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会说话吗？
星星说话会有人听吗？
如果她也成变成一颗星星，妈妈能不能听她说说话。
外头碎瓷片碰撞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肖帅把所有垃圾清扫干净，洗了拖把开始拖地，地面有油，他转了一圈后，拿了洗洁精来洒。
干净的泡沫出来，不一会就变脏再被拖把带走。
周雪买的蔬菜只剩下一把白菜了，冰箱里只有两颗鸡蛋，肖帅的目光在旁边的酸奶上停留了一瞬舔了舔嘴唇后拿着鸡蛋关上了冰箱门。
眼不见为净。
点火，烧水。
平底锅里放一点油，鸡蛋放进去，滋啦啦响，香味一下蹿出来，肖帅使劲嗅了嗅。
媳妇一颗鸡蛋，女儿一颗鸡蛋。
他有鸡蛋香。
下面条，烫青菜。
笃笃笃之后，撒上刚切好的小葱。
两碗白菜鸡蛋面就做好了。
肖帅端着两碗面站在两个房间门中间陷入了纠结。
“小雪，饿了吧，我给你下了一碗面，快趁热尝尝，我给你放这了，面坨了不好吃哟。”
肖帅打开门，在周雪开口前放下面碗转身离开。
“叩叩叩。”
“婷婷，是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坐在床头的项婷婷没有什么反应，肖帅又敲了敲门后，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婷婷，爸爸进来了。你是在看书吗？”
有光从窗口照进来，房间里不算黑暗，肖帅的目光看向床头靠着的人，走到了项婷婷的书桌前，轻轻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
书桌前一片狼藉。
课本试卷和笔杂七杂八的掉在地上，椅子角还有一个黑色书包静静躺在那里。
肖帅子低头就对上了书包拉链上粉色小兔子的眼睛。
肖帅：“……”
肖帅将托盘垫在书桌一角，抬手轻轻将书桌上的书拿到一边，才将托盘全部放上去。
肖帅弯腰捡拾地上的书和试卷，声音温柔道：“婷婷，饿了吧，爸爸给你煮了鸡蛋面，快来尝尝，一会面要坨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但若仔细去看，会发现她抱着膝盖的手指动了动。
项婷婷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呼吸也加重了两分。
肖帅将所有的书本和试卷都捡了起来，整齐地摞在书桌上，又把笔也捡起来。
“婷婷的笔真可爱，居然是只小兔子，爸爸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可爱的笔。”
“婷婷是在哪里买的笔？能给爸爸也买一只吗？”
床上的人终于转过了头，平静的目光下是细碎的波涛。
“婷婷快来。”肖帅冲着女儿招了招手，轻轻将女儿的小兔子笔放在书桌上，拍了拍椅背，“快过来坐，把面吃了，我看见冰箱里还有酸奶，婷婷想不想喝酸奶，爸爸去给你拿一罐好不好？”
肖帅转身离开，出去后又探了脑袋进来，“乖乖吃面，爸爸很快就回来。”
项婷婷看着爸爸离开，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面碗上，她动了动，半边身子又酸又麻。
酸麻得她眼泪一下涌了上来。
她和爸爸都是废物呢。
肖帅打开了冰箱，拿了一罐酸奶，想了想，又拿了一罐，再拿了一罐悄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肖帅去到主卧时，面还在那里，周雪也还在那里。
“你不饿吗？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出去！”
“要不要喝个酸奶？”
“你假惺惺的样子我看够了！滚啊！”
肖帅一个哆嗦赶忙把酸奶放下，“这是你买的。”
房门重新关上，周雪撑起来的身子靠回床上，无力的缓慢瘫软下去。
肖帅拿着另一罐酸奶敲了敲女儿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
“婷婷，喝酸奶吗？”
一个脑袋从打开的房门缝隙探进来，小心翼翼又带着期待。
父女俩的目光撞上，肖帅顿时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爸爸陪你一起喝个酸奶怎么样？”
肖帅掏出另一瓶酸奶，拿着两瓶酸奶冲着项婷婷乐呵呵的摇。
项婷婷到嘴边的不想喝就变成了“好”。
肖帅登时更高兴了。
“嘿嘿，那爸爸给你戳开，你想喝草莓味的还是蓝莓味的？”
项婷婷的目光落在草莓味的酸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