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忧之轻笑,道:“我怎么会不记得?我只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怎么写。”

    烟雪放下糕点,向冷忧之伸出手:“师父,给我笔,我写给你看!”

    冷忧之拿起笔,递给烟雪:“好好写。”

    烟雪抓着笔,在纸上工整的这下“凝兮”两个字。

    冷忧之看着纸上的字,点了点头:看来这夜郇挺厉害的,这姑娘看着就不聪明,他还能教的这么好。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冷忧之赶紧让烟雪起身:“去里面躲着,不叫你,不准出来!”

    “嗯!”烟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走进内间。

    烟雪进去后,冷忧之将门打开,来人正是府邸的主人,寿星赤长枫。

    “掌司大人,您突然来访可是有什么事?”

    赤长枫奇怪的拍了拍冷忧之的肩头:“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啊?”

    “大人要来,属下没有拒绝的道理。”冷忧之后退几步,走到桌前:“大人坐。”

    赤长枫坐下,冷忧之为他倒茶。

    “我知道你与夜郇的关系不好,可这都四万年了,你们还互相黑着脸啊?”

    冷忧之轻品一口清茶:“当年我在浠水池遇见夜郇,发现我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天帝,都觉得奇怪。就连我,至今都不知道原因。”

    “你们真不是兄弟啊?”赤长枫戏谑道。

    冷忧之坚定回答:“不是。”

    顿道:“我的母亲是浣盈谷谷主,月夏吟,父亲是前鬼城执事官,冷长信。而他夜郇,乃为天帝天后所生,我们身份不同。”

    赤长枫长叹一声:“真想知道五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忧之轻笑:“这倒不难。”

    “有办法?”

    冷忧之点头:“我曾见过父亲收藏的一本秘法,上面记载了二十万年前天族使用的禁术凤囚天以及其他禁术。”

    “凤囚天?”赤长枫抬手,变出一卷画。“你不提,我都忘了,这是寿宴时有人送的寿礼。说是,当年画云澜的丹青,三界只有三幅,两幅为墨仪亲笔,还有一幅则是当年的天帝所绘。据说,我手上的这幅,是墨仪亲手绘的。”

    说完,赤长枫将丹青打开。

    画中女子的身姿一点一点的映入眼帘。当冷忧之看到画中女子的脸时,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这,不是凝兮吗?

    怪不得她的寒气这么重。

    “怎么了?”赤长枫见他的表情不对又问道:“这画,是假的吗?”

    冷忧之回神:“没有。”

    “大人这幅画,是真的,只是天帝当年下令销毁与画云澜有关的所有东西。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这个你放心,我会把它藏着。”

    赤长枫将画收好,又道:“刚才你说,有办法。什么办法?”

    冷忧之想了想,道:“九尾狐族禁术,穿影术。”

    赤长枫疑惑:“穿影术?”

    “就是找到墨仪或者画云澜的转世,用穿影术,看尽前生事。只不过,这么做,若是转世承受不住,便会魂飞魄散。”

    冷忧之刚说完,赤长枫便拒绝道:“不行,这么做,太危险了。”

    “所以,它被列为禁术。”冷忧之说完,看了眼内间。

    只见烟雪悄悄的透出小脑袋,对着冷忧之眯眯笑。

    “大人,你可知道当年天族使用的禁术凤囚天?”

    赤长枫想了想,回答:“只知道一些,不多。

    凤囚天,此术来源于东川圣池,圣池初成时,得两只凤凰,一只通体金黄,炎术了得。一只通体雪蓝,擅长寒术。

    为解天地之忧,想出以双凤凰之力囚禁天罚。只是此法囚得了天,却无法挡住罚。导致炎水两术者几近灭亡,寒术者更是难得。”

    冷忧之闻言,接着道:“我只知道此术的后果,却不知前因。”

    “今日我与夜郇闲谈,与他聊到画云澜。他立刻变了脸,不再与我说话。”

    冷忧之:“大人恐怕不知道,夜郇最在意的就是五万年前的事。”

    “可这是五万年前的事,那时候他还没有出生,这事又与他何干呢?”

    冷忧之想了想,细细道来:“其实太子殿下在意的,是墨仪的转世。

    大人可还记得,太子殿下一生下来便会炎术,天空中百鸟玄舞,万兽齐鸣。

    待到一万年后,有人为太子殿下点命,却说他是墨仪的转世。太子殿下大怒,从此以后,无人敢再提此事。”

    赤长枫闻言,仍是不解:“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又与画云澜何关?”

    “这些事均因画云澜而起,所以,大人提到画云澜,殿下自然就想到了墨仪。”

    赤长枫恍然大悟:“还好有你,我下次再也不提了!”

    “不敢,属下只是稍稍叙述而已。”

    “你就是谦虚!”赤长枫起身,“我还有事,不多留了。”

    赤长枫离开,冷忧之起身,走进内间。

    发现烟雪正坐在榻上,双手放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如果,她就是画云澜,如果我使用穿影术,我就成了第一个知道五万年前事情的人了!

    冷忧之伸手,一阵施法后,一道白光打到烟雪身上。

    突然,门被踹开,夜郇手里持着玉佩走了进来:“住手!”

    可是未等冷忧之回应,夜郇和冷忧之便被一阵光带走。

    二人站在雪山之巅,一女子身着红衣坐在棋盘前。一边无趣的下着棋,一边左顾右盼。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就是画云澜了。”

    夜郇看着女子的脸,心中道:画云澜果然强大,转世也容颜丝毫不变。

    “这就是你的那只小狐狸?”

    “不错。”

    冷忧之走到夜郇身旁,道:“我在掌司大人那里看到一幅画云澜的丹青,与你的小徒弟一模一样。”

    “她什么时候到你这里的?”

    “昨日,”冷忧之一顿:“不过殿下放心,我可没有亏待她。”

    “谅你也不敢!”

    冷忧之轻笑,道:“既然来了都来了,为何不好好的看完?”

    “看什么?”夜郇不想理会冷忧之。

    “我记得,你对画云澜的事非常上心。怎么,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不要吗?”

    夜郇看向冷忧之,冷声道:“你最好能确定凝兮没事,她如果有事,我跟你没完!”

    “怎么,心疼你的小徒弟了。”冷忧之的笑容消失:“如果这些回忆结束,她不能醒过来,便只有魂飞魄散!”

    “她若是死了,你也一起陪葬。”

    七万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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