视线在众人的面上一扫而过。

    季竟棠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顾爱国,继续夹起眼前的一片白菜,语气平淡道:“嗯,估计是发现了麻花辫不见了吧!”

    他这时候还不知道季珍珠不仅仅是麻花辫不见了,她都成了一个光头了!

    坐在季学渊身边的张妈偷偷瞄了一眼谷麦芽和顾爱国,努力将翘起的唇角往下压。

    她一口气就将碗中剩下的粥都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道:“首长,我吃饱了,就先去看看三个小宝宝睡醒了没!”

    说着她就抓起碗筷往厨房里跑了过去。

    她真不敢再留在餐桌上,怕自己一想到季珍珠现在的形象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谷麦芽看着张妈一溜烟儿地跑到了厨房里,又一溜烟儿地从厨房里跑出来上了楼梯,她当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吃着饭。

    顾爱国见对面的季学渊一脸的好奇,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眼睛都笑成了一轮弯月,语气欢快地说道:“嘿!也没什么大事,我只不过是帮那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找到了最佳的发型,她估计太激动了!”

    他说完也不管季学渊更加疑惑的神情,好奇地看向了季竟棠:“舅舅,你去查了那个缺德玩意儿的情况了没?她怎么突然就跑到了军区家属大院来找你!”

    谷麦芽听到顾爱国的问话,也睁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季竟棠,就连季学渊也放缓了吃饭的速度,竖起了耳朵。

    季竟棠瞪了一眼顾爱国,没好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季珍珠,但也不要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起码要叫人家名字,而不是喊她……”

    季竟棠都不好意思复述顾爱国的话,他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过两年就要大学毕业了,还要和更多人相处,平时要学会好好说话。”

    顾爱国知道季竟棠是为他好,可他是真心不喜欢季珍珠,才懒得好好说话,便连忙将话题掰扯了过来:“舅舅,我聪明着呢,你别替我操心了!赶紧说说那人的事吧!”

    季竟棠这一次没有再说其他,他也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开了口:“我刚刚打电话去季珍珠大队所在的公社了,不过公社离季珍珠的大队太远了,估计明天才会回信息。我刚刚回来之前又让小李去调查了,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小李回来再说,对她的安排也要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他说了这么多,大家还是没能搞明白季珍珠怎么就突然跑到了军区家属大院里来。

    谷麦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抿着嘴小心翼翼地问道:“舅舅,刚刚我听季珍珠说他爷爷救了你的命,还有你十几年前要把表弟寄养到他爷爷那里的事,这些事是什么情况,能说的吗?”

    季学渊猛地听到了有关自己的事,一下子就坐直了,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季竟棠。

    季竟棠快速地吃了饭,放下了碗筷,瞥了一眼季学渊,轻叹了一声:“这些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的思绪一下子就拉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几岁的孩子,转眼之间几十年就过去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是说说而已。

    等他再回过神来之际,就见眼前有三双黑黝黝的眼睛直盯着他看。

    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你们要是把这种好奇心用在学习上、工作上,那我才高兴呢!”

    “舅舅,你可别再说废话了,赶紧跟我们说说你和那人爷爷的事吧!”顾爱国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声。

    季竟棠拿着筷子敲了下顾爱国的脑袋,这才继续说道:“几十年前咱国家还没成立的时候,我的脑袋受了伤,醒来后发现是承嗣叔救了我,承嗣叔也就是季珍珠的爷爷。那时候的我把之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我在承嗣叔家里待了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都是承嗣叔养的我,我呢便以承嗣叔的姓为自己的姓,给自己取了季竟棠的名字。”

    “舅舅,你为什么取竟棠这一个名字?”顾爱国可好奇了,这名字一听就是非常有文化底蕴的人才会取的名字,他舅舅都忘记了之前事,怎么还会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

    季竟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只是直觉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喜欢海棠花,而我那时候正好和承嗣叔学字,写到了‘竟’字,便给自己取‘竟棠’二字。”

    他说到这里时笑了笑,继续说道:“在承嗣叔家里待了几个月后,我的伤一好就离开了,后来就去打仗了!在国家成立后的十几年里,我又跟承嗣叔他们联系上了,不过我工作太忙了,只有书信联系,我偶尔再给承嗣叔寄点东西。”

    他看了一眼季学渊,抿着嘴沉声道:“十几年前我预感到自己会出事,便给承嗣叔写了封信想把学渊寄养到他那里,不过我等了一段时间后承嗣叔一家都没回信,我又去了农场,这一断联就断了十几年。”

    季竟棠深呼了一口气:“我从农场再回来后写了信给承嗣叔一家,但他们也没回,我就去找人打听了下,才知道承嗣叔在十几年前我写信给他的时候就去世了,就连承嗣叔的儿子常青和儿媳也出了意外去世,家里就剩下常青的一双小儿女。听说这俩孩子在十几年前就回到了承嗣叔的老家,我之前给他们大队寄过信。说不得季珍珠就是拿了这些信才找到家属大院的!”

    谷麦芽咬了咬筷子歪着头道:“说不得季珍珠是偷拿了信件冒名的呢!”

    顾爱国、季竟棠和季学渊齐刷刷地看向了谷麦芽。

    谷麦芽挺直了腰板,瞪了一眼顾爱国,看什么看,电视和小说里的剧情都是这么开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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