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短。

    等成绩的钱旭安和柳东篱一点都不急,反倒是家里人一个个越是临近日子,越是坐立不安。

    好在这个月里,钱红枣和王奕安的亲事定下来了,就在年前的腊月十六。

    钱海盈这些日子已经开始给她攒嫁妆了。

    先是在王家村附近买了五十亩良田,县城里还买了一个店铺。

    以后不管是自己做生意,还是租出去,都是挺好的。

    这些事情钱红枣还不知道。

    郎雲昭看她把地契、房契放在锦盒里,忍不住问道:“阿盈,花了这么多的银子,你不心疼吗?”

    “心疼啊。”钱海盈笑着,“可这是给大姐花的,我又不觉得心疼了。”

    郎雲昭有些吃味,嘀咕道:“你都不曾为我花过这么多银子。”

    低头算账的钱海盈抬头看向他,噗嗤一声笑了,“雲郎该不会吃醋了吧?”

    “嗯。”郎雲昭大方承认,“我希望阿盈也多关心关心我。”

    钱海盈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抱住他,“雲郎放心,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郎雲昭嘴角微扬,“记住你说的话。”

    “忘不了。”钱海盈松开他,捧住了他的脸,“雲郎,若是可以,我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郎雲昭眸色渐冷,许久才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嗯。”钱海盈捧着他脸,心里小鹿乱撞。

    雲郎的唇形真好看!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俯身靠近。

    “阿姐,报喜的人来了!”水珠兴奋的声音以及拍门的声响惊扰了含情脉脉的俩人。

    这一次,郎雲昭学乖了,没有一掌把钱海盈推开,反倒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阿盈……”郎雲昭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慢慢放开她。

    钱海盈:这蜻蜓点水的一碰,是亲到了还是没亲到呢?

    “阿姐,哥哥上榜了,是榜首!”水珠兴奋的不行。

    郎雲昭轻咳一声,拉着钱海盈一起出了书房。

    此时,钱红枣笑呵呵的给报喜的衙役送红包。

    “两位大哥,这是一路赶来报喜真是辛苦你们了,这是给你喝茶的喜钱,快收着。”钱红枣每人给了一两银子,可把报喜的衙役高兴坏了。

    “对了,不知柳东篱柳秀才家住哪里,他这次考了第二名!”

    水珠一听柳东篱考了第二名,直接蹦起来,“东篱哥也上榜了,真是太好了!”

    不过须臾,钱旭安和柳东篱考上秀才的事情就传遍了全村。

    村长高兴的见牙不见眼,立即找到钱海盈商议。

    “海盈啊,你哥哥和东篱这次都考上了秀才,咱们要不要办一起办个酒席啊?”村长哪里是询问,分明是提醒。

    钱海盈含笑看着院子里跟村民们说话的哥哥,笑道:“村长,这事您全权负责,我们这些晚辈,该出银子该出力的,绝不含糊。”

    “好好好。”村长得了钱海盈的准话,那是发动整个柳氏族人的力量,第三天就把酒席办起来了。

    南溪镇书院的全体先生和学子们都被请来了。

    身子龙城府的罗松扬也跟着顾轩来蹭酒席。

    钱旭安看到他的时候,愣了愣,立即朝他作揖,“罗大公子。”

    “钱公子。”罗松扬回礼,含笑看着他,“恭喜你。”

    “谢谢。”钱旭安才与他说了几句话,就被村长给拉走了。

    作为今天唯二的主角,他和柳东篱是真的忙。

    忙着敬酒,忙着见这个见那个,反正就是不得闲。

    王奕安今日也来了,他喝了不少酒,好在没醉。

    “奕安,背篓的吃食是我亲手做的,你回去热一热就能和大娘一起吃了。”钱红枣把背篓递给他。

    王奕安含笑接过背篓,趁机握住她的手,“红枣,我真想快些把你娶回家。”

    “嗯。”钱红枣羞红着脸,轻推了他一下,“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王奕安心满意足的走在回家的小道上,谁知又遇到了芙蓉。

    “王秀才,奴家这些日子可想你了。”芙蓉含笑靠近他,吓得王奕安一个趔趄,竟被她抓住了胳臂。

    “你松手!”王奕安愤怒的甩开她的手。

    这一幕,恰好被上山捡柴火的章氏看到了。

    翌日,村长急匆匆跑进郎家小院,“雲昭啊,不好啦,出大事了!”

    村长的出现打破了郎家小院清晨的宁静。

    正在堂屋吃早饭的钱海盈立即走出来,问道:“村长大伯,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芙蓉,芙蓉死了。”村长说完,瘫坐在椅子上喘气。

    郎雲昭放下筷子,“我随您去看看情况。”

    “好好好。”村长喝了一口钱海盈递过来的茶水,才起身往外走。

    郎雲昭阻止她跟随,“你就别去了。”

    “对对对,海盈别去,怪吓人的。”村长也阻止钱海盈跟随。

    钱海盈有些好奇,却也不想晚上做噩梦,“那我不去,晚些雲郎跟我说一说。”

    “好。”郎雲昭随村长去了尸体发现的地方。

    此时,崔氏也在那里。

    早来一步的速雨已经检查过尸身,对郎雲昭道:“应该没死多久,约莫三四个时辰左右。”

    郎雲昭还未说话,崔氏倒是先哭起来了,“芙蓉啊,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呜呜……”

    速雨睨了她一眼,问道:“主子,报官吗?”

    郎雲昭看向村长,“您打算如何?”

    “报官吧,这种事情只能官府来处理。”村长说完,忍不住看了崔氏一眼。

    芙蓉一死,钱胡子留下的房产和田地就都是崔氏母子的了。

    这么一看,崔氏的嫌疑可是最大的。

    崔氏听到要报官,哭声确实小了一些,神色却没什么变化。

    郎雲昭看了她一眼,示意速雨去报官。

    约莫一个时辰,邓捕头带人匆匆赶来,朝郎雲昭见礼后才开始询问死者的情况。

    事情交给邓捕头后,郎雲昭便和村长打了招呼,回家继续吃饭。

    钱海盈看到他回来,问道:“自然死亡,还是他杀?”

    “他杀。”芙蓉的死相,郎雲昭一眼就看出是被人杀害的。

    “崔氏干的?”钱海盈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猜测。

    “看着不像。”郎雲昭接过钱海盈手里的饭碗,闷头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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