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谢柏衍只比谢子商小几个月,也确实该定亲了。

    苏寞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结果红菱凑上来,小声道,“二少爷院子里的采红和奴婢关系不错,奴婢去问她是不是真的有喜鹊,她偷偷告诉奴婢,确实有喜鹊,但喜鹊来了之后,清风轩院墙上飞来只乌鸦,她吓的脱了鞋就砸了过去,把那只乌鸦吓跑了,还叮嘱奴婢,不要往外传。”

    喜鹊是报喜鸟,人人喜欢。

    乌鸦则代表了晦气灾难,避之不及。

    一个早上又是来喜鹊又是来乌鸦,红菱都不知道二少爷是要大喜还是要大悲,她能确定的是采红不会骗她。

    苏寞也听懵了,没听说过这样情况啊,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不就有过两只眼睛一起跳的时候,好像还挺准。

    牡丹院。

    南康郡主坐在那里吃早饭,她昨晚没睡好,眼睑有些淡淡的青色,但心情却好的很。

    谢柏衍院子里飞来只喜鹊,这样的喜事,丫鬟瞧见后,第一时间就禀告南康郡主知道,儿子即将有好事发生,做娘的又怎么会不高兴?

    心情好,胃口都大开,南康郡主把一碗粥吃完,又让丫鬟给她盛了半碗。

    丫鬟刚把碗放下,外面谢柏衍和谢柔就走了进来。

    南康郡主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是说不出的满意,再见两人身上的穿着,谢柏衍一身云锦长袍,金丝银线滚边,衬的他器宇不凡。

    谢柔一身鹅黄色裙裳,裙摆上绣着大朵的芍药花,柳腰不盈一握,举手投足,仪态万千。

    谢柏衍请了安就走了,南康郡主拉着谢柔坐下,道,“今儿的文会宴,好好表现。”

    谢柔对文会宴提不起半点兴致,她最擅长的就是跳舞,可她在太后寿宴上献舞失态后,就一直不在状态,本想在牡丹宴上把丢的脸找回来,结果越丢脸越大,她现在都忘了怎么跳舞了,更怕人前跳舞。

    南康郡主一直劝她克服,可谢柔心理阴影过大,不是她说克服就能克服的。

    南康郡主摸着谢柔的脸,“你是我的女儿,就算不会跳舞也没什么,没人敢笑话你。”

    人前是没人敢,可背后呢?

    还不知道那些人背后是怎么笑话她的。

    她现在就想知道二哥有什么喜事发生,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是大哥突然暴毙给二哥腾出世子之位。

    谢柔绞着绣帕道,“自打父王立大哥为世子之后,我两次出府,平常巴结讨好我的那些大家闺秀对我态度都冷淡了不少。”

    习惯了走出去被人众星捧月,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奉承的人,她实在不习惯,都不喜欢逛街。

    南康郡主冷笑一声,“不过是些眼皮子太浅的人,不必放在心上,娘很快就帮你二哥把世子之位拿回来。”

    敢抢她儿子的东西,她会让他们悔之晚矣。

    谢柔重重点头,陪南康郡主吃了半碗粥,然后一起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待了片刻,就和谢薇她们出府参加文会宴。

    再说苏寞,谢子商伤寒了,她便和往常一样用过早饭去给老夫人请安,而是去了药房。

    第一次出来的时候,谢子商坐在书桌前一边咳嗽一边在画什么,苏寞想凑上去看,他还不让。

    第二天苏寞路过书房,已经不见谢子商的人影了。

    她以为谢子商回内屋了,然而在内屋也没看到谢子商,苏寞问院子里清扫的丫鬟,“世子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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