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觉得自己是瞎操心,王爷那么宠爱南康郡主,爱屋及乌,也不会不把大姑娘的生死当回事,难道她天香院的饭菜比去陪大姑娘还要重要?

    这是不可能的事。

    王妃安静的坐在一旁,半个字也不吭。

    王爷瞥了吴妈妈一眼,那一记眸光扫过去,吴妈妈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下了,王爷淡漠道,“把贾大夫开的方子再用一回。”

    没人上前搀扶,吴妈妈膝盖软的半天才起来,没敢再劝王爷一句,赶紧转身走了。

    吴妈妈把王爷说的话禀告南康郡主知道,南康郡主心下发冷,“柔儿都这样了,他还不肯来看一眼?!”

    吴妈妈没敢说话,怕多说多错。

    都说男人的心一旦狠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看来所言不假,王爷对大姑娘这么狠心,是在警告郡主,她要还觊觎世子之位,对大少爷下手,郡主怎么对待大少爷的,王爷就会如何对待二少爷和大姑娘。

    吴妈妈小声道,“许是上回的药量不够,要不就听王爷的再试一回?”

    高烧本就容易反复,只能耐着性子等退烧,急是没用的。

    眼下也没有更管用的法子了,南康郡主没说话,吴妈妈就当她默认了,赶紧让太医照办。

    这一忙,又是一个时辰。

    再次服药后,谢柔退烧了,到月上中天的时候,人还醒了过来,饿的不行,吃了一碗粥,没把南康郡主高兴坏。

    她总算是体会到了那句“能吃是福”。

    谢柔吃了粥,虚弱的睡了过去,太医在靖南王府待了一夜,到翌日清晨,谢柔都没再发烧,太医就放心离开了。

    翌日,苏寞从酣睡中醒来,就从半夏口中得知谢柔退烧的事了,意料之中的事,苏寞并不诧异。

    倒是下床穿衣的时候,谢子商走进来,提醒她道,“云三太太把你开的方子给了南康郡主,你要不想暴露自己就是贾大夫的事,字迹就得多练练了。”

    苏寞气结,“云三太太对南康郡主未免太好了吧,那么管用的方子,她就不怕以后还会用上?!”

    哪怕誊抄一份给南康郡主也行啊。

    谢子商觉得云三太太不至于如此大方,手里定然有誊抄好的,只是把贾大夫的亲笔方子给南康郡主,南康郡主会更感激。

    苏寞也怕笔迹会暴露她就是贾大夫的事,在信王府写药方的时候就已经在尽量防备了,但以防万一,她还是的多练,再者,她也想能写一手漂亮字。

    等苏寞去松鹤堂请安回来,就一头扎进书房,用心练字。

    谢子商出府了,半夏和茯苓在书房伺候,看着苏寞写的字,茯苓小声对半夏道,“姑娘的字怎么变化这么大?”

    半夏道,“我不知道啊。”

    半夏看着茯苓,“你不是还怀疑姑娘是假的吧?”

    苏寞抬头就看到两人脑袋凑一块儿,她道,“说什么,让我也听听。”

    半夏就道,“茯苓说姑娘的字变化很大,问姑娘你手腕是不是受伤了……”

    苏寞嗓子一呃,她脑子里闪过苏寞的笔迹,确实比她写的好看很多。

    等等。

    她拥有苏寞全部的记忆,连苏寞最会跳的惊鸿舞都会,写字按说应该也会才是啊。

    苏寞站起身来,闭着眼睛想苏寞是怎么写字的,好半晌才睁开眼睛,提笔蘸墨,在纸上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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